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去抚她的背，滚烫的喘息彼此交互，片刻๑后，李慕仪动了动腰，与他分开唇。
“你又……”李慕仪有些难为情，李绍那物着实跟个凶器似的，抵在她腿内侧，令人不安。
她又唤他哥哥，萧原却并未觉得与她亲近，反而教她推置到一个ฐ地方，那里界限分明，他再难跨过。
李慕仪摇头道：“并非你不好，而是我早ຉ已有了意中人。”
“与你，从来都没那么多规矩。”他的手紧了紧，那口吻已๐不容拒绝。李慕仪默然，教他牵着落座，近坐的还有文侯赵行谦。
自她不再碰政事后，便未见过赵行谦，今日看他形销骨立，仿佛瘦脱了相，与素า日里意气风发的文侯大相径庭。想必是革新科举一事令他殚精竭虑、耗尽心神才会如此。
“什么样？”李绍松了缰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论起来，本王也是你的兄长，倘若你的萧原哥哥也想这样肏你，你愿不愿意？”
萧原于她而言，真似兄长，可李绍不是。从来都不是。
李桓大觉可笑，“你能干什么？”
李桓大为恶寒，将他踹开。他本是嫌恶至极，可过了片刻，李桓又正眼瞧向了方欢。
这句话着实不见分寸，口吻太过亲昵了些。
好在有歌舞助兴，这些不愉快不一会儿就翻了篇，只是萧原不搭话了，懒散饮酒，喝得大醉方歇。
李绍扯着她坐跨自己怀中ณ，隔着衣危险磨蹭。他撩开李慕仪的领子，指腹顺ิ着乳沟向下探入，轻揉半捏，李慕仪想起与李桓那场不见情的欲事，浑身不由紧张起来，处处透着排斥，又恐教李绍察觉到什么，身似游鱼一样滑脱下去。
竟还是因为ฦ恐惧。
“贱货，贱货……”李绍一遍一遍咒骂，每骂一句便要吻她一次。李慕仪不回应，李绍便低头咬住她柔软粉白的下唇，齿间一错，待尝出血腥方才松口，“你究竟算计了几步？也算准了本王会来么。”
她舔着发血的唇，心忖，没想到เ李绍会来。
水榭前，守卫拦住了女子的去路，“王爷不见客。”
守卫横眉，“长公主府的？更不要见了，回罢！”
然而对于方欢的出现，李绍却全然不知情，这说明那些拥护他的王室宗亲已๐经倒戈ຖ。
那日方欢执了枚玉牌入府，李绍的确有枚一模一样的牌子，但并非独一无二。上头的云纹乃大梁王室独属，除了李绍，先帝的每个ฐ儿子都有。
他咬了咬牙，终是离去。
她听见门开阖的声音，忽地有一瞬间惊醒，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忍着腹部森冷的痛意，光着脚往门外匆匆追了两步。抚上铁冷的门环儿时，她却停住了，她望着门缝儿的光，缓缓垂下了手。
李绍答：“坏就坏在人有三不和。举满朝文士，行变法之计，声威浩é大不假，可他们背后唯一的仰仗就是十三弟。古来是君臣相知才可成大业，然而十三他……”他轻讥一声，“当年高后被废，高家没落，群狼环伺，无人可信，他即便坐上皇位，也无一日安枕。他不信六哥，甚至也不信你这个ฐ皇姊……赵行谦那些人，他又能信几分？用人犹疑，疑人犹用……”
李慕仪没说话。
李慕仪望着他，伸手去解李绍的腰带。李绍挑了挑眉，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大胆。”
她与李绍同床夫妻多年，最懂如何取悦李绍，知自己้说什么样话，就能哄得他心花怒放。李绍果然唇角牵笑，眼里有纵容和宠溺，难得放低身段一回，大大方方地展开手臂，道：“好，夫人为尊，悉听尊便。”
李慕仪压不住汹涌的恐惧，做不出更多的反抗，疼得细叫出声。只这一声未平，方欢第二鞭又打了下来，“认不认？！”
李慕仪痛呼，“方欢，方欢！”
李绍。
她喉咙里哽着一股黄连般的苦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苦得她五脏俱焚。
几个人谨慎地回答：“即便下了旨ຈ放他去做，赵行谦纸上谈兵，也不足为惧。”
官员们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默了几息，最后说道：“不敢欺瞒王爷，赵行谦等人条列的几点策论，让老臣记起一个故人来。”
他说：“倘若本王不愿，你会怎么เ样？”
“了结？”李绍掀起她的罗裙ำ，手指探入幽处，勾连出一片黏腻银液，有着浓烈的淫靡味道。
李桓眼里有泪，“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让六哥死……他那ว样对你，你都不想让他死……”
她如何能ม呢？朝中那么多人都无法做到เ的事，李慕仪如何能呢？
李慕仪知道他是说今日再不碰她的事，脸一红，又低声说：“那ว你还……”
李绍意会，笑她：“本王左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方แ才你叫成那样，也能赖在本王头上么เ？”
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绍负手而立，眉眼骄矜，清贵慑人，“回去告诉十三，因我李承策难免姓李，才不得不扶着他撑住这江山，不至于百年之ใ后，百姓提及‘顺贞皇帝’，都要指着皇陵骂是李家无人，出了个ฐ草包废物。”
他咬了咬后槽牙，没继续说。
李绍早已๐全然不信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这又的的确确平息了他些许怒火。
“是。”
是赵行谦。他藕色长袍上染着血污，多少有些狼狈，他看了一会儿李慕仪，上前来跪在她面前，“别ี宫里碎石多，殿下小心伤了脚。”
这就是李绍的答案。
提个教坊司就要哭，以前谁欺负你了？说来让本王听听。
李绍一下一下挺送着，手拨弄开她咬紧的唇齿，血珠如线，落进他的指缝间。
李慕仪的脸全白了，撕裂一般的剧痛都不及李绍这一句挑明来得切骨耻辱。
李慕仪听见有人，浑身一下绷紧ู，低声惊呼挣着要起来。李绍倒抽一口凉气，忙按住她乱摆弄的腰，教她下头含得险些泄身。
“六王爷？”
寝殿中ณ助眠安神的涎香烧得正浓，李桓有些口干舌燥。他不及李慕仪大，可后宫中已有了两ä位妃嫔，自然知晓这是何等感觉，有时宠幸那些女人，朦胧神昏时会将身下人幻想成皇姊的脸。
他按照太师所教导的那ว般，在人前撑起明君该有的仪度，可没有人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肖想着自己的亲姐姐，肮脏、禁忌的想法交织折磨着他，却也平生出一种隐秘的欢愉，令他心笙摇荡，不似真切。
勉子铃因是女用的淫器，用于床笫间容易教男人失了颜面，有损雄威，故而中原少有此物。近年才从西域传来，通常只有龙眼大小，外表漆铜，内里空心，灌裹着水银，遇热则ท颤，声似蝉鸣。
李绍扯住她的脚腕子，勉子铃顺着馥暖的腿侧一路颤上秘处，隔着亵裤都激得李慕仪一哆嗦。
而这片收缴上来的虎符，还凝着暗色的鲜血，奉到了小皇帝李桓面前。
李绍想了想，低笑几声，“来时听闻皇上得了一只鹤君子，不知皇上可否割爱？”
“谁？谁死了？”
眼前的脸散成重影，他极力想看清，可总是不成，颈่后仿佛攀着寒风，遍体冰冷，唯独李慕仪的手是暖的。
“李绍！李绍！”李慕仪忙捧住他的脸。
他渐渐往前跌，往前跌，耳边听不见满帐的惊呼声，在意识完全消散在长夜之前，轻唤了一声。
“永嘉，别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