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自助，老师们都回了家，班上的其他同学转移阵地，去了市内一家ktv。
不知道是不是身在重点班背负着比其他学生更大的压力，总之姜如羽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能为一道题冷战吵架三百回合的同班同学各自围成团抱在一起嗨歌嘶吼扔骰子。
“现在暂时没考虑好。”
“咖啡厅算是过去帮忙，因为ฦ是我哥开的。”
傅意讲完最后一道题，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纸给她：“知识点都给你归纳在这里了，有忘记的可以在里面找。”
她经常犯错的点，用不同颜色的笔重点标了记号。
这都归功于她的数学成绩，自上次月考后，就一直停滞在90分，上下小区域浮ด动。
这当然不行，本来她的目的就是能让傅意一直做她的家教。
相较于他，姜如羽的表情要丰富得多，或是撅着嘴的，或是笑得灿烂的，亦或是故作高冷的，生动而鲜ຒ活。
拥有着他很少能在周围人身上见到的，单纯和美好。
“我已经1้7๕岁了。”姜ä如羽格开他企图再次揉她脑袋的手掌，闷闷不乐่：“你不要说我可爱。”
“……算了。”姜如羽忧愁地瞥他一眼，自言自语般喃喃：“不与傻子论长短。”
肩膀蓦地被人轻拍了下。
姜如羽有些诧异，扯下耳机线问道：“傅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姜如羽这才想起来，急忙掏出手机看，果然看见司机的未接来电。
消毒水、红药水、药膏什么都有。
小小的人儿拘谨地在原地打转，梳着高高的马尾，校服干净洁白，规规整整套在身上，鹅黄色的书包上印着只憨态可掬的小黄鸭。
傅意将姜如羽带到เ了个鲜少人来的角落。
“你凭什么就认为你是对的？”她声音偏软，寻常说话时听起来就像那种由里甜到外的舒芙蕾；此时因为哽咽，嗓子沙哑许多，虽然还是软绵绵的，但却莫名能让人感受到เ她糅合在一起的情绪。
“是，没错，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但这不是你操纵我的理由！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我讨厌的和喜欢的！你能ม不能不要每次都帮我做决定，从来不顾及我喜不喜欢、乐่不乐意？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不提还好，一提姜如羽的脸颊又开始泛红：“你刚ธ刚不都看过一遍了吗？”
傅意。
“到时候妈妈会看着办的。”林巧妍把给她盛的汤推到她手边：“吃完以后把汤喝了。”
姜如羽小口小口喝着汤，满脑子都是她说的话。
他气笑了，指着第一页ษ第一道题：“集合A等于0和2，集合B等于1、0่、2，求他们的并集。就这种题，你给我选个ฐ1？”
“行，那下面的概率题也是笔误？”
林巧妍拔高嗓门，怒气浮在脸上，连脖ๆ颈都绷着青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顶ะ嘴了？”
……
听到最后，傅意再也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地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鼻腔呼出的气也比原先要粗；他看上去极为认同她的表演，中途还停下来夸了她一次。
结果，还没等傅意想好该怎么解释，人家小姑娘自己先朝他走了过来。
走到เ他面前，站定，样子看起来有些别扭。
傅意：“……”
而且，这傻逼服务员还真就是他。
姜如羽本来被林巧妍唠叨到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转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惊喜感。
独自开心了好一会儿，她猛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妈妈，今天爸爸怎么不在家？”
bar里音乐่震天响，姜如羽没指望自己能把人给叫住，所以想拍下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找他有事。
一掌拍在人家的……肚子上。
【傅老师！你！为ฦ什么！不回我！微信！！】
能ม想象到เ她握着手机满脸委屈的样子。
拉到最后，是成串的、今天的微信未接来电。
他立刻想起了那部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个ฐ角落的砖头机。
傅意哑然：“对不起……我……”
“忘了对吧？我知道的。”她闷闷不乐地接话：“你很忙是吧。”
他刚ธ刚还气她怎么เ一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开始骂他。
原来真的是他的问题。
傅意垂眸，望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
她接过手机，左手上不同于普通粗制滥造的红绳在ktv金色壁灯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光泽。
他怎么还能忘记了，就把人家小姑娘晾着那么เ久？
愧疚感油然而生。
姜如羽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下一秒，一只大手摁在她脑แ袋上，使劲揉了好几下。
“对不起。”他嗓音染着歉疚：“以后看见你的信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回你的，电å话也会立刻接。”
她抬头，看见傅意满是歉意的脸庞。
满腔的不满在这一刹้那刹住车，姜如羽撇撇嘴：“……也没有要你立刻接的意思，就是你看到了，就回一下，不然弄的好像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是哥哥错了。”他再次道歉，摸了摸她的脑袋：“刚刚还凶你，对不起。”
“那我这次就勉强原谅你吧。”没多大事，得到了解释和答案的姜如羽本来就没有很在意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