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连队学生自带小板凳,在大校场集合,观看露天放映电影。
“对,我也听说过。你们知道今天看哪部ຖ么?”
蓝烟被冲的一抬眼。
最后,蓝烟当然还是回去了。而靳骞,被教官罚了二十分钟军姿加训。
蓝烟出来后没多久,老班就来了。
“——不能!”
“很显然,”陈萌一摊手,无奈到坦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应该觉得是我们串好了,故意的吧。”
怪不得一开始,他扔球给自己的动作透着不耐烦。
可蓝烟依然是波澜不惊,恬恬淡淡的样子。
小学四五年级,第一次有群男ç生笑闹着,故意把一个白皙羞涩的男孩子推到她身边时,她也唰的红了脸。
平时安静的眼里闪着热烈的光彩,似是促狭,又像在等她温柔的嗔怪。
她正想绕过他,就感到手心触感一变,肌理光滑——
快要把自己看进去了。
第二天的军训汇报演出,九班果然不负众望。
以队列、内务、军体拳以及拉歌四项总分第一的成绩,获得了“优秀连队”的荣誉。
老宋和教官捧着奖杯奖状,站在全班中间,请附中摄影的老师把笑容灿烂,穿着迷彩军装的全班,都定格在照片里。
军训日程只剩ທ下半天的学校教育和晚上的文艺汇演。
精神紧绷了一早上,午后往凉快舒服的报告厅一坐,讲座开场还没三十分钟,全场就已经睡的东倒西歪了。
摄影的老师连张发新闻稿的图片都拍不出,急的直抓头发,示意各班班主任去提醒学生。
老宋笑眯眯地直点头,冲他一指手机,先溜出去接了个电话。
蓝烟托着腮,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已然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直到有人推了推她的肩。
“……嗯?”蓝烟以为是陈萌她们,眼睛都没睁,温吞吞问了句怎么啦。
“是我,宋老师。”
蓝ณ烟猝然惊醒,看了眼台上正慷慨激昂的校领导,生生忍住了差点出口的一声惊吓。
“乐团姚老师打电话来,下午还有最后一次彩排,喊你们早ຉ点去后台。把琴也带上,就就放在那儿,省的晚上再搬了。”
蓝烟忙点点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你先去礼ึ堂,琴我等下就喊男生帮你拿过去。”
“不用不用,”蓝ณ烟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笑盈盈的:“我们出去比赛演出也都是自己搬琴的。”
在家靠蓝ณ乔,出门就靠自己้,哪里真有那么娇气。
“没事别管了,你去礼ึ堂就行。这不眼前有那ว么多青壮年劳动力么。”
老宋一看那群……睡到เ不知今夕何夕的男生,态度就更坚持了:“这军训基地太大了,昨天我都差ๆ点迷路,从住的地方到礼ึ堂光走就十五分钟,哪能ม让你一个ฐ小姑娘来。”
蓝烟一想……也行吧,和老宋招呼一声,就出了报告厅。
有始有终,老宋一把就提溜起睡的迷迷瞪瞪的江余:“……江余!”
“……诶诶!”
哪知道江余听完后,眉都拧在了一起,拖拖拉拉道:“宋老师,去的时候那把琴不是我搬的。您都不知道,蓝烟那ว琴太金贵了,我哪敢碰啊,再说我路痴——”
“停停,”老宋打断了他:“那去的时候谁搬的?”
江余这次特别干脆利落:“靳骞。”
“那靳骞你去。”
“好。”
看着少年沉稳安静,站起身的身影,老宋不得不赞叹自己的决定有多正确。
太机智了,真的。
蓝烟到礼堂后台时,只有弹阮的梁馥一个ฐ人在。
“她们呢?”
“还没来呢,就我先到เ了。”
梁馥对她一笑,指着身后的台面:“要不你先戴上指甲â,把衣服换换,用姚老师留这儿的琴,我们先练会儿?”
“也好,我也想再练一下。”
蓝烟熟练地撕着胶布,把义甲缠上指尖,语气明快:“馥姐,不瞒你说,除了点名的古筝合奏,我都好久没在合奏里弹过古筝啦。”
古筝因为入门相对简单,以及在民间极高的熟知度和美誉度,学古筝的人远比其他民乐่多的多。
而且说实话,古筝在民乐合奏里的地位,也不如人们想象中ณ的那么不可替代。反倒是笙、唢呐、扬琴那ว些略微冷门的乐器,更吃香。
附中这样的省内顶尖名校,民乐่团从不缺考生,再冷门的乐器都能ม凑出来。
蓝烟都做好要琵琶的准备了,结果乐团临时被抽调去参加省里的表演赛,姚老师只好中ณ途换了器乐组合。
民乐团报的节目是《瑶族舞曲》,最后敲定,就以阮、古筝、竹笛和扬琴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