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不敢催，虽然心里急，但还是耐心等待，半晌后，大嫂才继续说：“我们到เ了半山时，现谷子堆前放了一张长席子，所有的男人一起并排躺在上面，远远一看，好像是在晒太阳。隔壁家的妹子还说，这些男ç人真懒，逮到เ个机会就睡。看，都睡死了，我们送饭来，他们都没闻着香味爬起来。可是——当我们走近一看，差点被当场吓死！这些男ç人全死了。每个人都是被砍掉了头，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在手边。”
大嫂摇摇头，证实燕风的判断是对地，这件事根本没有报过警。
“别转移话题。”燕风拿出警察的威严，“你知道对面小吃摊老板的事吗？”
“你也是外乡人吗？”
“我早ຉ说过，程玲珑有心理问题。虽然她表面上正常得不得了，我是唯物主ว义者没错，但人体是个ฐ极其复杂地东西，只要在人体内部生一点变异或者进化，都会让人拥有越本身地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力量。”容怡烦恼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些我不懂ฦ，也说不定那天是我在药物地作用下出现的幻觉，所以我没有和古龙说。和你说的目的是要你小心，不能因为ฦ你喜欢她，就忽略到很多事实，那会让你陷入危险。”
“容医生，我很荣幸，不过我…
“不是替我看着，是保护证人。告诉你，我有预感，这件事背后没那ว么เ简单，我总觉得还有其它人在暗中ณ操纵着什么，你的任务并不轻。如果我们调查的方แ向错了也就罢了，假如是正确的，对方为了保护秘密说不定会反扑的。你要小心。况且乌拉——还没有找到。”
“什么เ我放心去吧，听着好像我会挂了一样。”燕风啐了一口：“和往常一样，给我备着得胜酒，我一定会揭穿这个秘密，并且平安回来。”
这样，他们回景县的时候就带着玲珑同行了。
好在，关于管辖权的问题，a市和景县交接的非常顺利，让他们可以安心办理这件案子。
古龙愣了。
“你没看错吧？”古龙有些难以置信，“要有证据才行，她又没有――没有头。”
“好吧好吧，我们走吧！”队伍最后的那个ฐ瘦小男生摆了摆手，“别说这座小小的两阶山了，就是刀山火海在前面，当着我们学校第一美女的面，我也要闯过去！”
“明白啦，女神农！”男生挽了挽袖子，一幅舍命陪君子的样子，“你不怕这山上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我当然就不怕累，我们走吧！”
“拜托你穿上衣服，你这样对付我是没有用的。”燕风低头看着崔猛，冷冷地道。
“我不会再穿上那件衣服了，为了掩盖这具丰ถ满撩人的女体，我不得不在特制ๆ的衣服内放上大量内衬装胖子，你知道那有多难受吗？”崔猛还是不放开燕风，“今天除非我走不出这个山洞，否则我一定是以你的身体出去。”
“你就那么肯定？”
“你已经被制住了，还嘴硬什么，就算我不绑着你，你又摆脱得了我的心理控制ๆ吗？你以为我只会摆弄尸体和装ณ女人吗？笑话！”
“巫术？邪术？武功？”燕风嘴里胡乱猜着，又挣扎了几下。
他动作激烈，崔猛也有点不放心，绕到เ他身后去看绳扣是否松脱，结果现绳子绑得很好，挣扎只是徒劳罢了。
“别白废力气了，你如果表现好点，也许将来我会给你也弄个ฐ女人身体，让你也可以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去。虽然痛苦，好在还活着。”崔猛嘲讽地说，不再纠缠燕风，大步走到玲珑身边，扯下她嘴上的胶布，然后又走到扇形草坪的尖角处。只是他一走到那里，动作就格外小心，似乎连那草坪上的一根草也不愿意踩到。而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就是裸着身体。
“开开眼吧，第一个谜语的谜底在这里！”他说着，猛然揭开了茶盘上覆盖着的白布。一颗男人头摆放在茶盘上！
而且，他是活的。在白布被掀开的一瞬间，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第四十章现嫌疑ທ人
燕风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整件事诡异之极，但这情景还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é。
“只要他的头呆在茶盘上，他就会不说话，但他确实是活的，不是电影道具。”崔猛像是炫耀一样解释道，还伸手扯了一下人头的头，疼得那ว个人头流下了泪水，“以前我也恨这个，曾经想把它毁掉，幸亏我没能做到，不然今天就没有这出好戏唱了。”
“这个ฐ人是谁？”燕风很快从震惊中平静下来，问道。
“就是个倒霉蛋，谁管他叫什么？”崔猛耸耸肩，“或者你可以问问你的前女朋友，这个倒霉蛋是顶替她呆在茶盘里的，而她的身体本来是这个倒霉蛋的。”
“那乌拉，你的身体呢？”燕风只觉得脑海中ณ闪过一道白光，而那白光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乌拉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眼神却阴沉之极，还是崔猛回答道：“乌拉的身体让王立志拿走了，你不是看到เ了吗？在第一桩凶案里那具已经腐烂的女体就是乌ไ拉的。”
“王立志的身体呢？”
“被乌ไ拉的小个子同学拿走了。然后——小个子同学的身体被宋健拿走了，而宋健的身体又被那ว个下山来方便的眼镜同学拿走了——还要听吗？”
“一个顶一个ฐ！”燕风冲口而出，突然牵出了这一团乱ກ麻中ณ的主ว线，“一个顶一个ฐ！原来这就是一个顶一个的意思！”他皱着眉，喃喃自语着，终于明白了卖给他手链的那个黎姥ณ姥所说的话。可是这个老人是谁？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她又为什么来提醒他？
乌拉等四名同学下山地顺ิ序是眼镜同学、宋健、小个ฐ子男生、中间隔了一个王立志，然后是乌ไ拉。而他们的身体就这样一个个ฐ导给了前面的人！
“你破了那么เ多案子，擅长逻辑和推理，没想到有一天还会用上数理吧？”崔猛微笑着。笑容中掺杂着苦涩和得意。
小
说
网
“可这是怎么เ做到地？换头术？”燕风再度挣扎了一下，然后问。
“先说说你是怎么เ知道我就是容怡的？你怎么猜出来地？我自问没有露出破绽。”崔猛道：“作为交换。我会详细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เ回事。”
燕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干脆爽快地答应：“很简单，是一个意外让我开始怀疑你。开始时，你一直力图让我相信玲珑有严å重的心理疾病。是她在游中ณ杀人。当后来我提出玲珑不具备杀人的能ม力和时间时，你又转换方式，想让我相信玲珑与这些杀人案有关，一直想转移我的视线。”
“我是想扰乱ກ你地心。”崔猛插嘴道：“你一见到她，就对她有好感，虽然你们现在是警察和证人的关系，感情不能展，但你的心被她吸引。这让我妒忌，但我弄不明白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她？或者，我是双性恋也说不定！乌ไ拉同样是妒忌，她妒忌程玲珑要夺走属于她的东西。所以玲珑是因为你而受苦，怎么样？感觉更心疼了？”
“你在这个案子中兢兢业业。提出很多良好的建议。我本来怎么เ也不会怀疑你的。我怀疑ທ的一直是奶酪，还有乌ไ拉。一直猜测他们是合作还是敌手的关系。”燕风不理崔猛的轻浮调侃：“之前你说过，杀人者是一名手法高地外科医生，所以我们的目标一直盯在这条线索上，并假设组织旅๓行的奶酪就是一名医生。另外，第一具尸体是出现在景县，从各种条件看，杀人地和转移地埋尸地不可能相隔太远，尸体又处理得如此干净，血迹也完全没有，那就更需要特殊的场地和设备，所以我们猜测凶手在景县一定有据点。根据这两ä点，我们做了大量地排查工作，从景县地房产和附近大医院里医生的休假，甚至把景县出身，读了医科大学地人都查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线索ิ，直到我来两阶山前，你请我吃午饭。”
崔猛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没错，那天我又撒了谎，想让你怀疑ທ程玲珑，而且我认为那产生了效果。可是我不记得做了什么让你怀疑ທ的事，如果你说的是房子，景县公安局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有房产，那是好久ื之前买的。难道是因为我挑逗你、强吻你的事？”
他说得那样若无其事，可燕风却忍不住瞄了玲珑一眼，见玲珑专心听他分析案情，并没有注意到这件“桃色事件“那之ใ前，我从没怀疑ທ过你，尽管你是一位相当出色的法医，如果说解剖和切割尸体，我相信你比那些著名的外科医生技术更精湛和高，这让你具备了杀人的手段，但是我一直拿你当战友，没有考虑到其他。”既然眼前人自称为崔猛，燕风也拿他当男人对待，对他的女性视而不见，“可是那天你请我吃中饭时——生了那起事故，结果菜汁和汤全洒到了地上，当时你光着脚๐，留下了脚๐印在地板上。”
“哦——”崔猛恍然大悟。
可是他明白了，玲珑却没有，乌拉也很好奇，差ๆ不多异口同声的问道，“脚印有什么เ关系？”
“因为我使用巫术时总会留แ下一对脚印，不管我是不是站在那ว个ฐ地方แ，也不管我是不是穿着鞋，总会在施术的地方留下赤脚๐的脚๐印，就好像武侠中，高强武功的罩门所在。”崔猛答道。
“你会巫术？”玲珑非常惊讶。
“我其实并不会。宝贝，我不会！可这是我从娘胎里带来的，当我呆在茶盘里的时候又吸收了我母亲的能力，所以莫名其妙的就可以控制一切了。”
“原来你会巫ใ术，所以你能知道我的一切，破坏我的一切！”乌拉咬牙切齿，美丽ษ的眼睛里都是恨意和疯狂，看得燕风心悸。这是乌ไ拉吗？那个、直率，带一点点任性的乌拉吗？
崔猛冷笑一声，“生在这山洞中ณ的事，我都能看得到，你又怎么瞒得过我？燕队长，请继续吧！”
“在玲珑第一次现尸体时的地方有脚印，那让人感到เ很不可思议，因为床没动，脚印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一直分析那ว个脚๐印，但除了知道那是一个身高大约在一米六零，体重五十五公斤ภ左右的女人外，没有其他证据意义。可是当那ว天你的脚踩在菜的浓汁上，然后跑去给我拿手巾时，地面上留แ下的脚印让我突然有了怀疑。当然只凭一个ฐ脚印我是不会彻底怀疑你的，但还有一个ฐ非常重要的情况——”
“是什么？我倒好奇了。”
“你的房子是瓷砖地面，在饭厅的桌子下面铺着一大块地毯。我开始以为是防止餐桌腿打滑的，可是当饭桌上的饭全部洒了的时候，我现这么些汤汤水水的竟然很快渗了下去。开始我还以为是地毯级吸水，可一摸才知道那地毯是化纤的，非常不吸水。而地毯下面却有一块活动地板，似乎ๆ通向地下室。你住的那种农家小院不是一般意义แ上的农家小院，而是地产公司建的同类的小别墅，建造的时候是根本没有地下室的设计的。你医生的身份、脚印、住址离埋尸地不远、你对当地情况和案情的熟悉，都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于是立即去找古龙，让他调查你的脚๐印和你最近在哪些城市呆过。“我说那天下午古龙怎么会组织一个全局警员小竞赛呢，说是为ฦ了缓解紧张情绪，其中有一项是两个人的腿绑在一起跑，还非要赤脚，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เ你们现在已经查清我这两个ฐ月的行动时间和路线与奶酪吻合了？”
“古龙是个ฐ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但当他做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能人。而且，你在村子里把玲珑绑架的时候，地面上也有脚印。”
“你通知警方了？”
“你明知道你有人质在手，我不能轻举ะ妄动。现在我说清楚了，轮到你来告诉我这换头术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一章看不见的凶手
“这不是换头术，是换身术，虽然最终的结果是一样，不过我失去的是身体，四处寻找的也是身体。”崔猛道，“对我娘，村里的人都不了解，事实上我也不了解，因为无论我怎么问，她也不肯告诉我她的过去和我的出生。关于她的能力，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我死了。”
“死了？！”玲珑吓了一大跳。“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山上和村里的人晒谷子，结果被人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天生遗传的巫ใ力，我的头没有死，只是觉得昏昏沉沉的，听得到别ี人说话，也感觉得到周围生的事，可就是醒不过来，好像我的头脑外还有另一个自己，但是他比我强大，压着我不让我出来。”崔猛轻描淡写地回忆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我娘不停地哭，然后对我说：阿猛啊，娘哪怕把一生的功力都用上，也要让你活过来，你才有十七岁，可娘要让你活到七十岁，读书、工作、生儿育女，一点一点变老，不让你在这世上白走一遭。说完，我就感觉她抱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了不远，周围就没有人声了，我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隐密的山洞里。到地方后，她把我摆放到一个地方，就开始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这咒语一念就没有停止，我只觉得时间很漫长，觉得自己是被埋在土里，不过不是被埋葬的感觉，而是感觉自己像一棵种子。这种感觉很奇妙的，我形容不出，只是觉得我在一个ฐ四面皆黑，没有坐标的地方แ。温暖而安全，但是又总想钻出去。而当我娘每念一会儿咒语，我就感觉周身奇痒。好像就要破土而出了。这样又过了很久，我的脖子上突然一阵剧痛。这让我想起那晚被杀时的情景——有一片东西贯穿过整个脖子，而你只感觉凉，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脖子软塌塌地，头摇摇晃晃地似乎就要掉下来，你还下意识的用手扶。一路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