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羽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看上去十分可怖,但在男人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风韵。
薛进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虽然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但也差ๆ不多该铺床了。
白思思劳累过度,便会头疼──俗话说,头疼不算病,头疼起来要人命,只有真得了这个ฐ,才能知道其中的苦楚。
她站起身,想回房去歇歇,一进卧室,便看到เ了平时装脏衣服的储物箱──里面堆了两件薛进的西裤和毛绒衫。
她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拿过一旁的洗面简单的洗了个脸: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再收拾也很多余。
放下电话,白思思戴上墨镜,满腹委屈的打车回了娘家。
正好连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则坐在里面。
听到耳边的低喃,连羽反的回头去看她。
“哦,您好,您好,原来是领导呀,你们有事要谈吗?那我先走了。”白思思也是个机灵的女人:当一个女人同时和几个男人在宾馆房间内,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说着女人拎起挎包就要走,刘ถ和程两位局长脸色有些沉,他们特地抽空过来,什么事都没干,人家就想走人?
于是她满怀期待的翻开了手机盖,随后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她微微意外──居然是老宋。
白思思迟疑ທ了片刻,抬起头来对身前的顾客歉然一笑:“您稍等下,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妹妹脸色圆润了些,皮肤泛着光泽,气色很好。
要不是身边没有亲人,她怎么会出事?想起那漆黑的夜晚,以及风雨中的小仓房,连羽不禁打了个寒噤,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响起女孩的回音:“你真是个好人。”
“呵呵……”薛进视线盯在前方,不知名的某一处上,不知道想些什么เ,只是轻轻笑了笑。
连羽拿过干净的抹布,在硬木椅面上蹭了两下:“张婶,你坐这吧。”
连椅子和柜子,连带床的位置都没变,当然,也没多出什么象样的家具。
连羽被他一拨弄,袋子没攥紧就掉在了地上,女孩也没说什么,沉默的拣了起来,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边挪还边回头,看看监狱的大门,又看看那个ฐ守门的士兵,好似希望有什么转机。
连羽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ฐ大吉普,近在眼前,只差半步的距离就撞到她了。女孩本能的向傍边跳了一步,她圆睁着眼睛,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开车的人。
一切的一切,让人感觉到舒适而高雅。
正在连羽四处打量时,陈林已经让人将连羽的行李又拎了出去。
两兄妹十分不解,连俊上前一步,正想质问陈林,此意何为?对方却率先开口了,原来隔壁的房子,也是陈林的,也就是说整幢联体别墅,都在他们兄弟名下。
陈林命手下把连羽的行李拿到隔壁去,这说明什么?他并不想连羽的到来,打破他和连俊的相处方式。
屋子里有个‘外人’,不方便的地方很多。
连俊有些生气──他和妹妹分别了这么久,眼下恨不能,让她寸步不离自己左ุ右,可陈林却整了这么一出!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妹妹在场,即使要闹,也不能选在现在这个时候。
陈林看出连俊情绪不对,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但那笑容,没有多少温度,看上去有些假。
“还闹脾气了?!”陈林一把拉住连俊的手,本想揉上一揉。
连俊尽管在监狱里干了很多活,但那双手却十分绵软,几乎不到骨头:老人有古话,这样的人有福。
而连羽的手也是如此。
连俊浑身一僵,连忙将手抽了回来,一张白皙的俊脸,气的绯红。
他朝陈林暗暗使了个眼色:妹妹还在呢,希望他收敛些。
陈林霸道惯了,几乎容不得人给他一点脸色看,所以连俊一旦跟自己闹别扭,他就有种教训他的冲动。
男人挑了挑眉,侧过身去,指了指大厅里面的一扇门。
“这两幢房子是通着的,如果你想看小羽,随时可以。”说着,回过头来朝连俊,亮了亮自己洁白的牙齿,目光有些混沌,看上去带了几分不入流的不羁。
连俊脸色稍有缓和,但对他的流氓相视而不见。
他帮自己的忙,连俊十分感激,但这个混蛋,一直在从自己身上讨要利息,他全身上下,几乎被他玩遍了。
想着陈林大的坚挺,在自己股缝里滑动的滋味,连俊不禁打了个寒噤。
“你冷吗?”陈林只看到连俊打抖,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
连俊本没觉得怎样,被他这么เ一问,顿觉遍体生寒,条件反的还打了个喷嚏,眼看着眼角泛起粉色。
“你感冒了?”陈林觉得连俊这病很突然,好像鬼上身了。
“我去叫医生吧!”说着还想将手背贴近对方的额头,试探下温度。
连俊心里有气,想也不想的打掉了陈林伸过来的大手,发出很清脆的嫌诏,冷声说道:“我不需要看医生,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说完看也不看铁青着脸的陈林,转身拉起呆愣在一旁的妹妹,往二楼走去。
进了房间,连俊将房门锁上。
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出来,连羽接过饮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并没有喝:她喜欢鲜榨的果汁,再有现在并不渴。
放眼四周,房间很大,装修的很豪华,而且采光特别好,一看便知是主ว卧。
正在女孩到处看的档口,连俊突然瞄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顿时吓了一跳:那儿放着润滑剂和避孕套。
避孕套是连俊偷偷出去买的,但因为陈林不喜欢用,所以没拆封。
今天早上陈林想扔掉,但连俊又把它从垃圾桶里拣了回来,他心里还存在一点妄念,想着法子,也要让那家伙用掉这包。
那种挨的结合,让他心存屈辱和卑微,也许隔着层塑料薄膜,会好一些,至少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他只是跟个套子在做爱──自己仍然可以慢慢变干净。
连羽只看到哥哥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抽屉,没看清桌子上放的是什么,紧接着啪的一声,抽屉再次关上了。
连俊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注意到这边,即使看到了,小女孩家儿又懂得多少。
想着,他飞速跳动的心脏,才稍稍平稳,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连俊转身走到沙发处,坐在了妹妹身边。
他细细的盯着小女孩的眉眼看,不得不承认,妹妹变漂亮了。
小女孩总要长大的,长大了,也就漂亮了,连俊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落,妹妹大了,就要嫁人,他这个哥哥不能ม照顾她一辈子,更何况,他并不是个好哥哥,否则小羽,也不会被坏人欺负。
连羽被哥哥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局促的动了动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连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了目光,轻轻笑了笑,连羽看着他笑,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两兄妹对看着彼此,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连俊现在并不想问连羽和薛进之间事儿,因为那ว必定十分不愉快;而连羽也没问出心中的疑问,反正现在是在陈林家住下来,来日方长。
最后,还是连俊先打破了沉默,他问了些妹妹学习上的事儿。
连羽认真的回答着,间或会想到薛进,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绩,叔叔帮了不少忙。
连俊有些欣慰,妹妹很聪明,学习成绩不错,要是家里能出个大学生,泉下有知的,一定很高兴;同时连俊也有些辛酸:他手上的资料比较全,连羽的情况写的很清楚,其中薛进出了多少力,他心知肚明。
看来良好的家庭和学习环境,对小孩儿的影响很大。
如果妹妹和自己,还象原来那ว样,三餐都要打细算,恐怕她的学习成绩,不会进步这么快。
这一刻,连俊再次暗暗自责起来。
聊完了学习,连俊又提到了程朝阳──两个人是好兄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连羽沉默着,他已经好久没见到程哥哥了,如果不是连俊提起,她几乎要忘记这个ฐ人的存在。
见女孩摇头,连俊心中有几分不平。
当初他嘱咐过程朝阳,要他多关照妹妹,可现在呢?妹妹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哪里去了?
世事无常,连俊尽管知道兄弟的情谊有限,没有人能完全信得过,也没人有义务非要帮助她们兄妹两,自己不能过多苛责他人,但仍觉出气苦。
这个话题过后,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连俊心里有事儿: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报复薛进身上。
而连羽呢,是真的对哥哥进监狱,心存芥蒂,怕自己说错话,惹出哥哥的伤心事。
末了,连羽将注意力放在了陈林身上,她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道:“哥,陈哥哥是干什么的,他家好大好漂亮。”
连俊一听她提这茬,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做生意的,呵呵,小羽,别怕,你在这安心住下,不会有事。”
陈林那张脸,简直写上了恶霸两ä个字,任谁对他都有忌惮。
连羽迟疑着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击声,同时微愠的声音传来:“连俊开门,大白天锁什么门?啊……”
连俊并不想人打扰他们兄妹谈话,所以才将门栓死,现在家常也叨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