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总算有个ฐ盼头了。
陆安瑾走上前,甜笑道:“胡说!爹爹你现在明明风华正茂!”
“乡亲们,老天爷大发慈悲,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时机,切莫辜负了老天爷的良苦用心。”
“小姐,要不要歇息一下,你太累了。”
“不心疼么เ?”这玉一看就价值连城。
陆安瑾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王爷真大方,谢了。”
“人活着一世,烦恼的事情太多了,别总是这么的愁眉不展,事情一件一件的解决,总有解决完的一天。”
齐霄昀转身,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那样的目不转睛,那样的认真。她清楚的看见她映在他眸子深处的影子。
陆安瑾:“举人能ม升迁至县令,看来大人能耐不小啊。”
是坦白从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两者在他的脑海里面不停的拔河。
“大人,您怎么来了?”
守正摸了摸脑袋,“大人,不是你说今日不开城门的么,小官估摸着知府大人快要到了,就把城门关的紧紧的。大人且放心,城门有小官守着,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人死如灯灭,所有往事都随风飘走。
厉万年现在心疼的快要死去了,这两个都是一开始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是二爷,他从未告诉过他,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陆安瑾见好就收,她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过是一句无心之失,没必要念念不休。
“接下来,王爷有什么打算?”
“臭婆娘!”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男人越发的失去了理智,他放开女人,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敢管老子的事情,敢抓老子的脸,老子打死你!打死你个臭婆娘!”
梁下的闹剧,看的陆安瑾直皱眉。对于这种在外面怂在家里横的男人,她是打心底里的瞧不起。
“闭嘴!”充当车夫的士兵呵斥道:“说说吧,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这人不老实啊。
近了近了更近了,她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人生里第一次有了孤独无助的感觉。
“末将参见王爷!”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两ä个条件。”
“老爷去宫里了。”
少倾,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带着家丁,去把小姐给我请回来”
陆安瑾一摊手,很坦诚的承认,“不然呢?”
凌右眉头紧皱,他一层一层的褶子都能夹死蚂蚁了。他挣扎了好半天,陆安瑾也不催他,甚至还心情愉悦的欣赏着他的苦瓜脸。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实在为难的话,她就调头去找凌左去。她想,凌左应该会很愿意告诉她的。
“如果小姐想去,”凌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那属下就带小姐去。”
陆安瑾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不错,很识时务。走吧,早点去,就可以早点到水寨一游。”
凌右:……
小姐这是去剿匪,还是去游玩呢?
南河岸边,齐霄昀坐在营帐中央,他眼神犀利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声音冷淡如冰,“何事?”
男子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封信,“我们老大明日成亲,特盛情相邀王爷驾临。”
齐霄昀星目含威,目光如电,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带着数不尽的讥讽。“凭尔等鼠辈,有何资格?”
男子额头上汗如瀑布,在高压目光下,硬着头皮说,“老老大十分敬敬佩王爷,还请王爷赏脸前往。”
要不是他运气背,抓阄正中红心,他说啥也不会来干这个苦差事。
赏脸?“回炉重造。”
男子一脸不解,虚心求教,“王爷这是啥意思。”
凌前的嘴角直抽抽,艰难的憋着笑。
齐霄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匪首只怕是想死,竟敢派个麻瓜来侮辱他!
忽然,帐外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女声,“王爷的意思是,你长得太抱歉了,需要回娘胎,从头再来!”
齐霄昀抬眸,有些无奈的看着言笑盈盈的女子。
凌前对着凌右就是一阵的挤眉弄眼,这就是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么เ?
凌右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头大无比,你就别没事给我找事了。
“这位姑娘是?”
凌右怒喝,“闭上你的狗眼,小姐岂是尔等可观瞻的。”
男子忙低下头,心里十分的不忿,娘的,一个低等侍卫也敢对他大呼小叫,等回到寨子之ใ后,非叫老大砍了他不可。
齐霄昀挥挥手,凌前直接把人带出去了。
“哎,王爷,你还没给个准信呢,到底去不去啊。”不然,他回去怎么回复老大啊。
太聒噪了,凌前一掌劈了下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陆安瑾很自来熟的走了过去,也不管齐霄昀愿不愿意,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
“王爷,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齐霄昀的嘴角抽了抽,凌右立马摆出一副耳观鼻鼻观心的姿态,表明他已经老僧入定,红尘之事皆与他无关。
“出去。”
陆安瑾的眼皮跳了跳,她十分不满的抗议,“王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吧。”
她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赶出去,也忒没面子了,以后出去还怎么混啊!
齐霄昀:……
他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凌右,后者的小心肝颤了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要滚出去的对象是他啊。
“属下告退。”他飞也似地跑了,好像后面跟着一头饿狼一样。
陆安瑾调皮的眨眨眼,笑呵呵的问,“原来王爷不是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