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很不理解苏文艳的愤怒和反对,问道,“文艳,你不喜欢我妹?”
“难道没关系?还是你嫌她是山里丫头,在家里住着碍眼?”邵刚忿忿地反问道。
吴秀琴说,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哪个年轻人国庆放假是呆在家里干活的?
毕业之后,除了邵刚和马佐治,其他几个同学陆远还真是第一次聚会,所以这场野球踢得酣畅ม淋漓,晚上的火锅也是涮得极其欢乐。
这也意味着国庆长假结束后的一周内,陆远可以如数收到他的劳务费了。
这对陆远来说,可是一笔大钱。上班这么久ื,除了每个月给家里交的四百块生活费,他真是每个月都爪干毛净月光族。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自己买台电å脑,在家里拉根网线上网了,这是他心心念着的事。不能一有事总跑网吧,说实话,太不方แ便了。
他心里拎得清,他端着杭三棉厂的饭碗,这是本。帮衬卢佩姗进厂走访,挣些外快,那是末。本末,是不能倒置的。
陆远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软磨硬泡,慢火熬炖,终于签下了这家客户。
至于厂工会主ว席刘ถ伟光,前面几次反对声音里,也一直有他。倒不是他对关良义个ฐ人有意见,而是跟厂工会的职能有关系。厂工会的其中一项职能就是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工会要经常代表职工与厂里领导们就维护职工劳动权益问题进行交涉,避免工人与厂里矛盾进一步激化,维护三棉厂发展的稳定局面。
可他一个工会主ว席,又能怎样?难道真的要逆势而行,去阻挠三棉厂的改革吗?
陆远见过关良义,上次在跟金盛家纺的签约仪式上,关良义代表三棉厂领导出席并做了讲话。
“嗯,陆远,小陆,坐!”
劳务中ณ介,简而言之ใ,就是向用工单位和求职者提供信息服务,并从双方或者单方赚取一定的中介费用。这是一锤子买卖。这也是卢佩姗犹豫的真正原因,一旦把数百名下岗职工以劳务中介的方式输送到华晟集团那边之后,这数百下岗职工ื只能跟华晟集团签订劳务合同,而她,只能赚取一次性的中介费用。而且,比起劳务派遣的服务费,这中ณ介费用简直是不能比的,盈利空间大大缩小。
这不是她最终想要的业务形态啊!
吴秀琴看他俩肩并肩地走着,有说有笑,寻思他俩这关系不简单啊。
“儿子就儿子呗,你有啥好古里古怪的?”
“呵呵,高兴是高兴啊,这一高兴,她就飘了。”陆青山抽着烟,郁๗闷地说道。
陆青山说道:“你妈让我也主动跟厂里申请下岗,买断工ื龄去跟她干早点铺!”
“哟,远哥,行啊,连林俪有男朋友,男朋友在哪儿,是谁,你都知道。”
“玩蛋去。”陆远打了一下他的爪子,问道,“二毛,这就是你的八卦?你要拿这个八卦跟换一顿烧烤,就真的糟践我的烧烤了。”
陆远只好无奈地把陆青山同志给出卖了。
“妈,我是你儿子,家里有事还能ม瞒得住我吗?还是老陆同志忠诚可靠,知道一家人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远又叩了叩门,说道:“邵刚同学,我这大老远坐了十一个ฐ站的公交过来,你不会就让哥们在你房间外杵着吧?”
“文艳,你家邵刚居然背着你认识了一个叫静静的姑娘!”陆远一本正经地告状道。
“还别说,找你和徐姨ถ谈话,让你俩主动提出下岗,王叔还挺会挑人的。”陆远突然说道。
陆青山、吴秀琴两ä口子不约而同地瞅着陆远。
“王大脑袋?他找你谈啥?”陆青山问道。
“屁的领导!要不是他当年溜须ี拍马,知道老厂长爱找人下两把象棋,他王大脑能一下班就拿着棋盘往厂长办公室钻?”陆青山不屑地说道,“要不是老厂退休之前把他调到劳保站当站长,一当就是七八年,他王大脑袋现在还在我们车间烧锅炉呢。”
陆远一听,乐道:“你就不能跟阿姨服服软,张张嘴?难道她真忍心看你饿死不成?”
“看来阿姨ถ这回是了心啊。”陆远说道。
一旁的吴秀琴看得直翻白眼,这爷俩真是亲爷俩。
陆远不置可否,虽说是郑科长派自己去协助洪刚ธ的,但说到底也是跟着洪刚ธ学习的,算不上严格意义แ上的师傅,但绝对算是前辈,算是领路人。
“哈哈,金厂长说笑了!价格肯定是不能降的,”陆远摇摇头,说道,“我们杭三棉厂的棉纱是质量不行,还是产量跟不上?干嘛一定要降价贱卖?私营工厂生产的棉纱都能ม卖到市场价,我们却要低于市场价,这不是恶意打价格战,扰乱市场秩序吗?”
“是,现在很多私营棉纱厂的细纱技术也很强了。”陆远点点头,承认道。
“302。”陆远回道。
陆远刚回到เ房间,屁股还没坐下,就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
现在电脑办公的普及率还没到以后人手一台笔记本的地步,整个二科室除了胡英红有一台老爷机外,厂办还配了一台电脑,专门给二毛子这个内勤工作人员使用的。电脑是方正电脑แ,配的人也不懂行,反正国企采购按好的来,所以配置还不错的,但是这网络就不行了。虽说不用拨号上网了,但这网还是卡得一逼,二毛子偷偷下过《传奇》,道士带着狗,走路一卡又一顿ู,一不留神,尼玛,狗卡没了……尤其是一打开网页,这游戏根本就没法玩。他宁可去网吧花钱玩,都不愿在办公室里偷偷玩。
过了一会儿,二毛子找郑一鸣签完字回来了,陆远把抄好的资料交给了他,让他帮忙录入打印出来。
……
陆爸陆妈还没睡觉,正在客厅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