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件事,本来还在怪罪程越小气甚至暗骂他狗眼看人低的转怒为喜。纷纷给程越施礼道:“多谢大都督。”
文天祥坐在程越身旁,对这个女婿无可奈何又深感佩服。程越每每出人意料,却又能把事情做得十分周全,让他也自愧不如。
好在程越马上又对她笑了笑道:“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用去想它,我只管明天好好做新郎倌就是。”说着已到了孟府门前,程越目送赵妙惠进府,默默地自回府中ณ。
程府回府来到自己的卧室,却没有看到四妾,就到她们的房中寻找。果然在苏蓉的房中找到了她们。
程越晚上回来的时候,宫中派来调解的人正与文天祥等大臣一起等在偏厅,一见程越回府,马上起身行礼。
文天祥也不知是真是假地根本没搭理程越,这样也好,文天祥对程越的愤怒真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还像开始那样云淡风轻,说不定真会露馅。现在宫中ณ的代表陈保合已经体味到文天祥的不满绝不是装出来的,回宫再一回话,接下来的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演下去。
其他的歌妓也喜上眉梢,她们虽不知程越在绿绮耳边讲了什么话,但看绿绮眉目含春的样子,不问自知。
程越一笑,在她耳边道:“去吧。今天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学习。”
云萝噘了噘嘴道:“公子真会使唤人,我们两个ฐ多忙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对了杨大人赵大人,你们看到定娘了吗?公子对她一见倾心。她到底美成什么样子?有比倩儿姐姐还要漂亮吗?”
云萝被赵孟頫这几句话说得美滋滋的,看了看赵孟頫,打趣道:“我瞧赵大人一表人才,要不要我从其他歌妓里挑几个送给赵大人做个ฐ妾室?”
谢道清与全玖正在殿中相候,见众臣一个ฐ个神色凝重地陆续到齐。没有一个表情轻松的,显然都没什么好主意。
谢道清看了一眼几位大臣,轻咳一声道:“诸卿都知道了吧?大都督的部将与文学士今天好像有了一些误会。此事可大可小,趁现在还来得及,哀家想请几位爱卿分别去文府和大都督在城外的农庄处调解此事,不知哪位爱卿愿往?”
一个马车夫上前道:“这位军爷。我们不是受雇来这里接人的,我们这是兵部尚书文相公文府的马车,正载着大小姐要回府。”
那护军道:“真是胡言乱语!文府的马车为什么เ会让歌妓坐上去?明知道大都督与文相公相交莫逆,以为我们听到文府便是放行了是吗?你分明是故意掩护她们。不要说了,都给我赶到เ大都督府。等候大都督发落,我是不能放你们走的。”
管伸的夫人慈眉善目,虽说算是程越的准岳母,对程越却很恭敬,倒让程越有些不习惯。
管伸早有准备,笑道:“既ຂ蒙大都督抬爱,敢不从命。我这两个女儿还等着过门呢,当爹的怎么可以不顾女儿?”
程越微笑不语,走到定娘身前才突然道:“文相公、三位夫人,我若是有办法两全其美,文相公怎么เ说?”
程越见他们有兴趣听他讲下去,笑道:“其实我早就想出了主意。不过这主意要文相公全家来配合,文相公可想成全?”
曲终自然要人散,程越正想施礼回府。却被文天祥留了下来,道:“家中小儿女还有事想请教大都督,请大都督先留步。”其他的大臣见状,纷纷起身告辞,文天祥去大门口送客,只留下程越手下众人和陆秀夫。
程越在这里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把文天祥的话又拿回来重新思量一番。
程越说完昨日之事。又对文天祥和陆秀夫道:“文相公、陆大人,我想请兵部ຖ和礼部一起上个奏折,请一封国书。斥责日本人暗杀大宋重臣。而且这是以下犯上,更是罪无可赦。我要大宰府少贰藤原经资的人头和一千万两纯银作为道歉赔偿。如果不从,我就自行去取,到时我拿到เ的所有东西、占领的所有领土人口就都是我的。嗯,就这么写吧。”
陆秀夫踌躇着道:“大都督,以你刚才所言。那两个ฐ刺๐客根本是自作主张,藤原经资并不知情,更与日本的天皇无关。以礼部之前的惯例,去信申斥再等他们派员请罪也就罢了。大都督没有什么损失,如何要他们赔偿这么多银两?这岂不成了仗势欺人?我知道大都督想以此为借口起兵,但也不能过分压迫日本,不然必让人无法心服,也显不出天朝的宽宏度量。”
两人一直走到张府外十几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下,相视一眼,面朝日本的方向跪下。又一齐用日语喊了句什么,就闭上双眼,引颈就戳。
只见双刀如匹练般急斩而下,两人的脖颈่处同时喷出无数血箭。人头跟着掉了下来,滚到一边。无头的身体没了意识,也同时倒了下去,随着血液ຂ的涌出还在微微抽搐着。
空着肚子喝了三杯酒,虽说是淡酒,程越也觉得有些不舒服,眼睛就望向桌子上的菜。
程越拿起筷子刚ธ想吃。坐在一旁的杨霆突然挡住程越的手道:“大都督,这些酒是封得好好的端上来的,但做这菜的厨子属下无法调查,这菜现在不能吃,等属下验过再说。”
管道杲的身体都在颤抖,也不敢开口问问题,怕自己说话也是颤抖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管道杲被程越抓住的手紧了紧ู,头埋得更低。身体倒不知不觉靠近了一点。
吃完饭,管氏姐妹告辞回去自己家。
后宅中ณ只有仆妇,程越也没用她们帮忙。亲自背上孟淳,旁边跟着受宠若惊的赵妙惠挑着灯笼,一起向她的新家走去。
吕师孟决然道:“下官不用考虑了,大都督如此抬举,下官岂能不知好歹?下官去南方,家眷还要托大都督照顾。”这就是吕师孟交给程越的人质,吕师孟也是个知趣的。
吕师孟道:“大都督一向重诺,下官岂有不信之理,一定拼死为ฦ大都督效命。”说完,深施ๅ一礼。
转了两圈,程越怕她不舒服,慢慢放她下来,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众文武和侍妾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欧阳氏好不容易把惊讶的嘴闭上,转念一想,又喜上眉梢,道:“官人,那我家嫁过去的女儿不就有口福了?这算好事吧?”
三位夫人喜笑颜开,连柳娘也露出笑容。五妹奉娘还连吞了几次口水。
一众文武之前也都是认得的,再加上其他的大臣也陆续从宫中走出,大家都有心交结,宫门外比宫中可就热闹许多。
一群大臣热热闹闹久ื仰幸会了许久,总算渐渐散开。程越心里也明白,这才只是个开始,今后这种令人厌倦的应酬不知还有多少。
谢道清只得道:“大都督只管去做,只是莫要惊了皇帝。”
群臣听程越又要杀人,都紧张起来,谁都没料到程越竟跋扈至此,也不知谁又惹了他。
程越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道:“东坡先生的第八传孙,字任忠,号复汉。宝佑四年的进士。我记得你现在任总统诸军事讨贼使吧?你们苏氏一门,倒是英才辈出。你四个堂兄也是进士是吧?你好像还有四个儿子……”
苏刘义见程越对自己้的身家背景倒背如流,不禁大怒,喝道:“我苏门之事不劳你这个反贼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