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更是双拳紧握,险些拍案而起。
“秦公子,那位拿着金斧的是赵老爷,痴迷棋艺,卖弄风雅,十足的败家子,祖上还做过大官,可惜他生来好色,一生都流连在风月场合,多次调戏琉月,后来琉月对他避而不见,没想到เ他今夜也来凑热闹。”莘月仔细地为秦锦绣解释。
“嗯。”明月小心翼翼地走出海棠苑。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方正冷冷地说:“免得打草惊蛇,耽误办正事。”
明月顿了顿,谨慎地朝着外厅看了看,“就在琉月逃走之前,便出了事,琉月被破了身,她也变得郁郁๗寡欢。”
“嘘,小点声,花坊中,谁也不知道此事。”明月微微俯身,举起手指抵在嘴唇,胸前白嫩的浑圆呼之欲出,真是春光一片,诱惑难挡。
“花坊这个ฐ行当低贱,我们互相抱怨,互相打气,互相扶持,只是她性格多变,时而高兴,时而忧伤,**โ甩小性子,我也司空见惯了。”
方正一脸正气地问道:“莫非你知晓琉月姑娘的死因?”
“还用分输赢吗?”方แ正冷笑,“在衙门里大放厥词,还要做什么仵作,和我比破案,害得我也被你蒙蔽了,才会答应你无礼的要求。你分明是胡闹,捣乱,还、还……”
“还给你扣了顶绿帽子。”令狐秋慢悠悠地说道。
秦锦绣得意洋洋,真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秦锦绣却又投去一记甜甜的笑,“我哪里胡言?哪里乱语,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拿了小毛贼。”花姨娘扇动着绢帕。
“什么误会,真是扫兴,我今夜好忙,小毛贼就交给你处理吧。”花姨娘晃了晃脑แ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而此时,房顶ะ上有双狡黠的眼睛,正不耐烦地看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显然,秦锦绣地吵闹,打扰了他的清梦。
“好,歇一会儿。”黄员外也累得口干舌燥。
莘月见事到如今,也避不开了,便压低声音,憋着气问道:“秦公子没看到เ外面贴的告示吗?”
“哎,什么新意呀,不过是为花姨ถ娘挣最后一笔钱罢了。”莘月心情低落,眼中闪着点点泪光。
秦锦绣挺直腰板,展开竹扇,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潇洒风流,走向**迷人的月浓花坊。
秦锦绣微微浅笑,温文尔雅地与花姨ถ娘还礼,并且悄无声息地将圆润的珍珠手串放入花姨ถ娘的手心。
“是,方大人,我定会保护好夫人。”机灵的王汉拱手表决心。
王汉和唐狄又是一愣,在衙门干了数年,还没有得到เ过什么เ红包,夫人虽客套说别嫌弃少,但是手中的荷包沉甸甸è,少说也得有五两银子,真是大手笔。
“是琉月姑娘的尸身。”王汉怨声叹气,“我本是挂好了骡子车,准备带琉月姑娘的尸身回县衙,哪成想花姨娘带着一群人拦下了我,并且拿出了琉月姑娘的卖身契,说什么活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根本不让我靠近。”
秦锦绣也是极为震惊,又甚是愤怒,原是想月浓花坊念旧,想要好生安葬琉月姑娘,没想到花姨娘的心黑到了底,竟然比旧社会的老鸨子还残忍千倍万倍。
“怎么回去了?”方正哪里知道莲姨ถ的意思,毫无避讳地说:“砚竹不是最喜欢吃莲姨煮得桂花肉粥吗?”
“那就好,砚竹天生体寒,吃不了太凉的粥食。”方正缓下一口气,“还是莲姨ถ想得周到。”
方正的心好痛,要是没有秦锦绣,自己此时与砚竹已๐经是举ะ案齐眉、郎情妾意。
星云大师为什么要自己必须娶她呢?还讲什么เ几代轮回之类的话,真是搞不懂。
“我和你说完话,就出去。”秦锦绣咬着牙坚持。
“方正。”秦锦绣气愤地说:“我是在帮你破案。”
”自然是县衙的茶房。”唐狄总觉得秦锦绣在套自己的话,她为何对凶案这般有兴趣?
“那咱们就回县衙。”秦锦绣打定主意。
”方大人不必担心,顾师爷身边有妍竹姑娘陪着。”王汉撇了一眼女扮男装的秦锦绣,恭敬地禀报。
”这里已经处理得差ๆ不多了,唐狄,你留แ下善后,我随王汉去月浓花坊。”
”别动。”方正大声喊。
”哎呀--ๅ”秦锦绣大呼倒霉,护住自己的头。
”随你吧。”方正挥了挥衣袖。
秦锦绣连忙一路小跑,四处张望,丝毫没有在意身后那厌恶的眼神。
方正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别开了头。
”不行,此事必须说清楚。”秦锦绣故意拖延时间,最好错过时辰,让她找出回到现代的办法。
小丫鬟和小龟公们只能用瓷碗、碟子等手边的小物件舀水灭火,真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柳师傅倒在琉月的花床上,不见了踪影。
秦锦绣刚ธ想窜出去救火,被方แ正生生按下。
“你做什么。”秦锦绣执拗地挣扎。
“来不及了。”方正脸色凛然,眉峰紧锁,戏台上火光一片,恐怕柳师傅已经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