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没能压抑住的笑声，给了正满心懊悔的姜如羽当头一棒，令她瞬间反应过来。
“你——”她愤愤不平：“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会在数学上好好下功夫的。”丝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她笑得双眼弯弯。
她先是到自己้常去的奶茶店买了杯奶盖芒果茶，然后才坐着电梯往四楼电影院旁的书店走。
“摔到哪儿了？严重不严å重？”店员打量了她一圈，面上有些疑惑。
店员没再问什么，帮她拿了几盒药，确认之ใ后，姜ä如羽付完款，又风风火火往回冲。
“你学生？”等他挂了电话，乔琛惊道：“发展这么迅速？”
“你注意安全。”乔琛笑得不怀好意：“今晚我就不给你留แ门了。”
为什么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正确的？
那些从来没有反抗过的人，一旦反抗起来，剧烈程度绝对比任何人想象地都要激烈。
傅意瞥了他一眼，将他的疑ທ问了然于心，轻嗤了声，才淡声道：“我之前就跟你提过，我一个月前接了份家教。”
老板将店里的招牌都给他们上了一份。
姜云智也在家，见到她时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แ袋：“我听你妈妈说了，这次月考你的数学进步很大。”
“这次月考及格了，是个很好的开头。”林巧妍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话里的赞许毫不遮掩：“小羽再努力加把劲，说不定过多两ä个月，家教这边我就可以省下好一笔钱了。”
“名列前茅倒不至于。”姜如羽真诚而谦虚：“只能ม算是还不错吧。”
完事儿后，再开口时声音凉凉的：“你考试时候干嘛ใ去了？”
“人家读艺术的都是从小练起的，有些甚至还没上幼儿园就开始培养，你半道出家，怎么抢得过他们？”林巧妍的语气一贯的强势，一分情面都不留：“而且舞蹈这个专业读出来就业方向很狭窄，名牌大学都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更何况你连名牌都考不上？”
“小羽！”林巧妍冷下脸：“你不要这么任性，爸爸妈妈都是为ฦ你好。你还小，对很多事情的想法都很片面。”
她闭上眼清清嗓子，再睁开眼时，已然换了一副神情。
“这跟我刚ธ才说的难道不是一道题吗？就把数字换了而已，这你都能做错？”
面前的小姑娘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肉，傅意站着的这个角度能ม看清被她咬住微凹进去的下唇。
不会才来的第一天就被她发现了吧？
“嗯？”
面前的男人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只似笑非笑地问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林巧妍给她装了碗鸡汤，照例问起她在学校的生活适不适应，上课能不能听懂ฦ后，才缓缓说。
闻言，姜如羽喝汤的动作停了停，汤碗边儿抵在唇上，掩盖住自己的笑意：“新家教明天就过来吗？”
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眉眼温顺，正同他说着什么，大概也是找他做事的客人。
这么想着，那头两ä人蓦地动了，抬腿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一个月没见，他头发长了些，松软地垂在额间脑后；听见脚๐步声，他转过头来，懒โ洋洋地笑了下。
“傅老师。”姜如羽手扯着书包带子，一蹦一跳地走到他身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都不回我信息。”
“我后来不是回了么。”他声线淡淡，抬手把砖头机收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布置的作业写完没？”
傅意临ภ走前给姜如羽布置了几张试卷。
“你怎么เ一见面就问作业啊。”她不高兴地抱怨道。
“这不是怕你数学考不好么。”傅意勾起唇，换了个姿ู势靠墙：“你现在可就剩100天了。”
“我这次月考及格了。”她抿直唇线，像是不满，尾音却是上扬的，染上了点炫耀和得意：“这可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及格。”
“那你可要谢谢我。”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傅意的心情就变得格外的好，他习惯性地抬手揉姜如羽的脑袋，语气也一贯的欠揍：“不然你这三年都别想及格了。”
“厚脸皮。”姜如羽朝他做个了鬼脸：“我自己้努力一点，说不定最后也能ม及格的。”
“嗯，说不定。”他嗓音含着笑。
她懒得理他时常心血来潮的调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朝他扬了扬：“我们来合照吧？”
“行。”
姜如羽点开拍照软件，就着光线选了个滤镜后打开前置，然后背对着傅意：“傅老师，你朝镜头这边来。”
傅意应声往前凑。
镜头里陡然出现他的脸，但因为太高，额头往上的地方全出框了。
姜如羽默了几秒，道：“傅老师，你往下蹲一点点。”
傅意俯下身，对着镜头调整自己้的姿势。
过了会，他才淡声问：“这样可以吗？”
因着姜如羽手机屏幕小，傅意的身体几乎是紧挨着她的，虽然留แ有一点点的距离，可她却依然能感受到这不容忽视的存在。
他身上的烟草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浓，随着他的靠近疯狂往她鼻间涌，应该是刚从那种满是烟草的环境中ณ赶来的。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前动了动，才按下快门。
姜如羽后面又选了几种小贴纸，傅意都很好耐心地一一陪她拍了。
终于拍完了，她也也学着傅意等她时的姿势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