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过是伪装,再伪装,克制,再克制。
手腕突然一紧,练红玉睁开眼睛,仰头一看,自己้竟是被绑住了。
他这是变着法的逼着自己说对他旧情难忘呢!
任性的话说完,缓步走近容湛轩身前,停下。
什么เ都不是。
“瑛儿……”言弁星心急的开口,一声瑛儿过后,却再没了下文。
“没事没事,朕今日早朝不上了,你通报一声。”
练红玉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旁的言弁星已经被二人吵醒,正挣扎着宿醉后疲倦的身体,缓缓睁开漂亮的星眸。
“那……现在……她可能已经不喜欢了……”言弁星失落的垂下头,痛苦皱眉,半晌,才用苦涩的声音说,“她似乎喜欢上轩王爷了……”
“你怎么知道练红瑛喜欢容湛轩?”她直觉的嗅出一丝异样,“难不成,你撞见什么了?”
“没有,有些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说完,看容湛轩摇头似要否认,她忙道,“你不用否认!”
容湛轩正笔直的站在殿中央,她进殿的同时,他正好转过身。
练红玉有点心虚的扫了眼龙床上呈大字形躺着的言弁星,再看看容湛轩难看的脸色,不知怎么,变得更心虚。
言弁星略做犹豫,也跟上她,缓步走在后面。
眼睁睁看容湛轩和兰博雪离开了,她今晚的觉也别想睡了,与其自虐的翻来覆去想,倒不如陪言弁星聊天。
灿若宝石的星目,黯然下垂的冷睫,十分俊郎的长相和出众气质,霎时虏获了博兰雪的心。
“是这样的,雪儿自认与白龙王爷不般配,还望皇上能ม收回圣命。”
“你是在为我算计你的事耿耿于怀吗?所以非要说纳男妃的那些话?”容湛轩缓了语气,“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今后,我会保护你,守护你和煌国的江山!”
练红玉忍不住为他承诺的守护感动,然而,容湛轩的誓言和表白,却也间接证实了她一直以来的担忧。
容湛轩并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追究,道,“大家都饿了,先吃饭吧。”
倒是言弁星,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皇上伤重未愈,还是不要亲自动手比较好,若是牵扯到伤口,怕是不好。”
“怎么会?”练红瑛不解道,“那些山贼虽然人多,但功夫平平,轩哥哥你……”
容湛轩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言弁星和练红瑛。
“这……这人伤的如此之ใ重,只怕,只怕我……”
将练红玉放在医馆的床上,他转身对大夫喝道,“再拖拖拉拉,我就一剑杀了你!”
搜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虎爷带着小弟追上二人,容湛轩懒โ得再找,直接停了下来。
虎爷虽然惧他的绝世武功,却不甘示弱,“想要解药,先把你虎爷我打趴再说!”
容湛轩却是哭笑不得。
饶是以强大的自控力克制自己้不要动歪脑筋,仍情不自禁就会想到“那方面”去。
容湛轩啊容湛轩,你自认武功高强就对我为ฦ所欲为,等我练会了武功,看我怎么收拾你!
揣着愉快的心情,她很快入睡。
明明正值夏季,温度适中,他却全身发冷,如置身冰窖一般,嘴唇青紫。
练红瑛心急如焚,忍不住对练红玉气恼,“为什么只有他这样,你却没事,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
“话我可都摆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男人拂袖离去。
自己和言弁星被五花大绑在同一根粗梁上,背靠着背。
隐约记得最后是被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打晕的,他那打扮,应该不是刺客。
练红玉早ຉ就听到外面有异响,但没想到เ会是刺客。
“不要紧,朕是天子,自有神明庇佑,他们奈何不得!”练红玉一脸云淡风轻,“你们也都不要怕,刺客而已,有什么……”
容湛轩离开后,祝延亭也开始上朝,练红玉随之ใ迎来了继位后的第一次巡游。
心中记挂着言弁星的任务,练红瑛在随行之人中,特意指定了他去。
两人如此靠近,远远看去暧昧得不得了,轩哥哥和言弁星都在,要是误会了……
那个呆木头正无动于由衷的看着自己,对于她和北冥培的现状,毫无感觉!
话落,北冥培重重放下茶杯,宣誓着心中不满。
北冥培眼角一抽。
“在想什么เ?”看她久久ื失神,容湛轩在她脸上轻吻了下,温柔问道。
“哦?”容湛轩似笑非笑,手臂环得更紧了些,“你舍得吗?”
“皇上,臣有事禀告。”容湛轩道。
又剩ທ下二人独处。
。。。
这个人,不用说,绝对是祝延亭最合适。
煌国是他和“练红玉”一起败光的,交给他,决对不会出什么เ违背历史的乱子。
练红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后,容湛轩对此很不赞同。
“你就算想找人监国,也不必找祝延亭,众王爷之中又不是没有合适人选,依我看白皓就很好,虽然年绩只有十六岁,但处事稳重得体,又有善良之ใ心。”
练红玉知道容湛轩的顾虑,其实她自己也是有苦难言。
祝延亭那ว个老歼巨滑的混蛋,她何尝不想处死他为民除害,然而他的身份太重要,她有心也无力。
虽然和容湛轩已经到了彼此信任、无话不谈地步,这件事却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面对容湛轩的坚持反对,练红玉只得撒娇敷衍。
“那就让祝丞相监国,白皓从旁协助好了。”
“为什么一定是祝延亭?”容湛轩皱眉看她,“玉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没有啦,你怎么เ总是想得那么复杂,我不过是因为他位高权重,更能服众,白皓虽然好,但是人微言轻,他若传旨令下去,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听他的吧?”
练红玉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容湛轩也无从反驳。
确实,祝延亭的人脉势力不是一天两天积累的,所以,要铲除也非一时半刻就能完成。
“玉儿,这次的事我可以依你,但祝延亭此人,日后我是一定要除的。”容湛轩说的郑重其事。
练红玉自然不会让他动祝延亭,但也不想为以后的事浪ฐ费现在的时间争执,便顺从的点点头,“你放心吧,他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也不算是谎言,毕竟祝延亭他真的只有三年清福可享。
容湛轩听了,高兴的很,心上人和自己一条心,这让他很满足。
第二天,练红玉拟了旨ຈ意让小春子在早朝宣读,意料大概是:朕身体不适,不宜见人,朝中大小事务暂时由祝丞相打理,众臣应忠心辅佐,为右相分忧。
这道旨意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让原本就一手遮天的祝延亭上位的更加名正言顺。
早朝一下,就有许多大臣找他示好,希望能与之攀上关系。
这厢祝延亭洋洋得意,那厢,练红玉吩咐好小春子她离开之ใ后的事,便换了太监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去了。
……
帝都边境,一家茶馆之内,练红玉与练红瑛他们如约汇和。
练红瑛一进茶馆之内,就将带纱帘ຈ的帽子摘下,人未落座已经开始抱怨。
“轩哥哥也太小心了,非叫我和弁星带这种帽子隐藏身份,不就是出宫玩玩儿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这样谨慎吗?”
容湛轩递过一杯凉茶给练红瑛,笑道,“谨慎点总没错的,玉儿身份不一般,她出宫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难保不会像上次一样,屠莲教近来虎视眈眈,还是小心为妙。”
练红瑛受不了容湛轩这个处处为ฦ妻着想的宠妻狂,朝练红玉吐吐舌头,“你这个拖油瓶!”
练红玉当然不会无视她的挑衅,回击道,“你才是拖油瓶呢!居然连皇上都敢骂,再口无遮拦小心我赐死你!”
“我好怕哟……”练红瑛故作害怕,顺势往言弁星怀里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