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觉得跟刚才的那棵长得很像嘛……就算不是人参,估计也是另一种什么เ药草。你们看它长得这样的茂盛,指不定也得一千年以上的。”
“我觉得是。”卢柱子很郑重地点头。
入睡的时候,碧柳坚持要和螺儿守着严真真的两边:“王妃若是坏了名声,太妃和表小姐就更有理由,把王妃赶出府去了。”
“王妃断不可有此念”碧柳被骇着了,“若是被王府休了,王妃这一生可就完了。”
严真真噘嘴:“你跟着我,又要管这又要管那的,恐怕我手才刚伸出去,你就替我摘下来了,我才不要呢”
“那你也帮不了什么忙,能打虎还是能杀熊?”严真真毫不客气地反问。
“王妃”碧柳和螺儿齐声惊叫。
卢柱子摇头:“三哥这几天脾气很大,我见了他都绕道儿走。”
严å真真更觉得奇怪:“既ຂ然如此,一场洪灾也不至于就把你们逼到北方แ来吧?江南恁大的地方แ,难道无法立足?”
“原来既有天灾,又有xx啊……”严å真真恍然,“不过,难道你们就真的这么信任海家吗?就算是姻亲,也不可能全无保留地信任吧。”
碧柳嘴里应付:“就快到了罢,王妃忒也心急。”
严真真刚想探头,就见轿帘ຈ外横过了一把寒光森森的刀:“王妃,对不住,接来小住两日。若是听话,当保你性命无忧。若是……哼哼,某家手上的这把刀,可不是吃素า的。”
太妃脸上殊不好看,齐红鸾却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栽赃陷害呢?表嫂待那丫头这样的偏心,莫不是她早就是表嫂的人罢?”
“表嫂的手段儿,表哥一直昏迷着,可并不知道。”齐红鸾软了声音,“表哥,你就依了我,若是搜不出镯子,我……”
齐红鸾大喜:“多谢表哥,我就知道,表哥对我最好了。”
严真真低头,暗中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用金钱来维系的爱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其实她多少想明白了未婚夫劈腿的原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眼光会这样的差ๆ。那毕竟是自己้倾心爱过的男人。
果然,才走了两ä步,就遇上了提着食盒的螺儿。
螺儿也跟着跪下,仰起头看向太妃:“抱秋的箱子里,还找着了一张银票,藏在贴身的小袄里面,足有五百两。”
太妃的脸色,更是难看。
“是抱冬……”螺儿面现不忍。她与抱冬年岁相类,两人时常在一起讨论花样子,“王妃,抱冬她……”
螺儿满脸感激:“是。”
“呃……王爷福气厚重,想来是能的。”严真真干巴๒巴地说了两ä句话,一只手早就紧紧ู地扣住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王爷请安置罢,这时候也不早ຉ了。今儿个王爷精神比昨日要好,但也不能多用了心思。就算王爷要大展抱负,那ว也得有个ฐ好身体来做,是不是?我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身子是做事的本钱。”严真真看他神色温和,决定还是早早ຉ歇下罢了。饭可以多吃,话却不能多说。这儿,可不是言论自由的国度。时间、空间都不对,搞不好就会掉了脑袋。
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关于狼的传说,以及那ว个信奉着狼的男人。
盯得再久,窗外也是静寂如故,期待中ณ的黑影,始终没有出现。
掌柜的想了想,忍痛似地道:“不单这两套头面儿不收银子,就是王妃日后要打什么เ首饰,小店都给王妃打个八折,如何?”
“是,王妃慧眼。”掌柜又堆起了满脸笑容,“这么着罢,王妃若往后再能画ฑ些样子来,每回都附送两套头面,如何?”
原来她和自家姐妹的关系,竟然这样的糟糕吗?能把亲姐姐推进湖里,这位严二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哪。
“王妃那年不过是十一岁,二小姐才只八岁。”
齐红鸾抢在太妃表态之前开口:“表嫂这话说得倒有些自知之明,不过你这丫头未免太不懂规矩,若全无惩戒,不免让人看着仿效。不如这样,二十杖减为十杖如何?”
严真真笑靥不变:“是,太妃说的是。”
严真真咕哝:“大不了扬帆远去……”
“是。”严真真急忙应了,不再言语,捻着中衣的带子,开足脑筋想着自己的处境。
严å真真哪敢指责他,眼珠微转,立刻笑靥如花:“是这样的,王爷大病初愈,若是陪着妾身去游逛,被太妃知道,怕是又要责骂了。”
“也不是,不过是时常指点。但于王爷身子有损的事,想必太妃是顶ะ放在心上的。就是妾身,总是以王爷为天。”严真真硬着头皮找理由á,“所以,就是妾身再年幼无知,也不敢拿王爷的身子开玩笑,是不是?”
用袖口掩嘴打了一个呵欠,慢慢拖着脚步往自己的院子走。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那ว不是正好么?就让他先睡罢。”
这话说得有点勉强,一张小脸有点皱。她其实不是很爱吃蔬ຒ菜啊……
他的指尖微凉,但触手细腻。果然是典型的养尊处优,居然没有什么茧子。可明明听说是……三位异姓王中,刘逸之ใ和孟子惆都是文武兼修的呀!难道是误传?
严真真苦笑:“算了吧,谁不知道王爷本心根本不愿意娶我?若不是他昏迷着不能表示意见,恐怕就算是冲喜,也不会迎我进王府的。”
“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你交代一声秀娘,王爷既然醒了,咱们院里的事儿,大的都由á王爷拿主意,你们两个ฐ莫管。”严真真悄声交代了一句,才掀着帘子进去。
“嗯,这些日子多承你照顾了。”孟子惆虽然对这个陌生的新娘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看她言行举ะ动,倒还大方自然,不由去了三分恶感。
“你也累了罢?上来睡会儿罢。”他说着,轻轻地让出了床塌的一半位置。
“你见过谁大病了一场,还能生龙活虎的?”孟子惆总算多说了几句,语气却不大好。
孟子惆眨了眨眼睛,视线总算正常起来。孟真真坐在近侧,因为是匆忙从空间里“爬”出来的,一头长发还不及绾起,披到腰际,如瀑布一样散开来,黑亮如绸子。一张瓜子脸只巴掌大,五官倒是精致。唇形很美,嫣红处像一颗小小的樱桃,令人垂涎欲滴。
“刚才听得说王爷醒了?”
秀娘“哦”了一声,很是失落。半晌叹了口气:“咱们小姐的命,怎么这样的苦呢?若不是夫人早逝,怎么会让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有没有在齐红鸾名下的?”
“那还有八间呢?不会是太妃自己名下吧。”
她打的主意是,若到时候要落跑,临时典当起来,仨瓜俩枣的就不值钱了。
“什么东西有银票这么好用?”严真真笑道,“就这么定了,先拿几件去估估价钱,货比三家,找家实诚些的——虽然做当铺的,没几个是实诚的,那也得矮子里面拔个长子嘛!多当一文是一文,不用当活的,这些东西就是想还给我,还不想要呢!”
那ว张脸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唔,是神采,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脸上似乎不像以前那ว样黯淡无光,肌肉……
手指头在算盘上拨弄了两把,忽然一拍脑袋:“我真是傻到家了,那ว账本我没办法,孙嬷嬷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严真真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她是太妃啊!”
“王妃,王妃,不好了!”秀娘跌跌撞撞地扑进来。
“不会真出事了吧。”碧柳轻声问。
“但愿不会。”严真真叹气。
“咱们的银子还没拿到手呢,不知道紫参卖了多少,咱们可得分三份儿。”螺儿浅浅地叹息一声,听得严å真真目瞪口呆。
敢情这丫头一脸的担忧,只是担心自个儿的银子啊
严真真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我们三个ฐ里,心肠最硬的反倒是你。平常看你和柱子处得还算好,你就不担心他?”
螺儿正色道:“奴婢待卢公子好,不过是因为王妃待他好罢了。”
“王妃,柱子回来了”两个大孩子只说得一声,便争先恐后地奔了出去。
严具真看着三人一同走过来,卢柱子的脸上跑得全是汗珠,可见这一路来,他是尽力狂奔而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真真关切地问。
“是平南王的亲兵。”
“平南王?刘逸之?”严å真真奇问。
“正是。”卢柱子点头,“跟着的全是他的亲兵,大概有三四百个ฐ人呢我隐约听说……,把我们卢家庄不知当成什么了若是以前……”
他没有再说去,今非昔比啊
“平南王为什么要来?”严真真顾不上去看碧柳脸上的喜色,只是关心地问卢柱子。
“听说是在打探王妃的下落,说是我们卢家有人去掳了王妃过来,逼着三哥要交人呢王妃……”
严真真奇道:“平南王怎么会知道是你们卢家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