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看似是这几天造成的,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
白潇然薄唇紧抿,怔怔的看着,心仿若被无数尖锐的角和锋利的刃滑过。
“都唤你好几声了。”白潇然唇角笑意不由放大。
白潇然目光落到她身上,见她只着了件中衣,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她身上,轻轻道:“穿上它。”
狠狠的呼出一口气,轻轻拍拍胸脯,她总算挨过了这一晚。
这次,她不敢多做耽搁,环视了四周,啃了最后一个ฐ野梨,选了一条路继续前行,她必须在天黑前找到เ有人的地方。
白紫昕出逃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相府,消息抵达时,白相一家人正和乐融融的用着午膳。
下人们低头耳语,议论着真假。
白紫昕状似平静地从怀中取出的一瓶药,将液ຂ体轻轻倒在面前的三具尸体上,手却抖得厉害。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所举不过是自保罢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再侵犯到我。”
老鼠正常是怕人的,白紫ใ昕却莫名的害怕它。近乎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如月来牢房探视的时候,白紫昕正睡得死沉。
白潇然眉宇拧紧ู,沉声道:“你又甩什么脾气?都已经嫁人了说话还不知道分寸,别忘了你也姓白。”
白相之ใ女又如何,生活还不如白府的一个下人,受尽冷眼和欺凌。
这个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没有温情,只有赤裸裸的欺骗、算计、伤害。
若办法实在不通就改其险招——逃。
“奴婢才不犯傻,小姐还常道奴婢聪明。”如月说。
逃,在白紫ใ昕嫁到王府前就已考虑过。她想既然逃不脱那一纸婚约,那便想尽办法要回一纸休书。
脑里数着“一……二……”,
缓慢睁开眼看到便是一张熟悉的俊颜,那澄澈的瞳眸隐隐透着怒气。
“难道不怕被人发现?”白紫昕道。
“若是我死了,太后怕不好交代吧。”
“倾念,难道你在等你的王子将你吻醒的那一天吗?”
“倾念,……”
一群追兵追了上来,见了那男子一行人,被他们身上的气势所震慑,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抓人。
“请便。”男人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每日黄昏,那人都会屏退所有人,吹上一首古怪的曲子,或悲或喜。
“谁准你偷听的?”他俊眸中闪着怒意,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手上力道渐渐加重。
佳人在怀,何况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祁天亦呼吸变得灼热,眼睛越发迷离起来,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樱唇。
微睁眼眸,便瞧见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一张俊颜,惊恐的望着吻着自己้的祁天亦。
流光居前大门紧闭,上面贴着“闲人免入”四个大字。
这字有几分熟ງ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白潇然长叹一口气,颇有无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