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昀挑眉,甚是不解的问,“本王何错之有?”
齐霄昀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小伤罢了,何必兴师动众。”
一顿ู饭吃的九皇子耗费了所有的力气,等到他筋疲力尽的回宫的时候,就看见陆安瑾正像一个大爷似的,翘着个二郎腿,惬意的喝着小酒。
陆安瑾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承让承让。”
齐霄昀的心猛地一颤,他喃喃的咀嚼着那ว四个字,忽然清浅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的道“好,不走便不走吧。”
北萧新王登基,自然是一件大事,按理说,其他三国定然得派出使者来朝贺。
周王的脸色一凛,他自知失言,也无意继续纠缠于此。
齐霄昀朗声大笑,“既如此的话,就莫怪本王铁骑无情。”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在王爷决定之前,王爷还是先看一样东西吧。”
周王的眼睛一红,他轻轻的握着贵妃的手,满是感慨的道“媛儿啊,为父这辈子最大的心事就是将你抚养成人,如今你已๐经长大了,为父也就可以功成名就了。”
说到孩子,贵妃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她得不到王上的爱已经是最大的悲哀,可是孩子的离去,绝对是她最难以接受的存在。
“父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เ,如今的北萧就是一潭死水,我们就算咬牙坚持,决定在这潭死水里搅一搅,最大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
贵妃的笑容很淡,“父王,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必要牺牲自己的命,来守护这一片已经贫瘠的土地。”
陆安瑾有气无力的说,“我不过区区一介凡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她咽了口口水,声音甚是干涩的问,“现下有什么吃的没?”
陆安瑾今日一反常态的穿了一身黑色的锦袍,他便知道她今日定然是去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你莫这么不阴不阳的讥讽我,本殿下不傻,知晓你现下定然是在笑我。”
九皇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就地一坐,耸拉着脑แ袋,甚是无奈的道“你怎么来了?”
“乱。”
齐霄昀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么เ说,王妃已经预知到后果了,为何不逃走呢?”
陆安瑾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康王妃是一个相当豁达通透的女子,若是嫁入一般人家,她或许能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北萧王上死死的盯着越走越近的士兵,护着王上的士兵一咬牙,拿起剑,在王上所骑的马上狠狠地扎了一下。
康王有一瞬间的惊慌,他本能ม的看向齐霄昀,无声的求助。
陆安瑾淡然的说,“天下分久必合,如今北萧战乱,西林亦是如此,南卫偏安一隅,正是大统一的好时机。”
“但是大人你不能否认的是,放眼四国,如今只有东齐百姓安居乐业,也只有东齐有实力一统四国。”
贵妃得知消息,并没有高兴到เ哪里去,她的心空落落的。就算王后死了又如何,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她对他情深似海,他对她冷淡疏离。当初的满腔爱意,早ຉ已在这无尽的等待和冷漠中ณ比消耗殆尽。
“王嫂,这不是你的错,是媛儿的命苦。”
周王见王太后如此情真意切的为媛儿考虑,愤懑的心情终于晴朗了一些。
“臣女冤枉啊。”赵王妃也跪了下来,哭的好不凄惨,“臣女先前和林小姐话家常,吴王妃突然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动手打人,您瞧臣女的脸!”
王上顿觉头疼无比,这两个人怎么เ又搅扯在一起了。
王城近日很不太平,世家大族的鼻子犹如狗鼻子一般,皇城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康王神色冷然的放下茶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十来个人拉着自己้的娘子,站在了赵三娘的阵营之中。
“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想起齐霄昀,陆安瑾羞涩的低下头,唇角轻勾,“姐姐莫打趣我了。”
屠十三到最后还是没有写下休书,他甩袖离开,心想着,他若是一直拖着不写休书,赵三娘也不能奈他何。
“贤弟,你终于肯来看姐姐了。”赵三娘抹了抹眼泪,“姐姐知晓对你不起,贤弟莫要生姐姐的气啊。”
赵三娘不确定的问“当真?”
陆安瑾眉头微挑,“为ฦ何?”
陆安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这般,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他快要吻上那让他垂涎不已的红唇的时候,变故忽然发生。
刘大丑痛不欲生的捂着下盘,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女人的酒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让老爷知晓,夫人和陌生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打死他们才怪。
“老爷,小的刚问过几个人,他们说看到一些穿着徐家小厮衣裳的人,来过咱们粮仓附近。”
把两家闹得鸡飞狗跳的陆安瑾,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欣赏着她的得意之作。看着远方滚滚的浓烟,她的心里别提有多乐了。
壮实男猛地转头,虎目一瞪,怒声问道“你是何人?”
铁头疑惑的说,“这位壮士,他们有刀剑,咱们只有木棍,靠近都靠近不了,怎么抢啊。”
北萧王忍无可忍,愤怒的咆哮道:“给寡人滚下去。”
“此事寡人自有主张,”他一字一顿的说,“无需再多言!”
“赌什么?”
康王眸子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先生赌什么。”
平复了许久,直到心里那ว翻涌的渴望不再强烈,齐霄昀这才垂眼,细细的看着怀中之人的眉眼。
无论看多少遍,他都看不够。
陆安瑾沉默了半天,这才低沉的开了口,“皇帝此举,是在逼你成亲。”
齐霄昀轻笑,“本王这辈子所求的不多,但求与你长相厮守,共守白头。”
“你今天可是饮了那蜜茶?”
齐霄昀失笑,“本王不喜吃甜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陆安瑾似笑非笑,“几日不见,王爷这张嘴啊,可是越发的厉害了。”
“这是本王真情的呐喊,并非假意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