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幼就跟在父亲身边学文习武的李轻鸿不同,因着身体不好,李寄思常随着母亲在家读书。
这日晴朗。
薛雉浅笑着点点头,为他添上茶,“小高大人别ี来无恙?”
薛雉刚入教坊司时,高拘不当职时也会去看她,不多,寥寥几回。她起先因为不听话,吃过许多苦,但当时高、薛两家都在风口浪尖上,高拘也不敢对她有过多的关心,怕再招了政敌的眼。薛雉那ว时就懂ฦ事得教人心疼,面对他时一言不发,不哭不求,两个人见面,只是干巴巴对坐,唯一的交流,是薛雉为他添茶。
长吻着,搅缠着,吮过他的唇,又轻含住他的舌尖,灵媚得要命,勾得李绍丢了三魂七魄,呼吸渐而喘急,贴身的里衣也让薛雉褪了去。
明知故问。李绍眼色发红,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往玉池中ณ走去。
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何其讽刺?何其可笑?
李绍知她聪明,心有灵犀自是一点即通,轻轻扯开俊笑,贴近她的颈后呵气,说:“不弄文墨多年,记不起上一句是什么了。夫人可还记得?”
只是那样的一句何等珍贵动人,胜过万般深情。
“你早该死了。”李绍的手越收越紧,醉意催得他心火烧成灰烬,手下已起了杀意。
李绍一下松开了手,方欢咳喘不及。
李绍不耐烦地摆手道:“好地方没让你这老碎嘴看见。药方写好了么。”
大夫暗恨,又添了味补气的草药,专苦死他。
李慕仪不惊不诧,“皇上讲‘长兄如父’,也是道理。如果六哥首肯,那么臣愿意和亲。”
李桓手指逐渐攥紧,片刻,他低着声问:“……姐姐真的不要朕了么?”
李慕仪搂住李绍,身体仿佛被他的阳物贯穿,浑身轻轻哆嗦,穴中媚肉随着呼吸张张合合,不由将他的性器含吮起来。
朦胧的光从车窗的碧纱里透进来,为李慕仪的身体覆了一层柔软的银光,她香汗点点,眼里头漾着一横春水,半张着口喘息不已。
李慕仪眼见是李绍,就知大不妙,情急解释:“王爷,一场误会,萧原哥哥他只是……”
李慕仪噤住了声。
李桓瞧见她眼神里无尽的失望,一时攥紧拳,什么也没说,道了句“起驾”,便由众人拥簇着出了武场。
李慕仪道:“王爷也是他的先生。”
他应是应了,却始终不动,嘴咬着她的锁骨,手揉捏着一对雪乳,隔着衣衫下吮吻。
李绍教她缠得没命,耐着性子往她乳肉上亲了一亲,沉着气问:“怎不让本王碰你这里?往常一招,你叫得可欢。”
心头筑起的万里长堤上,缝隙越裂越满,那教他吻过的地方尽是酸楚。李慕仪压抑着泣声,“我保不住他。”
大梁疆土和百姓都护得了的雁南王,万万人赖以安居乐่业的雁南王,竟然连一个女人的信任和依赖都得不到。
李慕仪却已不在乎他的死活,转身又要挣开,李桓见她发疯,疼痛与恐慌积聚成滔天的怒,伸手抓住她的长发,狠怒的声音发出来像野兽的吼叫,“李慕仪,你疯了!”
李慕仪失力跌在地上。
他发烫的指尖极具侵略性地去挑弄她的胸乳,李慕仪呼吸颤抖,慌忙地躲开,伏地跪下,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请求,她自己一旦ຆ拒绝,又会惹怒李桓。
那ว言辞里已经蕴了流血千里的怒,李慕仪伏地回道:“臣万万不敢。那孩子本不该活,臣已经亲手处置了他……”她眼里一下滚出泪来,忍着心痛,回道:“臣身上缠着血冤,不敢冲撞圣体……”
李慕仪又翻了个新า花样。李桓看着繁复交缠的红绳,真有些难办,手指勾牵试了几回,才算接住。他又笑,“不过好在姐姐来了。”
就似这翻花绳,便是李慕仪教的,她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只要有李慕仪足矣,多一个人不行,少一个人也不行。
就是个教坊司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骚货,连他府上的侍妾都不如!
雉奴,人就得认命。
李绍想回答什么,可李慕仪捧住了他的脸,吻住他的唇,不许他说。他不知李慕仪闭眼时流下的泪,落在他的颈窝,滑到被褥上去,洇湿一片。
她循着那ว硬挺的阳物,粉红湿软蹭过鼓胀的顶端,艰难地将他一寸一寸吞下去。
李慕仪偏头躲避,“李绍!”
两人似耳鬓厮磨,情人低语,李绍跟她讲荷包是在封唐不慎划烂的,此去封唐,回京还带了件儿礼物予她。他一声唤,侍从便捧着东西进来,小心搁下后退去。
薛雉终于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人跟着你?”
薛雉胆小,怕死,听到这句话不由地后退了两步。比起受人欺辱,她更想活。她曾忧心父亲的彻夜难眠,绣了新枕面儿,往里面塞满了香草与干花,然后父亲就拿着这个ฐ枕头,死死埋住了她。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李慕仪凝眉,“指派奴才?缘何?”
天下人都以为雁南王是司马昭之心,只是碍于先帝遗旨,名不正言不顺,难平天下非议,然而只要有合适的时机,早晚有一天会谋权篡位,登上大统。
可对他来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倾慕,远远比得到皇位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