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癞子叔低头想了想,道:“盖房不算难,木材什么的也好准备,就是这人手方面。。。毕竟这白虎岗名声太盛,恐怕没有几个人赶来啊!”
冰三丈忙摆手,道:“你先别忙哭,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你是在哪里遇到那俩人的?什么穿着打扮?事情前因后果!”
冰三丈哑然失笑。
其实别人又如何得知,到处自己是多么的无奈才走了这条路。
为了爷爷走得安详,我只能走上了未知的道路。
这要是让冰三丈看到,立马就得给颁发一个年度最佳龙套奖。简直把龙套的三分台词七分表情演绎到เ了极致。
果然是道行不浅。
“你!”癞子叔叹气道:“你脑แ子里面到底长没长脑仁啊,跟你说了八百次了,没一次记住的。算了算了,你给我记住,在白虎岗地界,给我把嘴闭上,从现在起你就是哑巴!听见了没?嗯?嗯?说话啊!”
“嘿,混蛋,还敢抽我话梯子。”癞子叔气的喘粗气。“你呀,要是能有小豆一半机灵,我绝对能多活两年!”
林冲毕竟是武人,本身就比较警觉,再加上有着神奇的内力支持,即便是被伤势弄得疲惫不堪,耳目也是灵敏异常。
哪像冰三爷这位大爷,铜镜就算砸在耳朵旁边,都没有啥感觉,该睡还是睡!
为ฦ啥叫道爷?
“认打怎么เ说?认罚又怎么讲?”
“那啥。。。”
说了半天,见林冲还不动地方,冰三丈皱眉:“你还傻站着干嘛?”
所以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心里也是镇得住的。
伸手在地上画了个四象分析图,发现现在问题不少,依仗似乎ๆ就只有这个ฐ非要说自己是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破茅草屋版黑店。
“咦?哥哥不知道么เ?昨个不是还在井沿旁้边摆了两块石头和面来着。”
“那是枯井?”冰三丈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那两ä块石头其实是用来压井口压子!”
以前在农村也见过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压在井口上,一般都是用来防尘的。可冰三丈见过的都是平整的石板,黑店前面这口井上,压得那是货真价实的大石头,这让他上哪能想到这下面是个井口去!
冰三丈翻翻白眼,嘟囔道:“明明后面就有小溪,没事儿挖口井,纯属多余!”
林冲忍着笑解释:“哥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这属于黄河以北,一到冬天,这溪流必然断ษ流。以前的人挖这口水井,可不是闲着没事干,是真真正正的有用啊!”
冰三丈无语。
看来昨晚上不跟这货聊天是对的,要是保持昨晚那策略,今天还会被花样晒无知么?
堂堂信息大爆炸时代来的人,就这么给古代人教育了,真是给后世人丢脸啊。
一推碗站起身来,叫了一声“我吃饱了,要睡啦!”转身就进了茅草屋。
林冲呵呵得直笑。
昨天一场暴雨下得透彻,今夜的天空群星闪耀,仿佛是擦的透亮的玻璃,还带着一股春天生命的芬芳。
董超薛霸两人窝在茅草屋后,长短呼噜此起彼伏,睡得香甜异常。茅草屋里冰三丈与林冲靠着粮食,也进入了梦乡。
铜镜斜撮在门旁边,对着天上月亮的方向不时闪动一下,仿佛是在呼唤,又像是在呼吸。
这个晚上老鬼李大嘴过得是相当不痛快。
看着冰三丈睡着,他出手报复的年头那是翻涌不停,差点就没再次出手。
昨天一百年的修为一下就削掉了一半,对于鬼修来说,用仇深似海来形容都不过分。可是他到底不是森林里的动物,是有着记忆和恐惧情绪的。
路过像昨天晚上一样,再被砍掉大半修为。拿他就真不用再叫什么百年老鬼了,直接可以叫孤魂野鬼。
听名字就透着那个惨劲儿。
细细回想了下白天冰三丈的言辞,特别是跟自己说话时候,脸上那仿佛看见了美餐一样,垂涎欲滴的表情,李大嘴就觉得后背直冒冷风。
回头再看冰三丈毫无防备的熟睡样子时,已然被老鬼给当成了有恃无恐。
他最开始是想逃离此地,却发现自己被封印在铜镜百多年,早ຉ已经与此物融为了一体。鬼力对自身没有作用,最多最多也就能操纵着铜镜滚动一小段距离。
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鬼魂报仇五十年也不晚,反正死都死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在心里美化了一下自己胆小的行为,李大嘴控制着铜镜轱辘到了院子中,开始例行的修炼。
“滴答!滴答!”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水滴掉落的声音。
这声音清晰无比,仿佛放大了千百倍,使人不由自主的在脑海ร中浮现出,水滴掉在岩石上粉碎迸溅的样子。
老鬼微微一愣,紧ู接着诡异的笑起来:“白虎岗,阴气足,妖魔聚,鬼怪出。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回该轮到我老人家作壁上观了!嘎ะ嘎嘎嘎ะ!”
老鬼消失,铜镜上光芒飞速暗淡下来,变成了一块毫不起眼的普通石饼。
“滴答滴答!”
水滴声越来越急促,一个黑影从茅草屋后面的小溪里缓缓爬了出来,一股寒气悄无声息的四散开来。
有些花草不幸触碰到,迅速结了一层霜。
林冲打了个ฐ寒战,猛地睁开了眼睛,身子忍不住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