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您明儿晚上可得早点来啊,我让红岫等着您……”
于是四人一同出了万花楼,来到刚才那ว辆彩花布马车前。
“为何只有你,颜卿与少甫何在?”
“啊……”皌连景袤低叹一声“是朕害了他们。”
“这是哪里?”
“前面?”皌连景袤扶着他走进巷子,只见巷๕子里一处装潢艳丽的门庭,门上挂着“万花楼”三个大字“这是什么地方?”
皌连景袤被他骂到无语,无奈失笑:“你肯定不止骑过这一回。”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骑上马背了,至少也该是第二次。”
“呃——”
那骑马之人将他拖至村头空地,猛地一用力甩在路旁。他刚刚在地上停下来,麻木的后背突然燃起一片灼烧般的火辣。
“轻尘,明日我有事要出趟远门。你醒了就先搬到老李家去住几天,我会尽快赶回来。”
“临县有一大户人家家要盖祠堂,要找搬砖头的人手。活干完了给工ื钱,还给每个人一件冬衣。”
“阿得?”
伤口先前撒了草木灰,如今与血污掺杂在一起,模糊不堪,夏轻尘用棉花沾着开水慢慢替他清理了,这才发现伤患处已经有发炎溃脓ใ的迹象,连忙将金创药粉替他撒上,重新将昨日撕了一半的衬衣拿出来,剪成布条替他扎上。
“好……”
“为ฦ什么?”
说着拉过他的胳膊,捋起他的袖子,看着他同样泛红的手掌和手腕。
“我没搬啊,我是今天拖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一斗ç面六钱银子啊。”
“你……你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被人伺候着,夏轻尘有点不自在起来,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他又很少与人交谈,甚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想知道那ว个人是谁,那个人还在不在,他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想知道自己的处境,这个桐儿会告诉他吗?
于是桐儿就离开了,临走时告诉他,有事可以拉铃铛。但是铃铛在哪,他看不见。所以他只好无奈地一个人躺着,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消遣的活动。
“是家长会吗?”
“你这人,当着孩子的面说话怎么这么不分轻重呢?轻尘是好学生,怎么会犯错误……”
“呵呵呵……弄脏了衣服,不用赔钱,怎么เ也跟爷去喝杯水酒赔个ฐ罪嘛……”说着一脸淫-笑、摩拳擦掌地走近前来。不料还没触到马车,车内便飞出一锭银子,正正打在他鼻子上。那款爷
痴恋狂君帖吧
当即捂着脸倒在地上滚着大叫起来。
“敏之,让他拿上银子滚。”
“这位爷,衣裳已经赔了,请吧。”说完袖子一挥,直接将那ว冲上来动手的随从震退数米。
那款爷见自己不是对手,于是由随从扶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鼻子跌跌撞撞地走开,口中不停嘟็哝着:“你们给我记着……”
“敏之ใ,速去重新煎了药来。”皌连景袤一把将夏轻尘扯进马车。
“是。”
“轻尘,怎么样了?”
“刚吐了几口,忽然觉得清醒些了。”夏轻尘接过羊皮水袋喝了两口白水。两人在车内又等了一会儿,等张之敏在医馆里将煎好的药装进一个ฐ羊皮口袋里,带在车上,四人便匆匆赶着马车出城。
“你们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吧……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少啰嗦,赶紧走!”
行过市集,忽然听见路上有打打骂骂的吆喝,其间夹带着一个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在本不十分热闹的市集上,显得格外分明。
“有人在喊救命。”夏轻尘掀了掀窗户上的布帘。
“怎么,自己้病得东倒西歪,还想着当英雄救别人?”皌连景袤握住他的手。
“你不是急着赶路么,怎么这会儿又忽然想管闲事了?”
“身为一国之君,眼见自己的子民在面前喊救命,如何能袖手旁观?”皌连景袤掀开一角车帘ຈ“敏之,前面何人喧哗?”
“这个来得巧了,正是刚才被爷用银子砸到的那人。绑了个妙龄的女子,不知要去做什么?”
“嗯?”皌连景袤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停车。轻尘,你想试试做英雄的滋味吗?”
“什么做英雄的滋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一名颇有姿色的村姑,然后被那女子感激爱慕,欲以身相许。”
“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要管闲事就算了,还给我揽麻烦,我不要……”
“人都到面前了,英雄不可再犹豫了。”他贴在夏轻尘低笑一声,忽然提起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提起来,稳稳朝外一掷。夏轻尘那一刻知道,原来人是可以真正飞出去的。
“呃……”他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看清楚了才发现自己正张开双臂站在道路正中间。一个小时以前才见过的一队人马,现在正浩浩荡荡地拦在他面前,而且——还挟持了一名五花大绑的村姑。
他逃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维持落地的姿势站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