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撇了撇嘴:“我是说如果嘛。如果我留疤了呢?玉哥哥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我脾ຆ气不好,又不懂诗词歌赋,除了样子好看一点,便别无长处,你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那是为什么?”若君有心捉弄他,便执意追问。
梁玉也回了一礼,而后说道:“一时心血来潮,正好又听小二说瀚宇兄在这二楼比诗,便来凑凑热闹了。”
“陈瀚宇别ี来无恙呀。”若君轻快的说道。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甫一碰上冰凉的雪,便立刻๑缩了回去:“太冷了,你自己玩吧。”
若君一边呵着冻得通红的手指,一边指导着小男ç孩堆砌,两ä人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看见了一个歪歪斜斜不成样子的雪人被堆了起来。
“老爷,今天就算了吧,若君还小,这不明年才及笄吗,不懂事的地方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二姨娘忽然开口道。
若君惨呼一声,眼泪真的飙了出来,她恨恨的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笑着的二姨娘,心知那女人刚ธ才是故意那样说的,明着是帮自己้,其实是提醒老爹自己已经不小了,该好好管教了。
秦若凝垂眉细语道:“世子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若凝不会放在心上的。”
“梁玉!你这几日太过分了。”被梁玉拖回房间后,若君立刻狠狠甩开他的手,怒目道。
“镜儿,那支梅花开得不错,你去给我摘下来。”若君忽然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一支梅花吩咐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若君脸色一变,立刻喝道:“站住!”
若君挑了挑眉,冷笑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怎么?想打我?”若君丝毫不退让的挑衅道,继而面上又带上了几分苦涩,“想打就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动手了,最好能ม把我打死了。”
听见门外的动静,若君忍不住问道:“镜儿,是谁来了?”
若君乍然一见高乘风,脸色便冷了三分:“你来做什么เ?”
柳扶风冷笑不已:“你家小姐有今天,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柳扶风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神情柔和了不少,但是转瞬间对着镜儿时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要想我救她,除非她自己跪到我跟前道歉。”
镜儿‘扑通’一声跪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到镜儿的回答后,秦枢皱了眉,压抑着怒火道:“又是高乘๖风!”
镜儿看着秦枢面色阴霾,心里一紧,赶紧说道:“小姐似乎挺看重这个高乘风的。”所以相爷您别ี轻举妄动,不过这后一句当然是在心里说的。
秦枢微眯了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忽然问道:“那个柳扶风又是怎么回事?”
镜儿心里大惊,她并没有把柳扶风的事情禀报相爷,相爷怎么会知道柳扶风的存在?
“柳姑娘是高乘๖风的青梅竹马。”
“小姐似乎ๆ并不喜欢柳扶风?”秦枢看了看沉睡中的若君又才问道。
虽然是询问,但是秦枢的语气明显是笃定的,镜儿点头,迟疑ທ了片刻后说道:“小姐和柳姑娘有过好几次争执。”
好在秦枢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了,镜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忍不住为高乘๖风担忧起来,虽然高乘风和柳扶风经常惹小姐生气,可那两人毕竟不是坏人,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小姐的事情。
好在若君的情绪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又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起来。如此又过了十几日,若君脸上的伤痂也脱落的差不多了,新า长出来的皮肤与周围的皮肤还是看得出来细微的差别,不过太医说过几日就会肤色就会渐渐融合,只是眼尾下方แ的一小截伤疤因为若君忍不住痒而抠过,此时倒留下了一道细微的凹陷,好在要很仔细看才看得出来。
看着伤口恢复的情况,秦枢才总算是放下心来,赏了太医丰厚的银钱。若君却有些不满意眼角的那不明显的凹陷,闷闷不乐的垂着头。
“当初让你忍耐一下,伤口再痒都不要用手去挠,你偏不依,现在留下痕迹了,这能怪谁?”秦枢打趣着说道。
若君扁了扁嘴,赌气的不理会秦枢。
秦枢赶忙劝道:“好了好了,这点痕迹根本看不出来,小君还是整个京城最美的姑娘!”
秦枢好说歹说哄了好一阵,若君的情绪才好转了些。
“爹,你说等我伤口好了,就让玉哥哥带我去骑马的。”若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埋怨道,“可是玉哥哥近来都很忙,这十天半月的了,也不见他过来看看我。”
“小君别生气,我马上让管家去给玉儿捎个信,让他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抽空陪你去骑马,好不好?”
听到秦枢的话后,若君才笑了,甜甜的说道:“爹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