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嘟嘟的高尔很沮丧地抬高脑袋,仰望天花板,好象那里有一块软软绵绵,被雪白的奶油包裹,点缀着一个又大又艳的新鲜ຒ草莓的蛋糕。
听到动静,高尔侧过了脑袋,看到阿斯托利亚坐到自己的床边,立刻摆出满脸委屈。
德拉科微微颔首,表示对教父评价的感谢,他等待教父说出关键的内容。
闻言,德拉科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急不缓地问:“作为格林格拉斯小姐的朋友,我可以知道她的病情吗?”
“这不是你的错,亲爱的。”安东尼奥蹲下身,抱着小女儿,“记得喝药。如果到เ了霍格沃兹还没退烧,让达芙妮送你去医疗翼。”
安东尼奥很不放心地摸着小女儿的脸,妻子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这个小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偏偏从来都不哭不闹乖๔乖忍耐,更是让他心疼。
“事实上,德拉科那天是故意的,因为我不小心惹恼了他。”阿斯托利亚浅尝了口咖啡,气定神闲地解释道,“潘西,我不希望达芙妮夹在中间难做人。我只希望你知道,我对十几岁的小男生没兴趣。”
潘西看了她半分钟后,亲切地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直接,妮娅。”
所以每天德拉科都能收到เ两三次猫头鹰送来的东西,纳西莎似乎ๆ很担心霍格沃兹假期的伙食,她甚至在信里情不自禁地埋怨了卢修斯。
圣诞节的黎明,高尔和克拉布满腔热情地拆着包裹,他们的礼ึ物非常单调——食物,全是食物。糖果,曲奇小饼,小蛋糕,巧克力。
和他们俩一起吃东西,阿斯托利亚觉得自己胃口大开。
德拉科只在开场时,响应民众号召,和大家敬了酒,然后就不知去向。
不得不承认,在德拉科的影响下,高尔和克拉布也很会看脸色行事,稳重了不少,略略弥补了他们的笨拙。
才两年级身高就超过一米七的布雷斯确实很有护花使者的资本,他本身也是少年老成的类型。
她身边的一个ฐ斯莱特林再次很鄙视地发出了鼻音,他叫哈帕-泰勒,一头棕色的卷发——就是开学那ว晚认为科林“少见多怪”的男孩子。
阿斯托利亚聚精会神地挥动魔杖念着咒语,可是不管如何努力,都没能使火柴发生任何变化。
难道小德拉科在波特那里受挫后想体验交笔友?
阿斯托利亚咬着嘴唇,鄙视了一下自己总是喜欢过度联想。
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家标志性的铂金色头发,灰蓝色眼睛,精致的外貌,高贵的气质,
此刻,卢修斯的面前摆放着维多利亚时代的金边骨瓷茶杯,那里面是他最爱的锡兰红茶,手上拿着家养小精灵刚熨ຖ烫好的《预言家日报》。
或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潘西。有一天,德拉科忽然心情很好地给阿斯托利ำ亚带了一个ฐ俄罗斯皇室蛋雕马车音乐盒,上面顺着蛋壳的弧度镶嵌着宝石,绘着金色的图纹,精致得让她不敢用力去拿。
“最近潘西总算不黏我了。”他有些如释重负,帕金森家和马尔福家关系不错,他如果明着说两家人面子上过不去,偏偏潘西一点都不领ๆ会他的暗示ิ,比高尔和克拉布出现的频率都高,“听她说,你认为ฦ我需要一点空间。”
“那么,这算……谢礼?”阿斯托利亚微微歪着脑袋,马尔福家出品,必属精品么……
德拉科扬扬眉:“不,只是给你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๐。放在庄园里也只是个摆设。你那ว么小心干吗?已经施ๅ过牢固咒了。”
能在马尔福庄园做摆设的,大概能被普通人家里水晶柜子贡起来吧……阿斯托利亚瞥到了马车底刻着的徽章和年份,格林格拉斯家熏陶出来的她差不多也估出了这玩意儿的价值。
“对了,还有它。”德拉科手里提着个篮子,他掀开盖着的绒布。
阿斯托利亚欣喜若狂:“可可!”
小鹦鹉扇了扇翅膀,还甩了甩被压得瘪下去的羽毛,喳喳喊着“妮娅”。
“哦,我可真想你!”阿斯托利亚伸出手,让可可停在自己的手指上,“庞弗雷夫人不准我在病房养宠物。”
“这家伙很聪明。”
“可可当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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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它,看到你之前都不准叫,否则就会被扔进坩埚煮成汤。”德拉科说。
可可委屈地扑进主ว人的怀里。
可惜,德拉科离开的时候还是要把可可带回去给达芙妮,看到一人一鸟依依不舍的样子,他问:“庞弗雷夫人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阿斯托利亚皱起了小脸。
“死了这条心吧,难道你想在某个ฐ人炸了坩埚以后魔力暴动把那个人炸了?!我得为其它学生的安全考虑!”
阿斯托利亚活灵活现地模仿着医疗翼女王的语气,让德拉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地安慰她:“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很有可能是个ฐ坩埚。坩埚里的英雄,为了消灭万恶的坩埚杀手而存在着。我得提醒那ว个隆巴顿离你远一些。”
很快,魁地奇季节赛临近了。
听说格兰芬多的伍德是最后一年担任队长,他似乎ๆ想用全部生命去夺取今年的魁地奇杯,往死里训练那些队员。——布雷斯说那几个格兰芬多走路都有些罗圈加外八了。
马库斯ั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想和伍德一拼高下,虽然不敢太过虐待自己的队员,但是也在训练方法上下了番功夫。
德拉科见到เ那张训练菜单后,很不义气地把布雷斯贡献出去了,自己却借口院长让他帮学妹熬药,躲过了那ว张魔鬼菜单——他不缺技术,偶尔熟悉下飞行就足够了。
在医疗翼的时间越来越多,德拉科开始帮阿斯ั托利亚补课——庞弗雷夫人总算开恩,允许她看课本了。
二年级的课程对德拉科来说轻而易举,不过,对阿斯托利亚来说也不成问题。之前十一年她在格林格拉斯家的生活并不是无所事事,而且作为一个ฐ成年人,她的理解能力,接受能ม力,变通能ม力和举一反三能力都很强。
补习补到最后,又成了聊天,关于某个观点的探讨或者某种学说的争论。
“很显然,从十五世纪到เ十八世纪,席卷欧洲三百年的焚烧女巫,只是因为黑死病带来的巨大恐慌造成的,需要有一个替死鬼成为ฦ黑死病的源头,游荡于街头巷尾行踪诡异的黑猫,和具有麻瓜没有的魔力的巫师就被推上了断头台。只要研究麻瓜历史中黑死病爆发特别严重的年份,就可以对比同年段被焚烧的女巫的数量急剧增多。比如16๔65年到16๔66年的伦敦大瘟疫……”阿斯托利亚正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德拉科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他有些迷茫。
他曾一度以为阿斯托利亚和他一样经历了重生,他曾考虑过是不是要和她说清一切。
可能他们当年的婚姻ี太平淡,平淡到几乎ๆ没有什么回忆。德拉科不确定自己้的“妻子”是否对自己存有感情。
他们曾经同学六年却没说过几句话。
六年级突遭巨变的他,在战后为了振兴马尔福而疲于奔波,他不愿意回忆起自己痛苦的六年级,于是选择了一个ฐ不曾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学妹。
作为一个纯血贵族家庭的女儿,嫁给一个纯血家族的继承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像完成任务一样娶ດ了阿斯托利亚,她也像完成任务一样,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马尔福”这个姓氏。
不知道她爱过他吗,至少他对她——当年的她,称不上爱,只是一种责任,丈夫的责任。
十多年来,他已经快忘记婚礼ึ上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了,那位马尔福夫人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淡薄。
而面前这个少女时期的“阿斯托利亚”却异常的鲜明。
他庆幸自己้及时注意到了她,把她拉近了自己,不然他会失去许多乐่趣,他会错过许多的她。
可是,这个“阿斯托利亚”在学习上表现出来的并不像一个已๐经学习过这些课程的大人。
难道她故意装ณ的?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担心过多的插手会出现不确定因素?
还是,她根本不愿意承认她的过去?
“听说圣皇家歌剧院要上演新搬《莎乐่美》,可惜不能离开霍格沃兹。”德拉科貌似惋惜地说。
阿斯托利亚被他这么เ一打断,觉得自己思维一下子混乱了:“你……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也不用说歌剧ຕ吧?”
“哦,抱歉,你刚ธ刚看起来比较像在唱歌剧。”德拉科咧嘴一笑。
阿斯托利亚无力地合上书:“抱歉,我更喜欢坐在剧院里听歌剧。”
“喜欢身临其境的震撼感?”德拉科问她。
她点点头:“那ว是一种享受。”
德拉科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