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彪也气:“这几只玩意,太少了,还不够分的呢。”
注意,我这不是不要脸,这是淡薄名利。
“这大玩意可真大,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了。”我姥爷说。
两位老人也观察到了皮上的窟窿,我老舅说:“李大山说这是狼咬的,但我看就不是。”
杨家最令人指的行为就是“屠村”。
我姥爷和我爷虽然是在东北跑山,但并不是杨家门生,他们年轻时是郑家的门生,但那都是以前在山东老家的事了。
顺ิ子叔那一刻肯定也是懵了,但猎人的经验和逃生的本能让他迅速向后一仰,躲过了老虎的这一猛扑。
“妈的,还真是只大猫。”驴叔骂了句,抬枪瞄向老虎。
那老虎出奇的精明,它的身体还非常的灵敏,这一扑没成功,它一点也不给猎人瞄准的机会,在洼地里兜了一个圈,对着驴叔嘶吼的一声。驴叔被震的一哆嗦,那一枪都没出去,老虎趁这一空挡便又窜回了树林。
“操,差点就要了老子的命。”顺子叔劫后余生,拿着枪,全身戒备。
“我们寻它没寻到,到这里还真他妈遇上它了。”驴叔边说边继续往林子里瞄。
现在子弹已经不多,不能随便的乱打,这老虎看样儿精的很,如果知道我们手上没有了子弹,那ว它肯定会再次主动袭击。傻彪不在这,没有了枪,拼蛮力那我们三个ฐ加起来也不行。
老虎在林中跑动的声音越来越低,它好像是往远处跑了。
怎么会跑了呢?难道它是怕了我们手中的枪?
驴叔又抢了个头,径直的追向老虎跑的方向。
顺子叔肯定是不想追的,但看着驴叔追出去了,他不得已也跟着追了过去。
“我们三个ฐ就算追上去也打不下来它。”我喊到。
“你懂什么,先找到它的老窝,等彪子带人过来,枪够了还怕搂不住它。”这是驴叔的话。
我们码着老虎的踪往前追。
这虎真精明,它跑时故意轻踩地面,多选石头地走,让人们不能在土地上现它的爪印。更奇怪的是,这蓝虎身上的味儿特别的淡,如果不狠抽鼻子去闻,根本闻不到。
驴叔鼻子灵,他能带着我们寻气踪追老虎。但他也在疑惑,“老虎身上骚味儿特别的浓,这虎还真是怪了,身上的味儿这么淡。”
“可能是它品种的问题,我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过蓝黑色皮毛的老虎,真是稀奇。”顺子叔还在感慨那老虎皮毛的颜色。
我也很奇怪,长这么大,从没听人说过有老虎的皮毛是蓝黑色的,如果这老虎不抓回去,我跟谁说谁都得以为我在吹牛逼。
“这大猫搂住了,不论死活,拿到山下那都能ม卖出天价,嘿,活着一辈子,谁敢说见过蓝色的老虎。”看来驴叔是打定主意要去搂住这只大猫。
我们踩着石头往前走,刚走到一片空地,突然驴叔回过头,“味儿不对?不好,大猫要出来!”
这蓝虎精到了会玩敌后伏击?
我脑子还在打转,刚一回身,只打算看周围是否安全,没想到竟扑面袭来了一阵凉风,只见那ว蓝虎从山体的岩石洞里猛的跃出身来,我还没个反应,它以逼近我的后背,我一个转身,它那大獠牙正冲我面门。顺子叔和驴叔已经抬枪,但哪里来的及,它已๐经就在我面前了,只是几秒钟的事儿我那脑袋就能被它咬下来。这生死攸关的一刻,我竟然吓得连躲闪的想法都没了。
蓝ณ虎的头一偏,那巨爪直中我胸前,我被这一猛扑压倒在地,距离如此的近,我都能闻到蓝虎嘴里飘出的臭味。它迫不及待,那ว大獠牙往我脖子上招呼,我已经感觉到虎牙碰触我皮肤时的温热感,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但它并没有咬下来,压在我胸前的虎爪像被电击一般飞快彻开,虎牙没有扎进我的脖子老虎便快速的弹跳开。
这间歇的动作也就几秒,我后背的冷汗却在一瞬间冒了完全。
驴叔和顺子叔的子弹飞射向蓝ณ虎,但它的跳跃的速度奇快,几步便窜的没了踪影。
顺子叔赶忙跑到เ我的身边,“大猎,咋样能挺住吗?”
驴叔也过来看我,但我说不出话,惊吓的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我此时脸色苍白,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液浸透,软踏踏的坐在地上,跟具行尸走肉一样。
我刚才可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太他妈吓人了!
蓝虎怎么เ会放过我?难道是嫌弃我几天没洗澡,下不去口?麻痹的,这蓝虎还有洁癖不成!!
天早就已经全黑了,在山里天太黑是不易行路的,指不定踩空一下就能ม要了命。刚才被那蓝虎偷袭,我是真的不想再追了,但为了追这蓝虎,驴叔也是拼了,一马当先的在前打头阵。
追到了深夜,我渐渐感觉到一丝奇怪,“叔,你们没现咱现在都是走上坡路吗?”
“咦,还真是。”他们让我这一问给问醒了。
我就感觉不对劲,我们沿着这林子里的道走,驴叔绝对不会领错路,但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累,渐渐的我才现,我们正费力的往山上坡走。难不成是这老虎故意领着我们在山里绕圈子?
“不能,那老虎再精也就是躲避猎人追杀,它还能ม跟人似的懂ฦ得绕圈子?那它还真成精了。”驴叔不信。
顺子叔认为我的疑惑不准,“再怎么它也是动物,肯定达不到带着人走。”
这蓝虎的贼性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刚才那个偷袭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就凭它偷袭我们那心智,这蓝虎就不一般,再者说,咱之前也不相信这山里有老虎,但来了还不是看到了。叔,我感觉这事有点怪,那老虎的毛色那么特别,我看不能追了。”
“它还是神兽不成,大猎你放心,叔跑山这么多年,山老爷很卖我面子,不至于老命就搭在这儿。”驴叔说。
我心想,你老命是不会搭这儿,但我小命刚才差点儿可就搭这儿了。
“大猎,如果你真担心,明天天一放亮,你就往回赶,彪子估计也快带人过来了,我们走的路很弯,你去迎迎他。”顺子叔说。
这话说我心里去了,“那你们还继续追?”
“都到这儿了,哪能放过它。”驴叔说。顺子叔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看来他也是要追。
我不想认怂,但这事儿我总感觉怪怪的,并且经历的虎口逃生的事儿,长辈我劝不动,但我自己知难而退。
追了一天的踪也累了,就在林子里,找棵树先靠着休息会儿。
天放亮了我才起来,驴叔和顺子叔也刚起。
我没猜错,我们果然是在蜿蜒的爬坡,从地面看不出来这是在斜坡上,但拿个石子往上坡轻扔一下,只往上滚了滚,一会儿石子没了推力便开始往下轱辘。
顺子叔和我说,“大猎,你先回去吧,往回走能迎一下彪子。”
我答应了一声,跟驴叔说一声,但驴叔的视线并不在我这里,他正往山下观察。
“大猎,你知道走哪条道回去吗?”驴叔问道。
“按原路往回走呗。”
“那原路是哪条?”
“不就是……”我回身要指,但猛然现,林子里根本没有路,我们昨晚是从哪条路上来的我也分辨不清,林间的缝隙都一个样,完全分不清。
我们不是迷路了吧?
“我们这是走到林岔子了,如果没有一个准确的方แ向,走到哪都不一定。”驴叔说道。
操,我们还真迷路了!
林岔子就是那种乱树林,里面树很多很密,还都长一个模样,让人分辨不出自己是从哪一个ฐ方向过来的。这大山里的林子大,不是说走哪条路都能下山,刚开始走时偏差一点不打紧,但越走就会越偏,呈几何角度扩散,最后只会离你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远。
跑山的常年在山里,经常会遇到码踪寻进林岔子,只要确定了方向,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会多绕些路。
在东北这一边,应该说是北方一带,许多被砍断的树墩子上都有清晰的年轮,向南一侧的年轮较为ฦ疏稀,向北一侧则年轮较紧密。
用指南针和手表都能ม观察出方向。
但这次出来时也没想能走迷路了,也没带那东西,跑山的人都不习惯带太多东西,一些吃的一把枪,在山里迷了路找个ฐ树墩子就能辨出方向,但今儿也巧了,打眼望去,一个树墩子也瞅不见。
等太阳出来,看太阳升起的方向就能知道南北了。
不能ม落后太远,味儿会断了,我暂时也走不了了,就又和驴叔顺子叔往前码踪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