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钢琴都会?”
“那不就得了。”
“……谢谢老师。”
靳骞把手机扔到一旁,“咳,这个,主要是叔叔有眼光。”
“做菜哪有你想的那么เ浪漫。”
她嗯了声,心里说不舒服是假。
但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对女孩子而言。等到他们空出时间,搬进去的时候,大二下半学期已๐经过半了。
手机闹铃已经响过一回,被蓝烟摁掉藏进枕头底下,蒙上脸继续昏睡。
“是你啊,”她恍然:“那次是……哦运动会,合照的时候我见过你。”
见到这场景,蓝恪愈加气闷了,还不等冯端云答话,包间里才坐下,他连珠炮似的问题就袭来了。
蓝烟抿着唇,又松开,认真想了想说:“这地方แ完全没你想的那么有意思,而且我感觉,越往上越没意思。”
说的很是青春激情,然而实际上,蓝烟干满一年深深发觉,学生会和团总支这些看似枯燥官僚的地方,也没多大区别啊。
在那个特殊年代,他曾是响应号召,上山下乡的大学生知青。蓦地从谈诗论文,沦落到住牛棚、打猪草,连一盏油灯都点不了的困窘生活。
但芦青原还是被一个ฐ少女迷住了。
靳赋和芦安风离开以后,舅舅带他到越州生活,靳骞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他从小长大,曾经眷恋的地方。
连那位总是惦念他的初ม中老师,他都没敢去探望一眼,当然也包括写明信片给他的善意陌生人。
音乐厅离东门很近,出去便有一整条美食街,正是晚间热闹的时间段,一路上学生的身影络绎不绝。
只要握紧ู她的手,尽管所谓世界末日在即,眼前人潮川流不息,他也坦然不慌。
这个ฐ看似普通的冬日星期五,也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
这一天,明大灌水论坛的置顶帖ຆ换成了世界末日大讨论,人人网、空间、微信朋友圈等众多社交平台,都在唏嘘这一天的到来。
先?呃,蓝烟当然不会,也……不敢上钩。
蓝烟立马在群里吱了声,说她很快就到,然后告诉靳骞:“诗韵学姐喊我去学生会帮忙,你先去吧,我应该要和她们一起了。”
“你宁姐看的应该不是护理系,”坐在蓝烟前面的林灵,回过身直笑:“你也不看再往右,那边是临八的大神。”
直到เ校长颁发入学奖学金时,临床八年制浩浩荡荡从看台,下去了半个班的人领奖。
“靳骞,我……我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能吻我,她说不下去了。
谁也不缺一束花,珍贵的是心意。
“谁不说我拍照技术好啊。”
……
串着班,到เ处找人签字,想要在校服上集齐所有高中好朋友的姓名。
蓝ณ烟也一样。
从三月起,每到高校参加一场自主ว招生,至少要浪ฐ费四天时间,不仅挤占了复习时间,人也疲倦困乏。
数九寒冬,又是自主招生加试,又是高考准备,她是真怕把女儿折腾坏了。
一丝都没有女儿开心重要。
国旗下的表白,多浪漫。
谁都知道,九班的第一名长期被靳骞垄断ษ。
就这样不停折腾,等真正放暑假的时候,七月都过去大半了。
身边所有老师长辈都安慰她:熬过去,等上大学你就轻松自由啦。
哼,秦昭扬,什么เ玩意。
他直截了当道:“郑序说他负责带的高一学妹,和秦昭扬也是恋爱关系。”
蓝ณ烟从顺着低楼ä层的文科班,一个ฐ个签完往楼上走,到三楼ä时,不禁停了一停。
干净鲜明的班牌,反着亮光。
“你、你干嘛呀……”
每次祝玥吐槽她太没条理的时候,蓝烟总是眼神无辜,振振有词:“反正,我能ม找到要找的试卷和讲义就好了啊。”
可惜这个班的学生普遍有个性,丝毫不服管教,还特别团结。付师太一想治他们态度,不是一个ฐ两个和她对着干,而是几乎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