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身血污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是撕心裂肺,“大哥,小六死了!”
“是齐霄昀杀了小六,大哥,齐霄昀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带小六真心诚意的去求和,可是他不但没有同意,还…”老五偷偷的瞄了一眼汪崇,欲言又止。“他还说…”
不过就是个管家而已,牛什么牛!只是贤王的人,时此特殊时期,必须得好好巴结,方才是上策。
这位主ว还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呐,怎么有点像他屋里头的泼妇哇。
陆安瑾走上前,甜笑道:“胡说!爹爹你现在明明风华正茂!”
陆父尚未完全晴朗的脸庞瞬间阴云密布,这阴南到底是风水宝地还是穷山恶水,还真的有待商榷。
“小姐,要不要歇息一下,你太累了。”
人活一世,有些选择是无可奈何,有些失去是命中ณ注定。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后悔无用;有些人,离开了就将他遗忘,想念无益。
陆安瑾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王爷真大方,谢了。”
“好。”
齐霄昀转身,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那样的目不转睛,那ว样的认真。她清楚的看见她映在他眸子深处的影子。
陆安瑾沉默了半晌,抬眸,“王爷,纵然你智勇双全、英伟不凡,有气吞山河之气概,但是你终归是肉眼凡胎,无金刚不坏之身。所以,别那么逼迫自己,我们不是朋友么,虽然我不才,但我会帮你的。”
是坦白从宽,还是揣着明白装ณ糊涂,两者在他的脑海ร里面不停的拔河。
不过,现在世道不好,人心惶惶的,知府大人现在应该没有精力整治官吏吧。
守正摸了摸脑袋,“大人,不是你说今日不开城门的么เ,小官估摸着知府大人快要到了,就把城门关的紧紧的。大人且放心,城门有小官守着,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县令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可能会娶这么个母夜叉,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厉万年现在心疼的快要死去了,这两个都是一开始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是二爷,他从未告诉过他,他们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云栖山整个ฐ笼罩子浓重的悲伤之中,厉万年不吃不喝的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天。
“接下来,王爷有什么打算?”
搬运粮草,乃是绝密之事,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人。可偏偏,二爷在云栖山的可用之人,屈指可数。
梁下的闹剧,看的陆安瑾直皱眉。对于这种在外面怂在家里横的男人,她是打心底里的瞧不起。
齐霄昀挑眉,“我为什么要去救一个土匪?”
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这人不老实啊。
齐霄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末将参见王爷!”
陆安瑾呆了。
“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这会儿别说是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老子也答应你。”
少倾,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带着家丁,去把小姐给我请回来”
陆安瑾兴高采烈的走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满眼好奇,满心欢喜。
汪崇信誓旦旦ຆ的说,“老五,莫想太多,你我盘踞南河这么多年,没有比你我更熟悉这里的人了。他齐霄昀若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莫总是助长他人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
老五心想也是,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大哥,那四哥怎么办?”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等几日,若是还无消息,再去寻他!”
被两人念叨许久的四当家此时正在竹林里与刺客大战三百回合。
“尔等鼠辈,竟敢偷袭,看老子不把你们大卸八块!”
“鼠辈猖狂!”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银光闪烁,大战正酣!
“尔等何人?”
“取你狗命之人!”
“报上名号!”
“鼠辈不配知晓!”
四当家怒发冲冠,越战越勇,然对方也不是废柴,你来我往间,杀气重重。
而此时,正在军营里面悠哉悠哉看书的陆安瑾收到了一封信。
纤纤细指打开信封,逐词逐句的品读着其中的情真意切、关心备至,小嘴不停的啧啧啧,吵的齐霄昀不时地对她行注目礼。
“何事如此开心?”
“无事,不过是品读了一封言辞真切的家书而已。”
齐霄昀了然的点点头。
“别人的,不是我的。”
齐霄昀:……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她似乎并不在乎。
“凌右。”
“属下在。”
“事情可办妥了?”
凌右面露难色,“尚未!”
陆安瑾挑眉,“可是遇到了困阻?”
凌右实话实说,“贼寇武艺高强,尚未将其擒获。”
“既然这样的话,”陆安瑾转头,笑眯眯的看着齐霄昀,颇恭敬的询问,“王爷,商量件事儿吧。”
“何事?”
“把凌卫借我一用。”
齐霄昀头也不抬的问,“几人?”
“两人足够!”
凌右的嘴角抽了抽,现在已然是三对一了。若是再加上两个ฐ凌卫,以五打一,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ใ不武!
“凌风凌雨!”
“属下在。”
齐霄昀淡淡的说,“听陆小姐吩咐!”
“属下遵命!”
陆安瑾笑着吩咐,“务必要擒得贼寇,生死不论。还有,对待贼寇,不必讲求什么江湖道义,以德报怨在贼寇身上,纯属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