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情之萌动,那促动者怕又是脱不了干系。若非太后赐婚,白紫昕又岂会无端的丢了自己的心。
抑或苏倾念的魂体不占用了她的身体,兴许如今活着。
春意微暖,夜色浓郁,白潇然觉得燥闷无比。借着月色,孤身策马来到了葬花林,立在孤坟前,清寂而俊逸的背影却是道不出萧瑟落寞。
“昕儿,你真离开我了吗?我却感觉那般不真实。”
苏倾烨知她意,暗叹一声,回道:“这几日,你状态不好,刚刚亦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着让人揪心,若是三哥瞧见,怕是会为此闹心。”
“倾念……”苏倾烨眉目一挑,敛尽身上的风流,沉声道:“若要三哥不为你而忧,便是快乐幸福的活着,既是疼得发怵,何必取舍?”
苏倾念轻然点头,“无需介怀。”
苏倾念顿住脚步,侧身望向上官落,轻缓而语,“不知姑娘有何事?”
祁天玉憋了嘴,泫然欲泣:“潇然哥哥,她本来……”
“她活得太累了,把自己伪装ณ得太过严实。”祁天澈忽地抛出一句深重的话。
侍卫呆呆望着渐渐驶远的马车,心绪复杂。
风雨楼内,苏倾念择了‘白紫昕’住过些时日的房间住下。
二十多日,终将要抵达了祁แ星国盛京,苏倾念也开始显得心事重重,默然不言。
苏倾念摇头,挤出一抹笑:“一路行了二十多天,有些劳累了。”
苏倾念如今身体状况,无医决定带她回山间修养。
这几日一直不断反思,想着定不能让苏倾阳为她忧心了,而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听话,乖乖的把病养好。
无医幽叹,继续道:“倾阳把你这个妹妹看的那般重,于是从未去阻拦你想做的事。到头来,你却是伤痕累累,你可知他多担忧你?”
无医定定望着她,淡淡开口:“放下‘白紫昕’,放过现在的自己,重新做回苏倾念。”
那样悲凉绝望的她,折磨着自己,只盼他能ม出现,而他却吝惜站在在她面前说一句话。
“如果你都不理我了,我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
浮ด华转瞬成空,今生亦如尘,唯盼来世与君逢。
太后眸底闪过一抹凌厉,趁人不备狠狠地剜了白紫琳一眼。
最终,她唇角渐渐漾开一抹笑,朱唇轻启:“皇上,昕儿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祁天澈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痞痞道:“以前见着本王都是张牙舞爪的,这会居然跟本王道谢让本王好生不舒坦。”
祁天澈脸上扬起一抹坏笑:“以前,四小姐可是对本王又打又骂的,这样的待遇本王只在你面前享受过了。”
白紫ใ昕双眸轻轻打开,见白紫缘眼里写满了真诚,清浅一笑:“谢谢三姐关心,只是昨夜受凉了,觉得有些冷。”
未想白紫缘如此关心她,那ว眼里也未有分毫的矫揉造作,白紫昕一怔,随即释然。
“你……?”白潇逸俊眉微挑,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明白。
她知道他定会把自己的话带给他。
凤瑜郡ຉ主眉目微挑,若有所思:难道那些曲子不是她弹的?
残阳如血,天际已是一片殷红。
下人见了白紫琳和白潇逸,让出了一条路。
“好吵!四姐在干嘛?”她提高着声音朝白潇逸问。
白紫ใ昕心一抖,白潇然忽地一把将她推开,不慎跌了出去。
陡然间,她从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颤抖的双手从后背环住他的腰,“二哥,别逼问我好不好?我有说不出的苦衷,我……”
一觉睡醒左右脸分别多出一把黑叉叉,怎般洗都无法洗去,桌上还留着一张看不懂的字条,当下便觉得有几分诡异。
白紫昕听着商诉说,觉得有几分痛快,笑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