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你，仅仅是优秀的青年警官，你的工作谁都能代替，如果不是你局长和你岳父的关系，可能你立码都下课了，根本不会让你还来北京从事原岗位。”
常雨泽又往深处思考，郑卫华在金融系统的活动能力在明面上是为城市的展引来资金，暗地里还能给个别人带来灰色收益，就象王山的公司，肯定会涉及不良贷款。
徐安宁听完打趣说：“兄弟，我看你都快成祥林嫂了，你不会见谁都诉你的家丑吧。”
“也不能这样说，郑卫华这样好色如命的贪官放在归德市可能算是一朵奇葩，但是放到全国来看，就不显他了。我先给你透透底，我们公安部正在督办的一个ฐ案子，杭州的一个副市长，人送外号三多市长，钱多、房多、女人多，据他供述跟他长期保持性关系的女人有几十人之ใ多，而实际上他玩弄的女人肯定在百人开外。这些女人都是有姿色的杭州美女，有干部ຖ、学生、商人还有艺人，都是有身份的女人。郑卫华的情妇要是跟这个ฐ三多市长的情妇比起来，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有不小差距。
“她该不是正在跟男人办事时被警察捉个正着吧，卖淫嫖娼会被拘留的。”
“她既然有这样的地位，警察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或许她已经躲起来了，不愿与人联系。”
苏柔的话富有感染力，她前面的话语是平白直述，没有过多感情，只是讲故事，渐渐，她的语气变换，如同多愁善感的怀春少女，在面对困惑和压力时，自然而然的向心仪对象呢喃呓语，她的手不知不觉攀上常雨泽的手背，轻轻摩挲着，似乎想与他五指紧扣。
“现在天上人间关掉了，高红升也要回归德了，你有什么打算?”常雨泽开始有点为她的前途担心。
她想让他帮忙，但是她不直说，而是变着法子问他的活动能力，如果他只是外地的一个小民警，在北京公安部门没有一点活动能力，她可能就免开尊口了。
常雨泽也有事想求苏柔，但是他也不想先提出来，这个女人太鬼了，如果让她知道他有求于她，她可能更会想着法子从他身上榨取利益。
“雨泽，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苏柔现在什么也不是，她如果真的愿意留下你，我会恭喜你。不错，以前她跟我好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养不起她，她的眼光很高，她想挣大钱，她并非想让我给她弄钱，她想靠她的能力挣钱，她需要我给她提借官场上的人，官越大越好，官越多越好。
我和她现在之所以还有所来往，不是因为旧情未了，而是业务上有点来往。我和她的关系可以看作合作伙伴，具体怎么เ合作的就不用说了，说出来难听。”
“哪能呢，咱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现在就给你透透郑卫华的底，他的后台在北京，是人行的一个老领导。我说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这么เ多。”高红长摊摊手，表示他确实就只有这些料。
苏柔的家并不大，有八十来方，两室两厅，装修精致，几盆花草和几副小工艺品的点缀，让不大的居室显得温馨雅致又透露出少女天真烂漫的情趣。
餐厅面积很小，只有一张小餐桌，桌上摆着还没洗刷的碗盘，看起来她刚用过晚饭，一个ฐ人用餐自然很简单。
“嫂子想找就让她找呗，关我什么事。”
“你给苏柔打个电话让她躲一躲不就行了，或者不让她开门，我不相信嫂子会叫110砸门。”
“听说十大头牌还不是天上人间最漂亮的，还有四大花魁更厉害。”
只要有钱，十大头牌你还有约出来的机会，约不出来起码还能在大厅里看两眼，但是四大花魁却不行，你有钱也不见得能约出来，她们名气大了，品味高了，手里不缺那点小钱，你约她们，她们还得考虑考虑呢，据说约四大头牌的单子能排到年底，你看她们厉害不厉害。四大头牌也不轻易在大厅里露面，她们都走专用通道，来天上人间玩的人，绝大部分是只闻其名而从未见其人。
赴宴的除了驻京办的几个干部外，还邀请了外面的贵宾。省驻京办一位姓马的副主任，改委一位姓刘的司长，在京省商会一位姓张的副会长，这几个贵宾主要是来给牛大成捧场的。这也是牛大成向驻京办展示他的能量和关系，他虽然刚接手驻京办，但是他并不是一摸两眼瞎，他在京城有熟人，有关系，工作自然好开展。
林市长主ว持宴席，酒喝了三巡，开始牛大成的敬酒了，自然也是从刘司长起头。
常雨泽走进609๗房，林平南正在笔记本上上网浏览文章。常雨泽与林平南比较熟悉，就把因某些条款无法签订合同的事情给他汇报一遍。
其实，常雨泽心里很矛盾，他在北京负责截访工作已经几年了，他爱这份工作，也很有成就感，可是，工作上的成就无法弥补他婚姻生活上的巨เ大失落，如果不是他长年在京出差ๆ，可能妻子不会出轨，这也让他对现在的工作又爱又恨。
“不签字怎么能行，高红升可是急着回家当他的局长呢，我们可不能挡他的财路啊。”
“老弟，不瞒你说，我这一块估计也干不下去了，局长给我通过话了，培训中心解散后，没有必要放一个副局长天天在北京享福。所以我这两天也得回去。”
怎么会这样呢?常雨泽痛苦回想，他刚才喝多了，不记得后面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清醒大半，他觉心里似乎真有这样的答案，不要回家，随便去哪里，都比家里感觉舒心。
常雨泽从纷乱的思绪里迅抓住一条主线，就象溺水者慌乱之间抓住一块破木板。
张锋立即哭丧着脸说：“我哪敢惹小敏啊，你不知道大哥，我现在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汇报工ื作，她有时候都不接我电话，爱搭理不搭理的。我真想请假去广东找她，看她是不是打扮得更漂亮了。嘿嘿，她要是打扮打扮，不比李菁差多少。”
“那是，那是，大哥经验谈，大哥经验谈，大哥喝酒。”张锋一连又打开几瓶啤酒。
“小丽啊，你在哪，你说啥?我这吵得很，你等一下，我出来接电话。你说啥，敢欺负你，在河沿，谁他妈恁大的胆!你先别惹他们，给我吊好他们，别ี哭乖乖，等哥过去!”
常雨泽根本不打算走，而是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他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他动不了姓郑的，就不信归德市还有人敢动他。
他的保镖叫马二，道上混的人都叫他二子。
刘ถ宏利明显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兄弟，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你也知道王山在市里的关系，换了几任市领导都没有动他，他要是好弄早让人弄死了。尤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早先那个在池塘里乱爬的老鳖了，练成老鳖精了。他头上戴的红顶子比谁都大，摊子铺得更大，现在是集团公司，在市里都能ม排前几位。不要说是兄弟你，就是你局长想弄他也不容易。不是老哥我服软，我这点家底跟王山碰不得，不等整死他我就全家玩完了。”
常雨泽带着复杂心情走进酒店的大包厢。
可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为什么เ要替妻子打掩护呢，妻子跟她认识最多不过是半年的时间，她跟她交情应该不深。
除了两人的长相有点象似，殷蔓蔓说她跟徐虹有缘份，缘份这东西很荒诞，常雨泽是无神论者，怎么会信这荒诞不经的缘份呢?
“给她捎个话，就说她的好姐妹苏柔在家等她，她的考试时间快到了。”
“没问题，这种小事我还能办得到。”
“谢谢王局长，我得多敬你两杯。”常雨泽跟王副局长连碰了几杯。
常雨泽感到一阵轻松，即便不能提前放司灵出来，他的话也能传达到了。这样一来，他做的努力就会留แ有证据，接下来就是苏柔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如果他能掌握郑卫华的后台这位人行老领导的第一手情报，他接下来的调查或者采取其他措施就能有的放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