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声音微抖,“帐里太闷,出去走走。”
她现在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真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拜托就不要再折磨她了。
陆安瑾叹了口气,“烧了吧。”
“小姐,花无妖已经死了。”
“兄弟们巡防的时候,在寨门前发现的。”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汪崇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老五,这段时日寨子里事儿多,大哥知道你辛苦了。待战胜齐霄昀,咱哥几个好好的喝几杯,如何?”
汪崇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
普天之下,敢把贤王爷比作狗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可有好事?”
陆安瑾羞的一跺脚,径直走了。
“我有预感,王爷不会责怪我的,”凌左ุ神秘的笑了笑,“或许,还会夸赞我也说不定。”
“先前屏城瘟疫,百姓死伤无数,如今屏城重建,需要一个ฐ领头之人。”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简直触目惊心!
愤怒容易让人理智尽失,陆安瑾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她必须要保持清醒。
“你要离开了?”
“去哪儿?”
“王爷,”陆安瑾踱步至他的身边,“蝗虫虽已消灭,但并不能说这次灾难已๐经平复。”
陆安瑾点头,粮食的问题未能解决,老百姓们依然饿着肚子,这是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王爷…”
“不可。王爷,不可!”
就在他大放厥词的时候,银光闪烁,下一秒他的裤子就掉落在了地上,刚ธ刚还系在腰间的腰带顷刻间变成了块块碎布。
连门都忘记关了!
“不能啊,最近没有新人进来,都还是咱们寨子里原先的老人。”
“你告诉老子,咱们兄弟们谁会平白无故的烧粮仓。要是没有奸细混进来,老子的头割下来给你玩!”
“王爷,我想你们定然有秘密的联络方式吧。”
“那王爷…”
“堂堂东齐的贤王,竟然没有一点君子风度,你可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陆安瑾轻哼,“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陆安瑾抬脚๐就往外走,神气什么เ,他以为自己้愿意呆在这里?
陆安瑾走到门口,这才意识到不对,她折返回来,直戳戳的盯着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他有些熏熏然的说,“不是你找我来喝酒么เ?”
土匪头子:……
被愤怒诅咒的陆安瑾此时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她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神色黯然。
“姑娘!姑娘!小心啊。”听到เ呼唤声,她这才惊醒,抬眼惊悚的看到一匹马朝着自己狂野的冲了过来。
凌左咬牙切齿的回,“你当我不敢?”
小贼眼睛一瞪,气冲冲的吼,“姑奶奶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杀要剐随你,姑奶奶我要是眨一下眼,我就当你的奴隶。”
“好,这可是你说的!”
陆安瑾双手环胸,兴致高昂的看着两人的针锋相对,觉得甚是有趣。
“凌右,依你之见,你觉得他俩谁会赢?”
“谁都不会赢。”
陆安瑾眉毛微挑,“为何?”
凌右瞥了一眼楼ä上那位时不时探出头的女子,朗声道:“只怕半路会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果不其然,他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她好似没有看到เ小贼脖子上的剑,一瞅见她,就拽着她的耳朵,怒吼道:“老娘都找你半天了,你又死哪里了?”
她使了个巧劲,把小贼的脖子从锋利的剑下救了出来。
陆安瑾眯着眼睛,眼神闪烁。
“别拽了,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啊,一天到晚,净给老娘惹事。”教训完小贼,她这才转过身笑眯眯的说,“这位小姐,真对不住了,要是我这小子惹到您了,我胡三娘先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小贼一脸不忿的站在旁边,刚准备开口,被女人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三娘这张巧嘴好生了得,你都这么说了,本小姐若是再执意追究,岂不就是胡搅蛮缠了?”
“哎呀,小姐可真会开玩笑,三娘绝没有那个意思,”她用帕子捂着嘴娇笑道:“小姐有沉鱼落雁之貌,气度非凡,定然出身高贵。三娘说句不该说的,小姐着实不该来这里。”
陆安瑾巧笑嫣兮,“三娘所言极是,告辞!”
“小姐慢走。”
胡三娘笑容满面的目送陆安瑾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她才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里冒着精光!
“小姐,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陆安瑾揶揄的问,“凌左ุ,难道你想体会一把温柔乡是何滋味?”
凌左表示受了一万点的暴击,“属下可没那个意思。”
那般肮脏之地,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的。
“小姐有何打算?”
“今天回去休息,明日再去会一会这胡三娘!”
翌日,陆安瑾换了一套男装,立刻变成了俊俏小公子,她手持一把折扇大摇大摆的走进温柔乡。
彼时的温柔乡并未营业,但还是陆安瑾还是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看来,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普通百姓,都逃不过七情六欲。
“哟,这位爷可真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