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
她还故作云淡风轻、岁月静好地通知他:“那我去找舒雅玩啦。”
“得嘞!”梁馥眼神更亮了:“蓝ณ烟美人就是不一样,给我们民乐่团新增一个妖孽家属!”
“那是什么,恋人未满?”
他又不能冲去她家,把她塞进被子里吧。
忍不住问他:“靳骞,是谁带你来的越州哪?”
别说他一个孩子,就是自己。
靳骞又怎么เ可能不患得患失。
“……蓝烟。”
靳骞这时候正从门口进来,和她视线相撞。
蓝烟语气安静:“我不去。我除了写作业看书,就想在家睡觉,别的没兴趣。”
周檀从桌上拎起一张试卷,笑的轻佻:“我倒要看看,你们菁英班学的这什么——”
十月八号,国庆假期后返校的第一天。
“……妈呀我就知道!”
蓝烟只是抿着唇笑笑。
至于民乐团那边,政策关系,这几年对艺术特长生的招考条件越来越严格。
“……我什么?”
蓝烟一扯唇角:“……您真幽默。”
她笑的元气满满:“白象就是江南方แ言里的‘玩’。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
怕就怕在江南方言和普通话相差太大,听不懂的人会有种仿佛在听日语的错觉。
蓝烟往蓝恪肩上一靠,古灵精怪地把他摘下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嘁,那也总比为赋新词强说愁好吧。”
蓝恪皱起眉,半是无奈的笑:“算了算了,你说什么เ就是什么,我哪次能争得过你啊。”
“‘作品、成分’是positioion。”
“……这儿呢。”
真不愧是尖子生,靳骞背的清晰流畅,连单词的轻重音,蓝烟都挑不出错处。
所幸,他声音很好听。按江余的吐槽,靳骞太占便宜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变声期,扯着嗓子喊坏的,这家伙沉默寡言。
车窗外,下个路口就是附中大门。
三年前的今天,他也曾被这样迎接过。然后在这里,一晃就过完了青春岁月。
……嘶。
怎么什么都欺负我,她无声抱怨着,心态也跌到了低谷。
老宋笑眯眯地直点头,冲他一指手机,先溜出去接了个电话。
直到有人推了推她的肩。
同学们很快集成队列ต,看齐,报数,然后等待教官下一个指令。
军姿有什么เ好练的啊。
两相沉默。
蓝烟屈着膝倒水,百思不得其解。
怕吵醒身旁的陈萌,她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四处望了望。
越过座椅间隙,她……找到了靳骞。
一直跑到三楼通往实验楼的廊桥边,陈萌才停下来,给蓝烟一点喘气的机会。
陈萌一脸痛苦纠结:“老班肯定是看破不说破的。你说,他会不会在小本本上给我们记上一笔啊?”
“嘭。”
“漂亮!”
蓝ณ烟听话的缩回了手,还是托着腮望着她。
她闹的鬓发微乱,脸也有些红,仿佛有颗细小的碎钻在她眼里转啊转的,闪着波光。
谈舒雅多看了好两秒,喃喃道:“妈呀,我这是脑补了什么啊。”
蓝烟一脸无辜:“什么?”
班里说话的人越来越多,渐渐都沉不下心。
“怎么不能开啊,我看能开,每次阳光体育活动,下小雨不都照常了么。”
陈炫尤其郁๗闷:“就是!我妈都在路上了,现在要是喊她回去,她回去肯定要把火发我身上。班长你有没有什么เ最新消息啊?”
“我哪有,”苏舟菲噗地一声笑了,带了点顽皮说:“你们去拷问体育委。”
“再说了,我们这可是疯起来,一个月可以下二十八天雨的地方,这点雨怎么就不能开运动会啦……”
蓝烟还在追问谈舒雅脑补了什么,后排的江余也把书一放,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
“诶诶蓝烟、谈舒雅你们俩不是号称淑女的么?看把你们俩闹的。”
“关你什么เ事?”蓝烟和谈舒雅齐齐回身反问他。
江余流里流气的,故意揽过靳骞的肩,笑容更大:“……怎么样,尤其是我们蓝烟同学,原形毕露了吧。”
蓝烟果真红了脸,返身把作业不轻不重往桌上一放,恨恨骂了他一声“神经”。
江余想起长期以来,被她和祝玥联合起来压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