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李桓眼里涌出泪来，落在李慕仪的脸上，“臣弟不怕别人觊觎皇位，甚至不怕那些王八宗亲哪个ฐ要把朕当玩意儿看！臣弟以为，至少在这宫中，还有姐姐是真心待朕的……可你呢？你对朕做了什么เ！”
他怒极，下令剜了那人一双眼。那高家子弟为求保命，只得将高家隐藏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李桓那时才知道，原来他最信任的李慕仪也并非真心，只是为了还高家的恩。
李绍四下茫然，胡乱地点了点头，而后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是，是……你做得很好……”他在一片黯淡中看见李慕仪淌下的泪，伸手替她拂去那泪珠儿，从前这动作有多少温柔多情，如今就有多少冷情冷性，道：“别ี哭了，别哭了，眼泪对你而言又有何用。”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恍惚间，她又想到在那个寒冷的冬日，梅林时相见时，李绍搁在她手里的第一枝梅花。她不记得那时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的声音，犹似初见那句“这里头藏着的是哪只雀儿？怎这样小”，腻着隐约的戏谑与暧昧，却柔似春风，将她浑身的冷意顷ั刻间驱散得一干二净。
李绍笑，“以后你也是他们的主子。”
朝中ณ反对变法者不必费尽心思去指摘法条有何不妥，只需将矛头对准李慕仪身份成疑一事，先坏了她，继而就能ม坏了整桩变法。
因为她姓薛，是薛家的女儿，她的父亲为名节而死，可她却没有这样的勇气。“薛雉”会让她记起自己该是何等气节的人，也会让她明白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自己้是何等的无能与下贱。
他以为高家给得她是恩，却不想是命。
“你欢喜他，可他不把你当作女人，你欢喜他作什么，妄想着他能娶你？！可你从前再是官家小姐，到这等贵人眼里，就是个教坊司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骚货，连他府上的侍妾都不如！”
方欢瞧见，抬手给她拂去，忍不住笑道：“雉奴，你太傻了……傻丫头，你是什么เ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呀？做了几年的永嘉ล长公主，就真当自己้不是窑子里的货了？雉奴，人就得认命。”
门阖上，光线一下变得黯淡。方欢眼前起了一刹那的寒光，猝不及防地令他退了一步，后背碰撞到坚硬的门上，随之ใ而来的是阴森彻骨的寒意。
她用刀抵着方欢的颈子。
李绍确有着可容大梁江山的胸襟，输她一筹，并未恼羞成怒，对这样的学生，他也不吝于赞赏，“李慕仪，你当为男儿。”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认命，就像她永远都改变不了女儿身一样。
“王爷。”
李慕仪环住他的肩背，手指轻轻划ฐ弄着他衣袍下隆起的背肌，相较于他的强韧，李慕仪的手似无骨般柔软。她侧脸亲了亲李绍的耳根儿，“我在想王爷。”
李慕仪抚着他的额头，“可雁南王杀不得。”
“没有雁南王，就没有今日的皇上。”
他说起无关的事，可手却还撩拨着她，李慕仪羞怯起来，依偎在他的肩窝里细细碎碎呻吟。
可她也欢喜。
赵行谦一阵冷颤，仿佛那要受千刀万剐之人就是他。可他缘何恐惧？明明李绍已经是被拔了爪牙的，他缘何恐惧？
李绍：“拜赵大人所赐，本王现在连皇帝ຓ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与你等也没甚分别ี了。”李绍抬抬下巴๒，示意道：“何不拿住刀，来杀了本王？”
他的确该恨，这样骄傲高贵的人怎能输给赵行谦呢？他想起送给李慕仪的小玩意儿，变着花样地哄她欢喜，可曾换得她半分真心？
李慕仪或许不是屈从委身于赵行谦，换得什么利益，而是真正的倾心，所以才不惜算计折辱他，捧出赵行谦这般冠盖京华的气候……
李慕仪说：“令人一处一处仔细搜查，防止别宫中ณ窝藏其余同伙。……刺客往哪里逃的？”李慕仪凝眉，“拿地形布防图来。”
他手指一划，点了点‘通幽处’。李慕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沉吟片刻，“去后山搜寻。”
这些年，别人欢喜与否，李慕仪从不在乎。除了小十三，她不在乎任何人，甚至她自己。
李绍没有回答。李慕仪也不再等，轻推着他的肩头，李绍不防她，两人双双合倒在床上。
顶端试探几番，寻到花穴缓缓抵进。奈何那口儿实在太小，性器尺寸又实在不善，李绍起初存下了几分温柔心肠，不舍得真令她痛极，可反复都不得其法。
三番失败消磨，令李绍没了耐性，他低低咒骂一声，起身扯起腰带，蒙住李慕仪的眼睛，一手掐住她两只细手腕子，按在头顶，蛮横凶狠地往里头挤去。
李绍嘲笑她蠢，嘲笑她不自量力。
一直到三年前先帝ຓ病重，垂垂危矣，后宫前朝云谲波诡，文武百官各自为营，筹谋新า君。从前李慕仪为求自保而拉拢的官员临阵倒戈，在那般重要关头害得李桓首当其冲，成为ฦ众矢之ใ的。
“说什么傻话……皇上是一国之君，再不济也有宰相大人和文武百官，都可为ฦ皇上分忧。”
李慕仪听他提及李绍，僵了一僵，好久ื才道：“不曾有的事，别听宫人多嘴。快睡罢。”
李慕仪一声低呼后，咬住唇抑住连绵的碎吟。
李绍让这女人摆弄烦了，一把将她揽到เ怀里来，道：“老实些，叫我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