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白紫ใ昕问道。看这天蒙蒙亮,估摸着应该很早吧。
“卯时?未时?这又到底是什么เ时候?”白紫昕嘴里念叨着。
祁天澈目光顿时阴沉了几分,一双原本带笑的桃花眼瞬间变得淡漠,深邃的眼眸冷冷地盯着白紫昕。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白紫昕的挣扎,祁天澈不以为ฦ意,手臂紧紧一收,笑意深深的扯动着嘴角,“美人在怀本王放了岂不可惜。”
“四小姐可是害羞呢?既然四小姐已经和本王有肌肤相亲,本王也不介意再以身相许。”
“白相大人,您看要如何处置我?”白紫昕见白相呆愣,开口提醒道。一时气在心头,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爹,直唤白相。
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更甚,这真是相府四小姐吗?那个懦弱的只会低着头哭哭啼啼寻死的四小姐?
一连串的咳嗽声越显突兀,原本烦闹的院子渐渐安静,白紫昕右手捂上嘴,咳音便未减停,倒越发凶猛起来,如要将肝肠咳尽般,让人闻之心揪。
祁天澈倒是淡定,挑高着眉,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探究,一脸怪异地直盯着了白紫昕沾满血迹的脸。
“啪”白紫昕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你反了,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四夫人捂着脸,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白紫ใ昕。
白紫昕望着不远处的在一群丫鬟婆子簇拥下走来的两人,心道,“原来是那只孔雀。”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低眸浅笑,细语低回。
院中无人清扰甚为宁静,日子也过得还算安逸。却不想一张圣旨扰了院中ณ的平静。
府内重峦叠嶂的假山一览无遗,绕过之后,又是别有洞天,造型各异的建筑鳞次栉比的排列,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飞檐翘角,金碧辉煌,当真不同凡响。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犹豫了一阵,终是抵御不住美景的诱惑。急冲冲地推开房门,奔进院中ณ,踮起脚折下了几枝红梅,用鼻子嗅了嗅,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想着这些,如月走至白紫昕的面前望着她那冻得红肿的双手一脸关切地询问:“小姐,你的手还痒吗?”
每年冬日,府中会分发各个院充足的炭火,往年他们也可以拿到些许,今年府中的人过分得未分发一点。
失忆前的白紫昕不想自己的娘亲挨冻,于是同如月去找管事要些炭火回来,却不想白白挨了一顿板子。
“不疼也不痒。”白紫昕浅笑一声,“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这还得感谢你每日给我准备的热水。”
如月却便未因白紫昕的话而高兴,顿时红了眼圈。
“好了,傻丫头,我的手真的没事。”白紫昕心一暖,出声安慰。
白紫ใ昕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很多时候都觉得冷得心脏微微发疼,右手便习惯性的抚在了胸口处。
每日午时便已醒,睡到未时也不过是怕出了那暖暖的被窝冻得发抖。
起初她埋怨过,低咒过,却无可奈何。当时她甚至有想过上前院讨个说法,待如月告知她曾经因为炭火挨过一顿板子的事,她冷静了下来。
看了看眼被冻疮折磨的红肿的双手,苦笑一声,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
这双手她一直很喜欢,纤细光滑又白嫩。在模糊的记忆里她似乎ๆ最喜欢说一句“我的纤纤玉手”,想来以前的自己้也是爱这双手的吧。
“都怪如月没用,抢不到炭火。”如月低着头责怪着自己้。
白紫ใ昕望着如月那一副小媳妇的自责模样觉得好笑,心情立马又大好起来:“要想抢炭火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让府中的人都不敢近你的身,还没动手就先把对手吓怕。”顿了顿,从头到尾瞧了一眼如月,不满道:“你看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长得又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肯定是抢不过人家。所以往后的日子里,你多吃点,待长得孔武有力之时便血洗前耻,顺便再帮小姐我把炭火抢回来。”
如月听得一愣愣的,不过有句话倒是听明白了,撅着嘴:“小姐你又开奴婢玩笑,奴婢怎么能ม长得孔武有力?那不是很吓人?”
“明白就好,所以你这辈子别ี想打抢炭火的主意了。”白紫昕拍拍如月的肩膀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