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帝下了死命令,若是有人胆敢通风报信,就以叛国罪论处,诛九族,杀无赦!
“将军,末将已有几日未曾收到京城来信了。”副将眉头紧皱,“难道京师出事了。”
那天以后,他在她的面前再不自称本王,她在他的面前依旧ງ我行我素า。
爱上一个ฐ人,等于爱上一种习惯。
“小姐最近心情可好?”
“可知道缘由?”
他有点弄不清楚陆安瑾的意图,明明他可以叫来众多朋友助阵,黎家家大业大,三教九流都有相识之人,只要他一呼唤,他们多少都会卖他几分人情。
“家兴有所不知,竹林深苑并非一般的酒楼,我们不走平民路线,走的是高雅路线。自然,接待的客人也和一般的酒楼有所不同。”
贵妃心知,他这是生气了,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哀求道:“昀儿,母妃并不是故意如此,实在是别无他法,才会出此下策。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不能好好陪母妃说说话么?”
齐霄昀沉默片刻,冷脸甩掉她的手,径直坐了下来,声淡无波的说:“说吧。”
进城之ใ后,马车直奔知府府衙,陆老爷陆夫人早早ຉ站在府门等待,看着马车停下,立马前去相迎。
陆老爷也是满眼的关心,只是父爱如山,表达不出母亲特有的柔情。
齐霄昀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你这是怎么เ了?”
陆安瑾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撇开头抿着唇没有回答,颊上却出现了昭然若揭的苍白。
翌日,汪崇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个普通的瓷罐,里面装ณ了半罐子的灰。
汪崇痛苦的捂着肚子,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问,“谁送来的。”
汪崇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他哑着嗓子问,“又发生了何事?”
汪崇猛地睁开眼睛,“老五回来了?”
“我听说有人对老子成亲甚是不满,谁不满,今儿个就给老子站出来,当着老子的面说。别特娘的像个娘儿们似的,躲在后面嚼舌根!”
这个ฐ时候谁敢承认,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争着去给阎王爷送人头嘛!
齐霄昀尴尬的咳嗽两声,转身走到桌案旁,随手拿起一本书,不再言语。
她还有为难的时候?这着实让人惊讶!
陆安瑾惊讶的回头,“这么快?”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小姐,小生不是怕,而是因为…”
书生的脸霎时间变得血红血红的,他有些难堪的点头,“是!”
“陆小姐。”侍卫双手抱拳,“这是屏城师爷路卜同。”
高个侍卫:“属下凌左。”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不必。”
“不用。”
齐霄昀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女子,抬起手,复又放下,一上一下间,带着难言的羞涩。
“此行,你可能会丧命。”
又是这一套!
衙役第一时间将有敌侵入的消息禀报给了县令,县令闻言,立刻从小妾的床上爬了起来,神色慌张。
“你这笨蛋,新任的知府今天要路过咱们这里,我不是让你不要开城门么,你把本老爷的话当放屁?”
“大哥!”
“狗蛋,”他哭丧着一张脸,“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王爷,今年收成不好,要是一把火把这么เ多粮食烧掉,会不会暴殄天物?”
陆安瑾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了!咱们可以…”
“你多休息一会儿,就有更多的无辜百姓丧命。你若是不在乎,那你就休息!”
“走,今日本姑娘倒是要看看,到เ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草菅人命。若是让我找到他们了,非要将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强词夺理,牙尖嘴利!
很显然,这个女人代表着麻烦中ณ的麻烦!
陆安瑾:“我已经请你喝酒了。”
“你喝一杯,就算是感谢我了。”
还没有道谢呢。陆安瑾有些遗憾,只是人家行侠仗义,做好事不愿留名,她也不能强求。
他还是放心不下她,不愿意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自那以后,她就发誓,绝对不会再做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了!
“小姐说,她不想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带本王去看看。”
谁料,对他言听计从的凌卫竟然拒绝了他的命令,“王爷,小姐吩咐过,属下绝对不能带您过去。”
齐霄昀:……
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เ鬼!
傍晚,陆安瑾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เ了住的地方,刚ธ推开门,就看见某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她的床。
“你怎么来了?”
齐霄昀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陆安瑾被他余音绕梁式的语气给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天谁招惹你了么?”
齐霄昀薄唇轻启,幽幽的说,“你!”
陆安瑾撇撇嘴,又问,“王爷现在很不爽?”
“对!”
“所以,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
齐霄昀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躺在她的床上,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的样子,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这是从何方แ跑出来的妖孽,大半夜的出来祸害人间。”
齐霄昀轻笑,“我不祸害人间,我只祸害你。”
陆安瑾觉得她的牙齿都快被酸掉了。
“美男计,可耻!”
齐霄昀缱绻一笑,“那你可有中计?”
陆安瑾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贤王殿下,您老的脸皮掉地上了。”
“掉地上就罢了,脸皮那东西,对本王来说,一文不值!”
“贤王殿下厚颜无耻,臣女甘拜下风。”
齐霄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