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类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种眼神;调过来说,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着跟我也上床了呗?”
喝了几壶老酒的杨虹杨,脸上泛红,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有点儿调皮的意思看着我:“方舟,跟你说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搂别ี人的隐私,也不是无聊到要讲别人的家长里短,我是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两厢情愿,彼此取悦,招谁惹谁?好就好去呗。”
“真的。”说话时,我甚至被程薇薇逗引出的口水噎了一下。
“我真想一口吞下你。”我扶着程薇薇的手,稍稍用力的掐了一把她腋下的嫩肉。
“你不知道,老白真的很会体贴人。做得也非常到位。跟他做,精神、心理、身体,都会后的极大满足。”
“不,不不。我可没这个ฐ意思。你们两个,两种不同的风格,是不能往一块儿比的。我都喜欢。我都需要。彼此不能代替。”
“给你这么好的差事还犹犹豫豫的。”欧shubຘaoinfo阳嗔怪的跟我撒娇。
卫生间一面墙上都是清晰度特别高的镜子,我和欧shubaທoinfo阳站在镜子前面,两具裸露的鲜活肉体,紧紧搂抱挤挨在一起。
“喜欢不喜欢都是紧ู紧张张一次结束战斗。真的就跟上厕所一样。”
“好。以后我要跟你学着点。干就干她个痛快淋漓。”
“性格不合?不是性格不合,是性不合吧?”
别看我现在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贵族,但我在学校时,在同学们中间,我可是很有名气的“爱情专家”。我自己虽然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却给谈恋爱遇着难题的同学没少出主ว意。尤其是给恋爱受挫的女同学充当导师时,借着“工ื作”之便,还常常会拣到เ拥抱、亲吻、抚摸、上床的便宜呢。
“那社长,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去吗?你带男的带女的?”我听欧shubaoinfo阳说老白在网聊天直冒黄水,又急不可待地跟欧shubaທoinfo阳去做爱,还领ๆ着程薇薇到度假村过夜,我想这老家伙是不会在意我这样提问的。
“工作以外的事我不管你,你更管不着我。我带女的去,可那女的是我老婆。”
“你带老婆了,我没老婆带谁去呀?”
“这年头儿带个女人比登天还难吗?你小子别在我跟前装ณ了。”老白的表情真的像我随随便便的一个哥们。
“那,那我、我找个ฐ女同学带着吧。不过她可是离婚啦。”
“你女同学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该报告的别来报告。去吧,去吧。你可以走了。”老白潇洒的扬了扬手。这样的事情被领导从办公室里撵出来心里还挺乐。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听。“方แ舟,你马上过来一下。”我刚刚回到เ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白社长又打电话急着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又来个事情。区公安分局今天下午到城中村去抓站街女。现在许多成中村都有不少站街女,平时本来不管的,但一旦有敲诈的又被举报了,公安局就要行动了。这种事情女士们不好去吧。还是你去吧。写个现场报道。适当采访一下站街女。你看情况办吧。不管怎样,这样的报道有人看。市民最喜欢看这样的东西。”
“好吧。这样的报道好搞。是不费力讨好的活。请领导放心,我保证高质量高速度拿下。”
“这么轻松的活用不着保证,这样的活完成不好,别说你这个部门主任呀,就是一般记者也说不过去呀。”
“那是,那是。”这老白轻松随便里有勿庸置疑ທ。
我和区公安局联系好,本来是下午两点行动,但为了看看公安局抓捕前的情况,我中ณ午十二点就赶到了南三环附近的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是一大片平房,交叉曲折的狭窄过道连起了家家户户。里面外来人口比当地人口还要多。宽宽窄窄、高高低低的房门上,不少都贴着“有房出租”的字样。说实话,外来人口,除了极少数偷摸抢劫的不法之徒之外,多数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艰难的居住着,为自己้和家人挣点儿生存的穿衣吃饭钱,为北京人做着各种各样自恃不凡、其实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北京人不愿做的活计。
“玩儿吗?”本来看上去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妇女在闲聊,结果我刚走近她们,一个妇女就主ว动和我打招呼。
“玩儿什么?”我一愣,这句话顺口而出。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几个ฐ女人程度不同的笑了起来。她们一笑,我也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些其貌不扬、穿着朴素、和普通的妇女没有什么เ不一样的妇女,就是站街卖淫的女人呀。
“还玩儿什么?我们叫你还能玩儿什么เ?嘻嘻嘻嘻。”一个女人停住大笑又对我说。我没理睬她,继续往前走。
“哎哎。别ี走呀。玩儿玩儿呗?”另一个女人又叫我。
“咳。还不好意思呢。干不干说句话呀。”像菜市场卖菜的招呼买菜的那般自然平常。我仍然没理睬往前走。
“去那边看看吧,没合适的再回来。”又一个女人从后面几乎是喊着告诉我。她这一喊,我知道前面还有和她们同样卖淫的女人。
向前面走不到เ五十米,右拐不到เ二十步,又有四五个ฐ女人站在那里。这回我知道这几个ฐ人也是卖淫女了。因为她们的目光都直直的集中ณ在我的身上。
“哎。打炮儿吗?”第一个女人小声说。我照走。
“哎哎。我可以吗?”接下来的女人推销自己。我还是走着。
“玩儿玩儿吧。”第三个女人的声音比前两个柔一些。我没反应。
“哎哎。别ี走,别走。”第四个女人干脆就动手拉扯我。我一甩胳膊,摆脱了她。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好的妹子你都不上,是没能力还是没财力?”最后一个女人伶牙俐齿,嬉笑着拍着一个比较年轻的妓女刺激我。
“咳。没能力也没财力。”我冷冷的瞥她们一眼。
拐过另一条狭窄的胡同,三三两两ä的又站了几个女人,有几个ฐ男人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去吧。啊?去吧。都五十。少不了的。”一个女人说。
“我上次玩儿的四十呀。我这次就带了四十。”一个男人说。
“这是哪个婊子抢生意降价呀。我说有的婊子生意比我好呢,原来她们背后搞鬼呀。”这个ฐ妓女嘴里骂着,脸上流露着不解和气愤的表情。看这个ฐ男人站在那里还没离开,这个妓女知道这个男ç人的确是选中她了,就说:“看你还挺痴情的,这次就照顾照ั顾ุ你,四十就四十,走吧。”男人跟在妓女的后面去履行交易的过程去了。在我听刚ธ才一对男ç女谈生意的同时,旁边也有两对男女谈成了生意,分别向各自所在的出租屋走去。
“去吗?”一个妓女靠近我。
“不去。”我回答。
“去吧。三十,三十行不行?”这个ฐ妓女一看别人都做成了生意,自己还闲在这里,可能急了,把自己的价格降到了三十。
“我再等等。”我假意没中她。
“你们这些男人真怪,不是男人都喜欢苗条女人吗?为ฦ了做生意,我出来之前使尽的减肥,才瘦成现在这样。可是来这些天,那ว些比我胖的姐妹生意都比我好。那个最胖的生意还最好。你们男人又都喜欢胖女人了。”这个妓女不可思议的嘟嘟着。
“去吧。好吗?三十,就三十。我给你脱光,不限时间,你随便玩儿。”这个ฐ妓女还纠缠我。我看了看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不论这女人长得如何,高矮胖瘦,很情愿的以三十元的价格出卖自己供男ç人蹂躏,死乞白咧的还没人买,她可真够可怜的。
够了。这个地方的妓女还真是很多,公安局的人来了,一定不会扑空。
当我又拐进一个胡同口时,随着一扇防盗门“咣当”一声关闭,一个气呼呼的男ç子走了出来,嘴里还自言自语:“*โ!真他妈倒霉!敲诈老子#旱好四十的,老子拿出一百,说什么也不给老子找钱。这帮臭婊子。”我明白,这是被妓女敲诈了。
也真巧,我刚刚ธ走出不到十步远,另一扇门里也走出一个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卖淫还他妈让老公当保镖,这吃软饭的王八蛋,硬抢去老子两百块钱!老子待会儿打电话告你们这些臭婊子和戴绿帽子的老公,砸了你们的饭碗。王八蛋!”这人边骂着边从兜里掏出钱数着,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仅仅被抢去两百元。
我心想,那些老老实实当妓女卖身挣钱养家糊口的人,都被这些借卖身抢钱的家伙该影响了,过一会儿,这些人统统都得进拘留所。
距两ä点还差十分钟,我从城中村中走出。刚站到路边上,就看到公安局的便衣警察们,扮作各种各样普通着装的男ç人走向城中村。我想,这可又热闹看了。我也返身又折回城中村。
由于这里一直没被查过,更没有哪个妓女被抓进局子,所以,这些妓女没有一点防范意识。根本没怀疑ທ来的人中会有警察。还都高高兴兴的以为来了这么多的男人生意火了呢。
妓女们嘴里说的还是那ว几句拉生意的话,可是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个别ี男人和她们谈成了生意。在谈成生意的男女离开后,我注意到一个警察跟了过去。剩ທ下的妓女还在和扮作嫖客的警察讨价还价。警察们之ใ所以没动手,是让妓女们充分暴露,为所有警察全部到位拖延时间。
在所有的妓女都和警察谈起了生意,警察已经完完全全确认妓女,估计所有警察都已经到位的时候,“我们是警察!别出声!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个警察压低声音说这话的同时,几个警察同时分别一只手扭住妓女的胳ฑ膊,一只手捂住妓女的嘴巴,免得她们叫出声,干扰了其他胡同里的行动。
“呜。呜呜。”
“哎,哎呀。”妓女们被警察堵住的嘴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仅仅不到เ二十分钟็时间,三十多名妓女,六个嫖客,十几个“鸡头”被抓获。
我跟在抓捕队伍的后面,胡同里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把这些女人抓走,这房子就没人租了。”一个老百姓说。
“哪个孙子告的密?警察从来不查这呀。”又一个老百姓说。
“嗨。这男人女人愿打愿挨的事情,警察管这事干嘛?”一个肥胖的老太太叨咕着。
老百姓都从各自的利益上议论着妓女被抓的事情,发表着有益于自己切身利ำ益的看法。
我跟随警车,来到区公安局。在征得局长的同意后,我采访了几个ฐ妓女。
“从哪来?”我问一个看上去绝对贤淑的三十多岁的妓女。
“湖北。”这个ฐ妓女抬起脸来,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我。
“干这个多长时间啦?”我问。
“两个月。”我知道妓女说这话都不是真实的,但真不真对我并不重要。我只是了解一些情况,审案子还要由á警察来。
“生意好吗?”
“还、还不、不错。”说完这话,她又吐了吐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说走了嘴。
“一次多少钱?”
“不一定。开始都要五十。接受的就做了。不接受的就降一点儿。”
“你最低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