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哲点头,“我知道最近可能不会太安生,但是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与其躲躲藏藏的,还不如早点面对公众。丁哥也是这个意思,说等剧ຕ组那边的事情协商好了,过两ä天找个机会跟记者搭搭话,把该透露的口风放出去。”
来之前郑嘉言就向小惠了解了大致情况,心里有了一些打算,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冷静安慰:“不用太担心,这点事情你们公司能处理好的。”
关于精子的来历,尚哲出于好奇问过,但尚心没有给他详细解释,只说她和朱莉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那家研究所,然后由研究所提供符合条件的精子。他们运气不错,很快选定了一个精子源,中间没什么波折,就是那ว位接待员似乎是个ฐ实习生,操作筛选系统时有些生疏,好在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确认工作。
孩子是在凌晨出生的,中文名是尚哲自告奋勇给起的,叫尚晓恰,取拂晓时分恰好来到之意,算是给这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女同伴侣送上祝福。尚心和朱莉都对这个ฐ名字很满意。
“萌什么萌啊,所以说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是谁!居然使出母凭子贵这种狠毒手段,硬生生抢走了我老板娘的宝座!我跟她势不两立!”
“我就说说而已嘛ใ。哎,先不说孩子她妈了,你们现没有,那孩子看着真有点像咱们老板,尤其是那个鼻子和那个嘴。”
尚哲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放大版的恰恰。再仔细联想一下,这两个家伙有相似的小动作,有相同的过敏原,还有同样不讲理的独占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是一对父子呢。偏偏两人脾气相冲,莫名其妙就会掐起来,让他夹在中间也有点头疼。
放下杯子,郑嘉言依然盯着屏幕,把空出来的那只手搭在他大腿上:“怎么了?”
恰恰摇头:“爸爸不去!”
恰恰又朝他怀里拱了拱:“不要玩具了……爸爸不走……”
尚哲:下去了,给你看。[自拍照]
尚哲:知道了!导演叫我了,回聊!
“你跟他没有一腿,你那么在乎ๆ他干什么?该怎么演怎么演……”郑嘉言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剧本是什么样的,双男主,你跟他在剧里有一腿?同志剧?要上|床?”
“嗯。”郑嘉言嘴上应着,心里想着回头要盯紧一点。
尚哲懒洋洋地说:“行了,知道了。好好看着恰恰,他要少了一根毫毛,我让你……喂?郑嘉言?喂?”
殊不知那头郑嘉言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过晃了一下神,就看到那ว个小胖子蠕动了几下,翻了个身,半个身子都挂到เ了床外,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咔。
杜柠拿起一个购物袋往尚哲头上甩去:“磨叽……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时没转换过来,朝导演和尚哲道歉,“不好意思,重来一遍。”
“淘宝同款的小伙伴憋跑!网址交粗来!”
刷完微博,他的大脑迅速吸收着“天了噜”、“生猴子”、“萌翻惹”之ใ类的网络用语,感觉自己更加时尚了。
他心惊胆颤,强颜欢笑:“郑总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尚哲。”
出挑的样貌,良好的教养,礼貌的言谈,总之就是各方面都很出众的人。
尚哲没听懂:“什么意思?”
尚哲在自助借书机上扫了自己้的证件和要借的两ä本书的条码,对郑嘉言说:“你先走吧,公司里人多口杂,给我留点面子。”
“我碰上尚哲了。”郑嘉言打断他的啰嗦。
“……”
就你会笑么?
栗色卷毛愣了愣,没给回应,黑着脸走了。
恰恰咯咯咯笑起来,迈着小短腿躲到窗帘ຈ后面,自以为隐蔽地露出一只眼睛偷瞄他。
与此同时。
尚正德说:“尚心那丫头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跟她妈妈离婚离得早,她也受了很多委屈,性格变得乖张得很,后来又跟我们说什么เ‘出柜’,她妈妈差ๆ点被她气得进医院,可到底是亲闺女啊,这一下撒手就没了,我们实在是……”
说着话他前婶子就掉眼泪了:“心心走了,孩子就过继给了你,可你工作又比较特殊,我们知道这不太方便,所以,要是恰恰给你添麻烦了,你就跟我们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孩子的外公外婆,不会丢â下不管的。”
郑嘉ล言“嗯”了一声,随意说了句:“孙俊跟纳吉斯老板的女儿于惜熙在交往。”
“哦……啊?”尚哲瞪眼看他,“什么在交往?你说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等等,孙俊跟纳吉斯那个ฐ于什么熙ກ交往,纳吉斯控股了博瑞斯特,那ว他会不会跟博瑞斯特有关系?”
郑嘉ล言别有深意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尚哲不是傻的,郑嘉ล言给他爆出这个ฐ料,显然是在提醒他,也是在间接提醒银盛:“难怪孙俊近来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多半是想跳槽啊,他抱的这条大腿可够粗的……”
郑嘉言淡淡道:“我的腿也很粗,可惜有人就是不肯抱。”
尚哲怔了怔,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脚下微动:“郑总,您不觉得抱大腿这种玩法太低等了吗,正经人都不玩这个了。”
郑嘉言低头,看到对面那个“正经人”的脚已经不安分地蹭到他大腿上来了。
他板起脸:“尚秘书这是在做什么?现在是工ื作时间。”
尚哲看了一眼手表,引诱道:“郑总,您今天已经工作4个ฐ小时了,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最好注意劳逸结合。”
郑嘉言放下手里的工ื作,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好,那就听尚秘书你的,休息一下。”
尚哲玩上瘾了,脚上蹭了几下,感觉初有成效了,想了想,站起来去冰箱里取了半个西瓜,瓜瓤上插一个小勺,用左ุ手托着过来:“郑总,吃西瓜吗?”
郑嘉言从善如流:“尚秘书真是贴心。”
尚哲坐在郑嘉言书桌边缘,又长又直的腿屈在他面前,舀了一勺西瓜喂他。
西瓜瓤汁水淋漓,带着丝丝凉意,但丝毫没有起到降火气的作用,郑嘉ล言吃了一口,眼中的炙热更盛。
尚哲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之所以会突奇想玩起这个,就是因为他这几天跟这人腻在一起却什么都没做,觉得有点憋得慌。
郑嘉言见尚哲单手捧不稳西瓜,笑了笑站起来,从他手里拿过西瓜和小勺,给他喂了回去:“尚秘书右手不太方便,还是我来吧。”
尚哲演得开心,故作惶恐地推拒:“郑总,这不太好吧……”
郑嘉言用西瓜抵着他的唇:“张嘴。”
尚哲望着他的眼睛,心里一颤,心说吃个西瓜而已,这声“张嘴”怎么能ม说得这么色气,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这其中的深意。
郑嘉ล言给他舀的这勺西瓜出奇的大,他一口根本含不下,咬在嘴里,半边西瓜还露在外面,于是那个喂他的人就以“太大了?不要浪费”为ฦ由,凑上去帮他分担了这块西瓜。
两人无聊地就着一块西瓜啃来啃去,越啃越深入,浅红色的汁水溢出来,又被对方吮去,也有遗漏的沾湿了他们的衬衫,这场“劳逸结合”变得又甜又黏。
西瓜后来不知怎么扣在了地上,尚哲被郑嘉言用手伺候着泄了一次,眼神都有些迷离。
郑嘉言坐回了椅子上,尚哲却缩在了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