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委死了,我和妈妈都知道,以前该怎么挨斗又要怎么挨斗了,甚至极有可能会比前更残酷。
这天晚上,刚ธ刚吃完饭,“从头越”的副头目卫小光,背着王八盒子,另外带了两ä个拿着马三八的民兵钻进了我家,习惯于被专政的妈妈赶忙立正。
有了这些把柄在手,郭二麻子开始反攻了。第一着,先拿林大可最灸热的姘à头鹿一兰开刀,于是,曾经的“全无敌”三号人物,出身本来就有问题的鹿一兰一下子从整人斗人的革命闯将变成了专政的对象。在连续几天没黑夜没白天地酷刑审问之后,鹿一兰不仅什么全招了,而且郭二麻子们事先编造好的笔录也一一全认了。
连大肚子,就是鹿一兰的公爹,连少华的父亲。这是一个ฐ十分封建保守的家庭,尽管鹿一兰风骚无限,但在连家,绝对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可不知为什么,连左ุ右邻居打死也不相信的,连大肚子和儿子媳妇一家,却全部交待了翁媳之ใ间的扒灰事情。
再怎么独立的批斗会,也不可能在她家中ณ进行,我预ไ感到了什么,全身一阵激动。
鹿一兰的公公连大肚子是个富农,土改时并没有分他家的房子,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仍然住着几十年前盖的三院,五间正房,一半卧砖一半斗砖,东西厢房,只有底部ຖ一米高的卧砖,再上全是斗砖,虽然房子已经十分地破旧,收拾的却极整洁。
林大可气了,不由分说,和三毛七麻利地将我和妈妈反拧过双臂五花大绑起来。
象我们这种接受专政的反革命家庭,是没有今天所说的人权的,不要说人权,就是人格也没有,革命的造反派们是随时可以闯进来揪斗ç我们的,特别是因为ฦ妈妈得罪了林大可后,这样的迫害与欺辱便接连不断。
“哼哼!开恩,也行呀,那得看你表现怎么样了。”
农村人都讲究乡亲辈,按辈份,爸爸比郭二麻子低一辈,所以妈妈也把郭二麻子喊二叔,其实什么亲戚都不是。
一点也不幸运的是,我们被告发了。
批斗会就选择在次日晚饭后,地点就在知青院子里。但不知为ฦ什么,明明偷杏干的是三个ฐ人,挨斗的却只有我和嘎柳子两人,来雨也许是当时跑的快没被那女知青看到,也许他是“全无敌”的骨干,竟然没有被追究。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吃派饭,是那个年代一些脱产干部下乡时的做法。就是到เ员家中轮流吃饭,员吃什么他们跟着一同吃什么,吃后交钱。林大可那时已๐经造了公一班人的反,比公干部的权力大多了。
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作去了。
“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ว娘们的屁股不可。”
“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奶子也摸不到เ。”
我们这五人,全都是四类或者俘虏,郭二麻子请我们喝酒,这会是什么酒,我们心中全打着鼓,却不敢问,更不敢不从,全都顺ิ从地洗将手脚,穿上鞋,跟着二土匪走进了城堡。
不知为什么,又是一种强烈而莫名的激动,在我的全身荡漾开来。我太了解郭二麻子卫小光这些人了,武斗打死人又杀了俘虏,又喝了酒,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们排成一字队形,跟着二土匪走进了这座魔窟。
这高墙大院里面的甬道十分的狭窄,走在其间,两ä旁的高墙显得更加地高大,似乎压在头上,又似乎ๆ随时要倒下来一般,给人以阴森恐怖的感觉。
到了一处面积很大的堂屋,一股浓浓的酒气弥漫着,很是刺鼻。这屋子可真高大,怕是比我们一般住家空间高度的两倍还要高。郭二麻子正坐在一张大大的太师椅子上,他的一边,就是那ว个坏透了的知青,也是“从头越”的军师卫小光。
我们全都低头弯腰地排列在郭二麻子面前,等候发落。
“这是全公几个有名的破鞋,还有他妈的妄图复辟保皇的臭女人,全都跟林大可睡过,她们说林大可是强迫她们,可她们的骚屄是撒不了谎的,今天老二我就让你们试一试,一个人操她们一,然后报告她们屄里有没有水,有水就说明想挨操,没水的就说明不想挨操,不想挨操的,可以立马放家去。”郭二麻子用枪指着我们的身后,应该是靠近门边的位置说着。
我们进门时都是低着头的,既不敢四处乱看,更不敢头,看不到门边有没有人,听他这么เ一说,心里也大概ฐ猜出了点什么,但仍然不敢头,也不愿意头。
不过我们很快便被命令头了。天哪!已๐经紧紧ู地关闭了的大门处,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竟是八个雪白滚圆的女人的屁股,而且光有屁股却看不到人,那一刹那,让我们所有的人的心里都剧烈地颤抖了,我们甚至下意识地想到那会不会是被郭二麻子切割下来的女人的屁股,因为除了那圆圆的白屁股,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待我们适应了这魔窟的黑暗,这才看清楚,那原来是八个女人高高撅着的屁股,可她们身体的其他部位为什么没让我们看到เ呢,那是因为,她们的上身,都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双腿被没有底的梨筐箍到了一起。只有被扒光了的屁股,高高地撅着,在黑暗的房间里,便格外醒目地被我们首先看到。
我们那一带的梨筐基本是同一个规格,直径大约6๔公分,用手指般粗细的柳条编成。被这样的梨筐箍住上身和双腿,可以想象其受难者的痛苦,但因这几人不是破鞋,便是俘虏,落到เ了郭二麻子手里,全都一动不敢动地艰难地立在地上,任自己最最羞于见人的部位暴露给众人。
我心里清楚,那八人中有我的妈妈,而且我能认出,左ุ边第三个便是我的妈妈,第五个则是鹿一兰。而且我还能猜出,其他几人中,肯定有董凤媦,另外我还能猜出,那三个ฐ我不认识的别的村的男的,他们家的女人,也在其中。我更能猜出,这又是卫小光给郭二麻子出的好意。
“来,先他妈的喝酒,这还有饭,先吃了喝了,再干才有劲,来来来,快他妈的吃。”郭二麻子明显醉了,吆喝着。
我们不敢不从,也真的饿了,又看到桌子上的大鱼大肉,虽然是他们吃剩下的,可在那个ฐ一年也难尝几次荤腥的年代,也真的让人大咽口水,于是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胃口大开地大吃起来。光吃不行,郭二麻子还命令我们喝酒,于是不管会不会喝,更不管愿喝不愿喝,每人又都喝下半大碗的烧酒。
吃饱了,喝足了,郭二麻子想看的好戏也开始了。
“冯小子,你他妈的这次参加反革命暴动,老子不治你的罪,今天好好表现一下,就饶了你”,郭二麻子点着一个年青的俘虏,“他妈的你给我第一个上。”
这冯小子是个俘虏,他的姐姐却并没有参加“反到底”,出身也不差,但因为人长的美,又几次拒绝郭二麻子卫小光等流氓的调戏,也成为ฦ郭二麻子定性的破鞋,其实冯家是相当保守的,这位所谓的破鞋也是十分检点的。但那年头,管你有没有与人通奸,长的好看的,若不依了他们,想把你打成破鞋,你就是破鞋。
就是那个ฐ世道。
“郭任,饶了我吧,让我干别的都行……”
二土匪走上来,抢起皮带就打,最后,冯小子被迫地走到了八个撅起的圆屁股后面,又在卫小光、二土匪的威逼下掏出了鸡巴……“你不能来,死也不能来!”一声尖厉的叫喊从左边第一个撅着的屁股下传出来。真倒霉,这第一个竟然就是冯小子的亲姐姐。
冯小子刚刚掏出来的鸡巴๒又收了去,也听出了姐姐的声音,便又求饶。他的姐姐更是坚决,虽然双手与双腿捆绑在一起不能动弹,仍然扭动着圆圆的屁股,拚命地喊着:“不行……不行,小小子你打死也不能上姐姐。”
在这烈女的强烈抗拒下,冯小子便也坚定起来,又将掏出的鸡巴塞了去,坚定地说,“你们有本事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干。”
这让郭二麻子十分的扫兴,他不再听二人的拒绝与求饶,对着卫小光命令:“执行专政。”
卫小光大概ฐ是早就有准备,不到三分钟็,便开始念道:“反革命分子冯志中、冯桂莲,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妄图颠覆人民政权,二人不仅参加反动的保皇组织,还往群众吃水的井里投毒,妄图大面积地毒死群众,经革命委员会批准,将二人执行死刑,立即执行。”
还没等卫小光念完,那仍旧ງ高举着白屁股的姐姐便大声抗辩道:“我没投毒,你们诬陷好人……”
冯小子也随着姐姐的抗辩大声喊道:“我没投过毒……”但他们的话都没说完,一帮造反派便用毛巾堵住二人的嘴巴,又用长长的麻绳套在二人的脖子上,连推带拉地弄出了大堂。两分钟后,便传来几声枪响。
“让这几个反革命分子出去看看。”
于是我们余下的五人被推了出去,就在这高岗子的陡坡处,冯家姐已经脸朝黄土仆倒在地,地面上一滩鲜血。
我们再被押到院里时,连大肚子已经把一泡尿撒在了裤子里。
“大肚子,你岁数大,经验多,你先上。”
那可怜的连大肚子竟然瘫软在地上,口中念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郭任万岁”的口号,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郭二麻子不愿意耽误时间,于是,董凤林被命令上去。“臭狗崽子,你想好,要不要上,上了就继续在这劳动,要是不想上,哼哼!老郭我说你是什么罪你就是什么罪。”
董凤林怕了,哭泣着,走到เ了除了冯家女儿外新排列在最左边的一个光屁股后面,抽出鸡巴插了进去……因为头部被梨筐罩着,看不清楚这挨操的女人是谁,但我知道,这七人中就有董凤娟董凤林的亲姐姐。
雪白的屁股在他的抽插下颤动着,从梨筐罩住的最下面,传出女人低声的呻吟。
“妈的不许射出来,操几下就行了,给任报告一下有没有水。”卫小光制ๆ止了董凤林的动作。
“报告任,这……屄里有水……”
“哈哈……好好,继续,继续下一个。”
董凤林转向左边第二个ฐ我的妈妈郑小婉后面,把那ว刚刚从另一个女人体内拨出来的鸡巴๒,又塞到เ我妈妈的屄里……抽插了十多下后,董凤林把鸡巴从我妈的屄里取出,然后转向郭二麻子,立正报告:“报告任,这屄里……也有水……”
我不知道妈妈挨操的屄里是否真的出了水,但我想,即便没有水,胆小怕事的董凤林也不敢说没有水,那样就等于否定了郭二麻子的话,他当然不敢。
待插入第三个时,董凤林哭了,很大声地哭了,撅着屁股挨操的女人也哭了。
我猜,那个撅着屁股挨操的,应该就是董凤娟,他的亲姐姐。
“呜……还不如死了……噢……”这是撅着屁股挨操的董凤娟的呜咽。
虽然连哭带叫的话语模糊,但还是让人听到เ了,二土匪走近二人,大声问道:“他妈的,想死呀,那还不简单”,说完转头对着郭二麻子请求,“报告任,他妈的这小浪逼想死,让我崩了他们。”
没等郭二麻子发话,董凤林先吓坏了,赶忙求饶,“别……别ี……我不想死,饶命呀,亲爷爷……”说完又一边操着,一边对着挨操的姐姐连劝带威胁,“住嘴!别说想死……”
卫小光走过来,用皮带抽了一下正挨操着的董凤娟,问道:“什么?你想死?那好办呀,不就是两颗枪子吗。”
董凤林也用手打了一下那白白的圆圆的屁股,哭着说:“不要……快说你不想死……”
董凤娟刚才那样的话也不过是因屈辱而说说的,听到真的要枪毙他们,便开始怕了,于是便求饶道:“我不想死,我错了,我不敢乱说了。”
卫小光大概也不想真的再杀人,便又问了一句:“那你是想挨操还是想挨枪子?”
“呜……我……想挨操……”
“真你妈的贱逼,喊十遍,说你想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