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有记忆那刻๑,她便知道这张脸和自己是苏倾念的脸一模一样,不过还有些许的稚嫩,皮肤更加白皙。
难道白紫昕是苏倾念的前世?
侍卫紧紧盯着她和防备着路人,以免出现任何闪失。
不由自主的死咬着唇瓣,不慎有腥甜入口,却丝毫不觉。毫无血色的面容上又添了几分惨白。
“晚点比你多伤心一秒便对等了。”苏倾阳回。
“伤肝扰肺久了,可是件危险的事。”他道。
“呵呵,你想多了。”死党笑笑。
如今算是死过一次,虽没有躺在那冰冷暗无天日的地下,却在这一世,心里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痛。
“你除了是个ฐ骗子、坏蛋,还是一个笨蛋……”
哭了半日,白紫昕觉得嗓子都哭哑了,慢慢收了眼泪,又慢慢地在白潇然怀中沉沉睡去。
“冷……好冷……”白紫昕喃喃。
热源不断ษ传来,身子暖和了不少,白紫昕缓缓睁开眼,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ณ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屋内站满了人,那ว些面孔她并不陌生。
夜半时分,那些纠缠自己噩梦。原来,那ว也不是一场梦。
那会她从未想过死亡离得如此近。
白潇然眸色暗沉:“不管她愿意与否,这些时日她都必须留这。”
白潇然对上他的眼,嗜沉的道:“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休想。”
掌心的温度、那低声浅语的安抚,白紫昕似乎感受到了,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唇角扬起轻浅满足的弧度,闭着眼安心的睡着。
第二日,白潇然便未上早朝,坐在床沿不肯轻易离开。这是他的第一次告假,朝堂上无不哗然,猜测着事因。
白紫昕一听,又是一愣,这几日所受的委屈顿时席卷而来,眼涩疼得厉害,泪又抑制不住的静静滚滚而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一定是出事了!
来禀的影卫浑身一震,双腿发软,竟跪了下去,全身冷汗连连。
白潇然虽有自己้的府邸,却有时会在相府用膳,今日恰巧也在。下人禀报,他仿若聪耳不闻,白相的怒气也视而不见,低头继续用膳。
用过午膳后,白潇然起身离开,白潇逸唤住他,口中飘出意味深长的话:“你不担心她?”
她也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去杀人,还在月黑风高的日子做着毁尸灭迹的事情。
白紫昕用袖子抹了把脸,将脸上的血迹抹去。外衣已被撕扯烂,不能穿了,索性脱了下来,擦着这双带血的手,拼命的擦,却怎么也无法拭去恐惧不安。
晚饭过后,白紫昕像狱卒讨要了一杯水,但便未喝,然后坐在角落里假寐。
“咚……”片刻后,她看到狱卒倒地。
“是,我恨白家,恨白家所有人,你也不例外。”白紫昕也站起身,眸光触上他的眼,字字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