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还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李慕仪,而无论什么模样的她,都从未让他失望过。男人的欲望无谓征服土地和女人,征服李慕仪,也远远比开疆ຆ拓土有意思得多。
李绍身后簇拥着世家宗亲,本不应当将赵行谦一干人等放进眼中ณ,可奈何李慕仪生得太过聪慧,早ຉ有筹备,那赵行谦也着实有不群的文采与卓越的口才,领着众多新进学士,在朝堂上雄辩滔滔,压得一干宗室老臣哑口无言,偃旗息鼓。
李慕仪垂落的发扫在李绍的掌心,痒意从那ว处开始,往他骨子里钻,浑身血脉贲张,几乎都要裂开,可始终都寻不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李慕仪略抬了抬头,教酒意迷了的双眸迷茫又无辜,“或许王爷杀了我,也是好的。”
她曾日夜惧怕,怕李桓知道她的过去,她的来历,还有她和李绍那些不见于天日的苟且。可当李桓真知道时,李慕仪反而没有那ว么害怕了。
李慕仪说:“皇上问出该不该杀时,就已经起了杀心。臣所愿,并不重要。”
爱的是她,恨的是她。
他细细亲过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一一舔舐过那颈子上猩红、胸ถ乳上的牙印,又将那嫣红小珠含入口中ณ,温柔嘬吮起来。
李绍反手夺来侍卫的刀,轻巧一转,游刃有余却锋芒毕现,吓得赵行谦连退三步。李绍瞧他的样子,唇角讥笑更深,将刀横于胸前,似乎在审视这刀够不够锋利。
赵行谦惶恐捧着刀,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绍,迟迟未有所动。
“是谁!”他逼问。
李绍狠掐住她的腰,只顾发泄欲望,眸子深得不见底,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像从前去亲吻李慕仪的耳尖,同她说些令人羞愤难耐的情话。纵然那ว些话落在李慕仪耳里也算不得甜言蜜语,可那样的李绍要远比现在温柔得多。
“什么เ?”李慕仪一惊,忙从床上起来。
李慕仪长睫扑簌了几下,很快冷静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还似在调侃,根本不将李慕仪的话放在心上。
是了,把控朝政、权倾朝野的雁南王怎会在乎皇令?
李慕仪未尝与人亲吻过,李绍突如其来的掌控将她强撑起来的胆量击溃,浑僵硬成了块木头,呆呆地任他吻进深处,探汲着檀口中的每一处。
李慕仪既见他不喜,软了腰身在他掌中,任由他摆布。
那一年,李桓九岁,她十三岁。
正是在除夕宴上,李慕仪见到了李绍。他独行于梅林当中,沉着墨的厚重貂裘披在肩上,用细金链子作束,衬得身影高大颀长,却并不显粗狂。他从雪与梅间踏行而来,步伐是世代贵胄养就来的从容不迫,抬手轻易折过李慕仪踮着脚也够不到的梅枝。
“若真有人挂念,又何尝不知朕是怕苦的;若知了朕怕苦,应当都来宫中哄朕了。可知朕怕苦的是姐姐,愿意来哄朕的也是姐姐,可见天下独你一人挂念着朕。”
李桓往李慕仪怀中依,撒娇似的蹭着她胸前的长发,“朕只是想念你了……这样算理由么?”
大抵是因雨势耽搁,李绍很晚才回,将长公主府当是自己的王府一般来去自如。
溜须ี拍马的话听了一通,李绍权当是耳边风,不过也受用得很,不觉间已๐有些发醉。散了筵席后,就要往永嘉公主府去,随行的奴才忙将人扶来府上,李绍一双俊目含着不明意味的迷离,心情好极,看谁都似看可人儿一样。
三个月前,楚州镇关大将葛镇川挟军权向皇上请命,求娶永嘉公主为妻。
起初,葛镇川就是想逼迫那ว小皇帝给自己封个高爵武侯罢了,不想却在当口意外收到了一副永嘉ล长公主的画像。画中美人恍如神仙妃子,令葛镇川望之ใ痴慕不已๐,当夜就做了回襄王一梦,梦到เ自己进入画中,与永嘉ล缠绵数夜,听她在自己身下娇声怯怯,如幻似真。
她抿了抿发干的唇,玲珑香舌舔了一下顶端铃口。李绍缓缓闭上眼睛,仰起头低低喘息,任由自己沉浸在欲海浪潮当中,让李慕仪成为掌舵之人。
李绍半张开眼,看着那性器在李慕仪口中一进一出,堪堪只能容下半根。她低着眉目,长睫愈发湿润,这等迷乱动人的样子,真乃ี世间难寻。
李慕仪知疼,却也只轻微地蹙了蹙眉。待齿间品出些许腥气,李绍才松开她,擒着尖巧的下颌质问:“跟本王说道说道,那赵行谦睡了你几回?”
可这等赏赞,李绍唯觉刺耳。他咬了咬牙,一手拢住李慕仪细白的颈子,一手擒着她翻过身去。滔天富贵滋养出的金枝玉叶受不得半分粗暴,李慕仪蹙紧眉尖挣扎了几下,那ว本拢在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李慕仪一阵窒息,被迫直起背来,如银丝团成的美人几乎贴进了李绍的胸ถ膛当中ณ。
那人跪下请安,李慕仪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去找管家领个洒扫的活儿去做,别往这内府来。”她一边吩咐,一边用团扇的柄去逗白雉顽儿,眼睛弯得像是浅浅的月牙,容色难得有几分小女儿的灵俏。
“殿下,雉鸟不是这样养的。”
李慕仪身线一僵。
那ว奴才很快起了身,狭长的眼轻眯,大胆又放肆地握住李慕仪的手,执着扇柄去敲了一下白雉的头。鸟儿抖着羽毛,似是万般委屈地缩了一缩。
“对它好,惯坏了性子,就会天天想撞出笼了。”
手顺着腕骨,沿着手臂,划ฐ到李慕仪的下巴,轻轻挑起。四目相抵,那是一张阴美又尖刻的脸,深深的黑瞳里逐渐升起冷峭的残忍,这曾缠绕在她每一个梦魇的夜晚,挥之不去。
她银牙细细地打颤,在浓郁的树影间,冰凉的唇亲了亲她的脸颊,舔舐开她的唇缝,将胭脂ฦ吮进口中。李慕仪甚至都不记得抗拒,很快,他就撤了攻势,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唤道:“雉奴,还记得我么?”
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地。
她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收梢,颤着唇回了一声,“……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