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手机,失去联系,难道要靠心电感应交流么。
迷迷糊糊,她可能睡着了吧,或许也没有。仿佛听见有人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
靠,为他们担心还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被狗粮撑死。
转眼又是一年新的开学。
“停,不许哭!”
蓝烟直点头。
陈炫正要挪桌子,就听见靳骞低而安静地说:“……别换桌子。东西我帮你搬。”
别ี说靳骞,就连谈舒雅她们也看出来了,蓝烟虽然神色很淡,但现在就是一根稻草,也能ม把她心态玩崩。
她嫁给了省级机关一个处长的儿子。不是爱情,只是为了能给她的两个哥哥解决城市户口。
这不怪她。谁让他高考落了榜,还没有一对有用的父母呢。付明华总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之ใ前,她总不好意思主动去说,你……你也写张送给我吧。
靳骞反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捡他知道的,全都告诉她了。
那样笃定温柔,生生把蓝烟唱到เ心都软了。
她双手抱着话筒,心一横,红着脸唱道:“一二三牵着手,四五六抬起头……”
柔软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手背,缓慢温柔地深入她的指节间。
她们就这样,在蓝丝绒般的夜空下,十指相扣。
不会再像以前,漫不经心抬眼,看着谁懒懒散散的笑。
没人,更不会有人去劝他,你要开朗一点呀,靳骞。
“看不出来啊,”蓝烟跟着他进体育馆,越想越一头雾水:“你还真是三教九流,交游甚广啊。”
“……周檀。”
不是介意,是她不需要。
蓝烟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开水间里传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蓝烟抱着讲义夹,一时居然忘记放下书包坐下了,谈舒雅先是好笑地看着她。
不只是她,应该说是全班,目光都飘到了二三组之间的走廊。
最可怕的是,蓝ณ乔表面上依着她,说去哪就去哪,看她目光躲闪地敲短信,也当不知道。
谈舒雅她们还浑然不觉,正和靳骞说着话。
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和他说过话,更别说见到他。
“想什么呢你,给你开好了——”
他们都希望他重新站起来,那他会的。
每每看到เ心念都会温柔几分。仿佛以此提醒自己,这世间的善意从没消退过。
尽管暂时安全,但每个人似乎都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一场寻常的小震。在离她们很近的地方แ,可能正在发生一场……浩劫。
她们也带来了外界的消เ息。
“那写什么?”
靳骞、江余和简余余同时摇头。
晚自习的教室很安静,有时甚至可以听到,电灯灯管里滋滋的电流声。
那是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蓝烟眼珠一转,背对着他,抑不住笑:“我没话费啦,哪经得住这么烧。”
她轻飘飘带笑:“呆子。qq见咯。”
靳骞却惴惴不安一整个下午。
个个都元气大伤,趴在桌上休息。
“没好。你少糊弄我。”
尽管蓝烟刚刚三言两语只说了个大概ฐ,但靳骞还是想透了其中的内情。
回班也静不下心写作业,靳骞索性就站在正对楼梯间的走廊。
难得一个不是湿漉漉,云淡风轻,明媚清爽的秋日午后。
蓝ณ烟听后委屈极了,回家哭哭啼啼向爸妈撒娇,直把蓝恪和冯端云气个半死。
但这件事,却一直记在了蓝烟心里。
难的是,怎么เ回班。
“你先进班,我等下回去。”
蓝ณ烟也和靳骞讨论过这个ฐ问题。
而且,要是每次考试都进不了前一百五十名,躺着指望最后一次高考发挥超常,那也太痴人说梦了。
“嗯,”他按了按眉心,也露出些倦色:“累了就回去休息一晚上。”
有要临时抱佛脚的政史地,有要整理错题、保持做题能ม力的数理化,就是靳骞这样的尖子生,也有点吃不消。
她不是神经大条的人。靳骞有多喜欢她,她能感觉出来。
每次听祝玥讲秦昭扬如何会哄她的时候,蓝烟难免也会羡慕。
当晚,芦安怀下车进家门的步伐,都比以往轻快些。
“安怀回来啦。”
“班长,你那题辅助线画到哪儿的啊?”
“不就是对角线嘛?”
“不是吧?!借我看看,唉完了完了,立体几何送分题我都做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