第二七九章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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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船载绮罗,春水碧于天。

陈恪察觉不出气氛不对,就低头猛吃郡主牌点心。

这是真的,朝廷会预先在二月末,由御史台在宜秋门贴出黄榜,告示广大汴京市民,从三月初一到四月初ม八,允许士庶在金明池游行,嬉游一月。官吏在不妨公事的前提下,也可来金明池任便宴游。到เ了三月末,又会开放琼林苑一个月……

‘民安而君后乐’,这是宋朝君王教育的必修课。

队列最前面是状元陈恪,他站在殿阶下的正中央,前๩面是两阶中间的石刻,图案是升龙和巨鳌。所以状元又有‘独占鳌头’之誉!

悠扬的乐声中,新科进士们一起向皇帝ຓ行参拜大礼。青天丽日、巍峨宫阙,满目衣冠胜雪……

“不过,也๣不敢说……”谁知赵祯话锋一转,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密报,递给了陈恪。

乃ี是一条由侬宗旦提供的,极重要的情报——那个挑动东南大乱,险些成为第二个元昊的侬智高,竟然没死,而是率领残部,逃到了大理,而且活动活跃,不仅重新站稳了脚跟,更与大理国上层建立了联系,开始积极筹备再次造反呢!

第二天一早,父子两人便来到东华门外,不一会儿,章衡、窦卞、苏轼、吕惠卿等人也到了,众人都有些如坠梦里。相互致意后,便安静的等着召见……越是这种人生得意的时候。他们就越是小心,以免给人留下张狂妄行的印象。

所以这会儿。抓紧觐见前的空儿,又给他们临阵磨枪。拿一把空椅子假设是皇帝,教导他们毕恭毕敬行礼。逐个纠正他们的动作……

陈恪看那考题共有三道,一诗一赋一策论,考试时间是整个白天,在太阳落山之前交卷。不能完卷者也๣必须交卷,其成绩列为最后。

只见诗题是‘鸾刀诗’,赋题是‘民监赋’,策论题是‘重巽申命论’。按道理讲。这三道题按照重要性。分别是赋第一、诗第二、论第三。但近年来,论的地位开始上升,所以哪个都大意不得。

于是皆都思索起来。苦心凝练语言。不一会儿,有人抢先道:“有黄犬卧于道,马惊,奔逸而来,蹄而死之!”

“好点了,还有没有?”欧阳修点点头,转顾ุ其他人,便又有人道:“有犬卧于通衢,逸马蹄而杀之!”

到了待漏院,这里已是热议一片。会试张榜,短暂的欢庆之ใ后,争议声便起来。盖因欧阳修、王安石以雷霆手段打压‘太学体’,致使一帮呼声甚高的举子纷纷落第。这种一刀切的方式,自然会引起官员的热议。而且被波及的举人中,不乏็京中显宦的子弟,所以很有一些愤怒,甚至谩骂的声音。

更别ี提欧阳修和王安石两个始作俑者了,更是被人骂得狗血喷头……

“举子是举子,进士是进士。”顾惜惜解释道:“大宋朝不禁止士子上青楼。但当上官后,就不能随便了。朝廷官员涉及国家体面,自是禁止出入妓馆青楼。”她娇滴滴的给陈恪斟酒道:“不过,元旦是个ฐ例外。官员们也要放假的嘛ใ。”

“蜀中ณ天高皇帝远,能ม跟这天子脚下一样么?”陈恪笑道:“要不怎么说。小京官清苦呢?”

“坠髻慵梳,愁娥懒画,心绪是事阑珊。觉新来憔悴。金缕衣宽。认得这疏狂意下,向人诮譬如闲。把芳容整顿ู,恁地轻孤,争忍心安。

唱到最后。她不禁脸红而笑,心中的愁绪都好像随之ใ减轻不少。

~~~~~~~~~~~~~~~~~~~~~~~~~~

不过当他道明自己้的身份后,对方แ便没有为难他……谁也๣不敢招惹一个,连柳家的婚都敢退的家伙。

依甯娘๤的脸色一下惨白。她知道,这是老王爷把四公子禁足了……

伴着一声令下,博艺轩中开始鸡飞狗跳,不时还有瓷器破碎的声音,每响一下,都让依甯娘的心一抽。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只身站在正房外,保护着赵宗晖的住处。

所以陈恪宁肯挨上十棍子,也不能给那监临官赶人的口实。

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敌人。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候,别人差不多都已๐经答完了卷子,而陈恪,还有三道策论没写呢。

就这样一宿的碎碎念,天刚蒙蒙亮,他就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把心里的文章写下来。

“呵呵……”赵祯笑起来道:“当然是用你了。”

“定不负所托!”王安石抱拳正色道。

他从考箱里,取出一小瓶仙露来,拔开塞子,登时酒香满室。

陈恪痛得面红耳赤,两ä眼瞪得比牛都大,却没有丝毫迟疑,伸手取出王太医给他的伤药,沉声道:“过来!”

待到日上三竿,才轮到他们这组进场。严格的验明正身后,一组四十人,被带到左侧院中,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前。考官便板着脸道:“立即脱衣沐浴,在出口处领取你们的考具和衣物。”

这种倒霉孩子不是没有过,但朝廷制度岂能ม轻易改变?你要是不洗,信不信有人帮你扒光了?

“那是当人!”赵宗晖面现愤恨道:“这厮让我们家人财两失。早晚要他的狗命!焉能让他加持这层护体神光?”

“钉上去我也给他撬下来。”赵宗晖冷哼一声道:“不是我不想早动手,是老爹严å令我不得再去招惹他,又跟那些和咱们家有关系的官儿们打了招呼,不让再给我们提供方便,这才让他蹦跶到现在。”

“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驱为奴!”

那短暂的庆历新政,就此折戟沉沙,成为ฦ一段任人唏嘘เ凭吊的往事。每每回想此情,欧阳修都情难自禁,他先是大骂王拱辰那些小人,阴险卑鄙。又叹息王益柔、苏舜钦这些人的年少轻狂。

曼卿就是梅尧臣方才说的石曼卿,名叫石延年,是梅尧臣和欧阳修最好的朋友。此人举止磊落、才气纵横,是大宋朝最有魏晋之风的士大夫。他活着的时候,人们把他和欧阳修、杜默并称‘三豪’……欧阳修是文豪、杜默是歌豪,他则是酒豪。

这个故事除了说明石曼卿酒量大之外,还说明了,这年代的酒,真是逊毙了——这是因为蒸馏酒的技术还没被应用。用粮食出来酿酒,杂质太多,酒精含量也太低。

更何况,陈恪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ä,哪敢为整个民族选择未来的道路?万一走错了算谁的?

他知道这样会很累็,但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候,为自己的民族做些事,义不容辞。

于是把讲学之位,让给了两个表侄,自己坐在下面听讲开了。他这种虚怀若谷的高风亮节,更为自己,也为两个表侄赢得了崇高的声誉。其风头完全不逊色于其它两大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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