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妖精,巴๒不得我喂鱼!”一朵扯住商公公雪白的头发,叫道,“我什么时候不安生了!自从入宫,谨言慎行,备受压迫,我都默不作声!”
“别以为尊上不知道你想逃!翠花和玲子日后便是你的贴身宫。安分点,你的两个奸夫还在地牢里生死未卜,小心你这条命也搭进去!”商公公扯回自己的头发,带着喜子,将厚重的宫门关紧,外面还传来落锁声。
在如此梨花带泪美人赤裸裸的诱惑下,一向以好色出名的妖王无殇陛下,居然一反常态,注意力还在一朵身上。
一朵仰望着他,感激得热泪盈眶。四目相对,隐隐间心头微颤,一朵赶紧低头避开他强势的眸光,脸颊微热。就在此时,一朵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她尴尬地捂住肚子,瞟一眼周围,一屋子或太医或宫女太监,眼角眉梢流露的鄙夷嘲笑和幸灾乐祸,她可看得真真的。
美佳人捂着嘴,无助又伤心地低泣起来,竟变成被无情风雨摧残的娇็弱小花,“家姐再如何娇纵任性,你也不该毁她容颜……身为女子,容貌对她何其重要,你还不如给她一刀痛快……”
那ว女子居然跪了下来,哭着祈求一朵,“求求您,我给您跪地磕头了,求您拿出解药,救救家姐吧。”
那哭声穿透心脾,悲恸绝然……被心爱之人伤害的酸苦,一朵深有体会,也不禁落下泪来。
一朵叹口气,不知如何去安慰心如死灰的云美人。
“我是想说……”
“那日我是被尊上丢……”
“啊——啊——”楚贵人连连嘶声尖叫,绝望恐惧的叫声响彻整座皇城。
商公公见楚贵人面目全非也吃了一惊,不过饱受风霜的他很快便恢复平静,拿了一块方巾遮住楚贵人的脸,并招呼回廊上的宫人去请太医和尊上,他则亲自送楚贵人回宫。
这一千年,有些东西,可不是白白研究用来消遣的。在别人潜心闭关修炼她跟阿牛满山遍野挖虫捉鱼时,便悄悄对毒草蛊虫有了浓烈的兴趣,时常带一些稀奇古怪的药草毒花回来用树爷爷做实验,久而久ื之ใ练就了一手使毒的好功夫。在杀人不偿命的妖界生存就要有几分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否则法术平平的她早死千遍万遍了。
因此,她曾放出话去,有位世外高人名叫毒仙奶奶已收她为徒,万妖山上谁若胆敢侵犯她,奶奶自是让他生不如死。这事在四百年前轰动一时,至于详情日后细说。
众人皆知,妖王怒了。一众人俯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出。
无殇周身萦绕的冰冷气息骇得一朵毛骨悚然,闭紧双眼不敢想象自己้会死的如何凄惨。
“阿牛——”
“阿牛……你骗我……你骗我……”
这时就听外面的宫女炸开了锅,尖声喊叫起来。
一朵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空,而血狼又不在宫中正是逃跑的大好机会。待她跑到莲池,半空中ณ的三人打得电闪雷鸣乌云滚滚。一朵自小就害怕打雷,吓得赶紧藏到假山后,身子紧紧蜷成一团。
一朵见他一副好像吃到苍蝇的表情,恼道,“姐好歹也是女人!也有贞操!”
“对!你本来就是一只受!”一朵甩开他的手,气得胸ถ口一阵起伏。他居然如此贬低侮辱她,气愤填满胸膛,恨不得一下子喷薄而出。在愤怒的催使下,她竟忘了对翼旸身为鬼君的恐惧。
“小鳖犊子,老身这条命早ຉ晚搭在你身上!”
“前几日给宫女下毒,别以为尊上不晓得,只是没罚你罢了!保不准尊上都给你攒着呢。”商公公颤着声音咬牙。他有点妒忌这只兔子了!平日里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还数次险些掉脑袋,而这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子,却一再被妖王纵容。
一朵赶紧捏个结界护住自己,以免被铺天盖地的飞沙走石吞没。讷讷看着趁机钻到她结界里的翼旸,摇摇头,“小弟弟,你玩大了。”
“小弟弟?叫谁?我?”翼旸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对泛着红光的星眸张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