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员外带泪要弯着往下拜:“老夫要叩谢救命之恩。”一面指着地上的金银珠宝,道:“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半辈子的银子,眼看都被他们劫去了,幸亏你们……”
萧秋水望望那些银元,见元宝上都刻๑着“那”字,萧秋水心中暗笑忖道:这人敢情是个守财奴,要他的钱可不容易,连银两上也做了记号,当下笑道:“老丈可是姓那ว?”
员外一愕,道:“是是是,我是姓那,叫做那锦亮,是杭州ะ人,路经此地……壮士是怎样知道的。”
萧秋水笑道:“没什么。这姓倒是少得很啊。”
那员外道:“是是是,壮士等仗义相救,老夫为ฦ表谢意,特赠……”
萧秋水听得不耐烦,转向薛金英道:“你们头儿下落在哪里,你说出来,我们也不一定杀得了他,说不定反而给他杀了,这样你们也等于报了仇,你们又何苦不说呢!”
薛金英仍是抿紧了唇,左ุ丘然道:“有道是朱大天王是长江黑水道的总瓢把子,手下猛将有‘三英四棍、五剑六掌。双神君’,你和战其力是三英之ใ二,你不说出朱大天王在哪里,只要说出你们的老大‘双刀客’符永祥在哪里便行了。”
原来“长江三英”在武林人士心中ณ,其实是“长江三恶”,大恶“双刀客”符永祥,武功最高,二恶“紫金斧”薛金英,武功次之,三恶“枪到人亡”战其力,武功最弱。
萧秋水道:“你们三恶是素来行事焦孟不离的,而今符老大在哪里,我想你们也心知肚明吧!”
薛金英忽然开目,就在这时,长空传来一阵唿哨之声,薛金英冷笑道:“他来了,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一说完这句话,船身就忽然剧ຕ烈地动起来!
片刻๑间,船身的移动更剧烈了十倍!
萧秋水,左丘然,唐柔,邓玉函四人相对一望,立即分四个ฐ方向悄出船舱!
四人身形极快,但第一个足尖点及船梢的是萧秋水。等到他脚๐尖也触及船板时,邓玉函也点落在船头。他们四人一望,只见系住画ฑ舫的八根大绳,已经俱被削断,此时春水激流,江流浩荡,水流之急,无法想象,系锚一断,再被人一推,即卷入洪流,飞驰而去!
岸上一人,手持双刀,纵声长笑。
就在这片刻间,船已离岸数丈!
也在这刹那间,萧秋水已飞身掠出!
萧秋水一动,邓玉函也就动了!
萧秋水犹如大鹏,飞掠长空,险险落在滩头渡桥之端!
这一下,岸上的人都张口结舌,好一会才会叫好;连岸上的“双刀客”符永祥,一时也忘了出手。
可是邓玉函因比萧秋水迟霎眼问的功夫掠起,距离便已๐拉远了五六尺,邓玉函雪衣飞动,离滩头尚有十余尺,强自提气,只差三尺,但已往下沉去!
众人自是一声惊呼。
就在这时“双刀客”符永祥便已动了。
符永祥左手刀如飞瀑千重,直奔萧秋水。
他要在萧秋水尚未落定蓄势便要毁了他。
萧秋水右手拔剑,左手“呼”地扯开了腰带,“飓”地抛上了半空。
邓玉函半空捞住了腰带,萧秋水一抽,邓玉函象一只燕子一般地已๐落到滩上!
这时符永祥的左ุ手刀忽然不见,只剩下右手一刀,直刺萧秋水!
右手刀才是杀着!
但是萧秋水的剑就刚刚横架在刀锋上!
符永祥大怒,回刀再斩,忽然侧面一道寒风,吓得连忙闪身回架,只听萧秋水对邓ฑ玉函疾道:“这厮交给你了。”
邓玉函点头,符永祥挥刀再上,邓玉函的剑寒立时把他迫退下来。
这片刻光景,船已离岸数十丈。
萧秋水担心的是,仍留在船上的两ä个朋友,不会应付不了薛金英与战其力,但却应付不了这长江水。
因为他已瞥见画肪两侧的船桨,全已中ณ断。
他真后悔为ฦ什么要轻易地放走那ว六条大汉。
长江水里,显然还会有朱大天王的人。
船一旦翻,唐柔的暗器在水里就没了分量,左丘然也不熟水性,而自己呢?连水都没有沾过。
萧秋水飞身到了艘扁细的龙舟上,呼叫一声道:“借用!”
“刷刷”两剑,削断了辔绳,左右双桨,飞快地划去1
这叶龙舟,冲刺力本就极大,加上风向急流,和萧秋水的双桨,简直像飞一般前航!
但是这时画舫已遇上一个险境。
原来秭归有一个地方,江中有巨石横卧,造成险滩,行舟的人,最怕遇到这地方。
传说屈原沉汩罗江后,其姐一天在此洗衣,见神鱼负屈原尸体溯江而至,乃ี葬之。故秭归亦有屈原墓。是为秭归八景之一,名“九龙奔江”。
画舫却正向险滩巨石撞去!
岸上的人纵声高呼,给萧秋水助威打气!
萧秋水此惊非同小可,双臂一加力,桨如双翼,他的腰带因救邓玉函而失去,长袍松阔,江中风大,白衣翻飞,吹成一叶白衫,真如飞行一般!
龙船眼看就要追上画舫,而画ฑ舫也眼看就要撞上巨石!
这只不过是转眼问的事,萧秋水的龙舟已与画舫紧贴而进,前面已是一处峭壁了!
这里的江水奇急而窄,如果贴舟而行,随时会遭撞毁,如果萧秋水一缓,则画舫必撞上险滩,欲救不及了!
好个萧秋水,却突然再加快度!
萧秋水的龙舟闪电å一般已๐越过画舫,千险万惊中几乎撞中了峭壁,但萧秋水猛用左手抓住岩石,猛止住船势,右手持桨,竟向撞来的画舫一拦!
这一拦,萧秋水也没多大把握,江流如此之ใ急,画舫如此之疾,萧秋水眼看它距巨石不过十数尺,只求拦得一拦,再谋他策!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那横滩奇石上,竟有一人!
一名铁衣老翁,竟在该处垂钓!
只见那老翁猛抬目,精光四射,稳成立桩,把手中鱼竿一送,顶住画ฑ舫,竿竟是铁铸的,虽已弯曲,但老者步桩纹风未动。
那船居然给老者顶堵住了。
再加上萧秋水这及时一拦,画ฑ舫是顿ู住了。
就在这时,画舫上疾飞出两个人!
一人飞扑入萧秋水的龙舟上,正是唐柔。
唐柔一到,他的双袖暗器便出!
水里立刻冒起了几道红血。
朱大天王的人正想跷翻萧秋水的船与画舫。
但唐柔的暗器虽在水里威力大减,可是从船上打到水里去却还是强劲如箭。
一人飞扑向巨岩,手中持了一柄杖,也顶向船身,以助者者一臂之力。
这人正是左丘然。
左丘然一顶住画肪,便知压力,忍不住脱口向老者道:“好腕力!”
老者淡淡一笑,也不打话。
左丘然自幼师承“擒拿第一手”项释儒以及“鹰爪王”雷锋,腕力之强,只怕也没多少人能比得上他,而今却自叹弗如。
老者、萧秋水、左丘然互望了一眼,力一拖一带,同时大喝一声,一拔一捺,萧、左原来二人木桨折断,只有老者还能抽回铁竿,画舫已๐被他们三人借力带撞上滩——且险险避过了巨石,搁浅在碎石滩之ใ上。
萧秋水立时拾起另一支桨,全力稳住差点又被激流催走的龙舟,驶向沙滩,唐柔不断ษ出暗器,水里不断地冒出血红。
忽然唿哨一声,唐柔也不再暗器了,水里也没有人了。
龙舟停在滩上,老者一手就把它扯上岸来,萧秋水,唐柔跳下舟来,看着左丘然,一时生死乍逢,呆了一阵,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那ว员外等,才敢从画舫中探出头来,还弄不清楚自己是在生地还是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