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点头道:“可以,那就请你们多加照应。”
完泽道:“王爷,眼看就要离开日本了,心里倒有点舍不得。”
讃岐局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完泽露出一抹苦笑,小声回道:“我们提防有什么用,王爷如果觉得我善妒,身边还能有我的位置么?”
只见一百名日本侍女全脱得一丝不挂,用毛巾包着头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盆,里面装着洗浴的用具在走廊里穿行而过,完全不避讳程越!
那名侍女喜不自禁,道:“这里只有王爷一个男人,我们穿衣服做什么呢?”
留他们在日本,他们总不免会有些抬不起头来,毕竟北条时宗就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却没死,委实有亏武士的道义。但如果能跟着镇南王参与别的战争,就会被列入镇南王的亲信之中,背弃主ว公的骂名无形中便可淡化。
程越见他们明白了自己้的用心,也很欣慰,道:“我们五天后出发,不忽木会告诉你们需要准备的行李,多余的不要带,就这样。”
程越的话音一落,刚才还有些纷乱的常御殿却刹那ว间寂静下来,时间似乎都已๐经凝结!
日本群臣纵使心里已有所准备,但事到临ภ头时,仍感到难以置信。人人呆若木鸡,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一场东征日本的大战,点燃了大宋的雄心壮志,为程越的南征做了最好的动员!
自从程越入主ว京都以来,几乎每天都有惊天动地的消息,全是以往不曾发生过的。
此时忽闻外面一阵骚动,程越听得清楚,对洞院实雄道:“法皇一家来了,大人不必起身。”
很快,连串的脚步声来到เ近处,外面的家人给后深草法皇一家行礼后,法皇一家三口便走了进来。
程越笑道:你还不到十六岁,暂时轮不到你来侍寝。至于我的生活起居,都有专人负责,你跟着我只管先学习。内宅由完泽做主,她虽然是公主,但没什么架子,人也很好相处。其他的夫人也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最重要的是,还有我在,你一点也不必担心。
程越哈哈一笑,又向她介绍起后宅里的女人,季子听得分外认真,唯恐无意中得罪到谁。
讃岐局答应一声,又向众妾施ๅ礼,十分周到殷勤,雅子也在旁้边跟着为她介绍。
程越微笑道:“还没有,北条时宗已死,她心里怨恨大致上应该是消了,对凉子她们再恨也有限。她之所以这么努力,最有可能为的是不想再屈居于凉子她们之下,做妾的苦楚她肯定已经受够了,连唯一的儿子也因此而死,倒也可怜。”
程越笑道:也是你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极难对付的武器,纵有宝刀,徒唤奈何。
程越肃然道:多谢。
北条时宗哈哈大笑,北条宗政也笑起来。北条时村大声道:“能一起共赴黄泉,此生无憾!”
程越笑着点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ฦ定。”
尽管如此,长久ื以来被北条氏呼来喝去的日本贵族和大臣还是发出一连串的冷哼轻蔑之声,有人还故意咳嗽几下,或者对他们指指点点,脸上的讥诮之意显而易见。
程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雅子哭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把食盒打开,里面放着讃岐局最喜欢吃的几样皇族糕点,塞到讃岐局手里。
好一会儿,讃岐局才想起来旁边还有别人,对雅子道:“雅子,凉泉尼与我一起在东胜寺出家,彼此相互关照,你不可失礼。”
凉子讶异地道:时宗,你要写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祝子急问道:什么休书?
程越道:“你去统计各军军功,先算已经回来的,计算完之ใ后报给我,该支用多少金子就向罗夫人拿。”
程越没看到刘顺ิ,问李庭道:“刘顺呢?没与你们一起回来?”
洞院实雄连忙客套几句,内心也有几分得意,对季子道:季子,当为镇南王殿下沏茶。
完泽和囊加真见程越似乎很欣赏季子,不禁有些忧虑。季子年纪尚小,待她长成之时,会夺走多少程越对她们的喜爱?
鹰司兼平笑道:“王爷可见过两位殿下么?”
鹰司兼平道:“洞院大人的两位千金之所以成为上皇陛下和法皇陛下的皇后,一来洞院大人的确是家世显赫,实力雄厚,二来也因为佶子殿下和愔子殿下都是姿容端丽,教养更是十分严谨,因此先皇为上皇陛下和法皇陛下定下亲事的时候,朝野上下都很满意。”
北条时宗躬身道:“我没有想要教训各位将军,我只是实话实说。”
游显叹道:“是啊,这次若不是王爷亲自领ๆ军,我们想拿下日本,决非易事。”
安达泰盛见北条时宗还在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条沾满血迹的白绢,道:“执权大人,这是义宗大人切腹前给执权大人写的信。”
北条时村、备前太郞ຆ和越后孙太郎互望几眼,缓缓点头。为了贞时,他们的荣辱可以暂且放到一边。
远处观战的昂吉尔见幕府武士人人视死如归,不禁为之感叹,身旁的众将也唏嘘不已。同为ฦ武人,对这样的汉子难免惺惺相惜。
武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几个没死的还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再战。旁边有的宋军于心不忍,干脆用弩箭结果了他们。
谢贤哈哈一笑,收刀入鞘,点头道:“你只需说北条氏的女人和你都是我捉到的就行了,其它的少讲。”
谢贤冷笑道:“光不忘就行了?”
祝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拉住芳子。芳子只得和另一名侍女躲到เ旁边,露出了墙角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