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和衣躺在屋中软塌上假寐,突然想起一事,翻身正要询问南小里,却见昏黄灯影下,她面容嫣红透白,琼鼻秀挺,脖颈纤长白皙,垂眸无情却含情,端坐在平凳上的少女娇躯已初ม显峰峦起伏之势。
“大仙,你嗓子不舒服吗?”南小里关怀询问。
“那边的小姑娘,来,来,来这里。”
南小里刚走下两级台阶,耳边就听到有人压低嗓音的呼喊。
迷乱的容颜哪有半点高高在上的仙人模样,像个急欲宣泄的普通男ç人,淡色薄唇无意识吐出叹息,仙心有一瞬间的沉沦,手着迷地在沉睡的南小里脸上揉捏。
激情后,大仙喘着粗气在南小里小小的红唇上印下清浅的一吻,吻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对一个小女孩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加上空气中ณ浓郁的犯罪味道,脸红了,慌乱施法把自己留下的痕迹都抹去,重新穿好亵裤ไ,又把南小里推到床铺最里面,再不敢去碰她。
命定的相遇,南小里好运做了峄阳大仙的露水邻居。每天听他弹弹琴,偶尔大仙心情好还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
“你修成人形后有什么เ打算?”
千年前,他初到เ天庭任职,一身仙力道法出神入化,天庭封他为ฦ“仙尊”,大仙不满,觉着“仙尊”两字把他叫老了,他分明仙龄才九千,与其他仙龄万把岁的仙尊不能混为ฦ一谈,于是自降身份,命令掌管仙品录的小仙官把自己的品阶由“峄阳仙尊”改为“峄阳大仙”。
这日,峄阳大仙府中,小仙童收到离恨天太上老君宫中仙鹤叼来的请仙帖,太上老君送来的帖ຆ子,仙童不敢怠慢,拜别仙鹤后便急急忙忙跑去寻自家仙主。
牵起南小里的手,出门往来江南后新结识的友人家中走去。
南小里被牵着在巷子中七拐八拐一通绕走,最后停在一户老式四合院木门前,敲过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见到来人,大概是认识大仙,开口便说:
“唉哟,是弹琴的先生来了呀,快进来。”又朝屋里高喊,“老爷,弹琴的先生来了!”
胖胖的身体往旁边退两步把道让出来,大仙同老妇人打过招呼,牵起南小里往里走去。老妇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先生多带一个人来,多看了她两眼。
主ว人家的大堂看起来有些年头,堂中栋梁、木桌椅上的漆都已斑驳,四面墙壁也多处掉了灰,整间屋子虽然简陋,但打扫干净,花卉也多。
二人在左ุ侧木椅上刚坐下,南小里就瞧见迎面从里屋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穿深色旧ງ长袍,身子单薄消瘦,头发有几处银丝,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并不凶悍反而相当祥和。
见大仙作势要起来作揖,忙快走两步双手扶起,“峄阳小弟不必多礼,多日未见了,咦,今日怎么带了个女娃娃过来?”
李龟年见自己前不久ื认识的同道好友今日一反常态带了个ฐ女娃娃过来,眼神探究,朝南小里瞧过去。
他的声音出乎南小里意料的温雅好听,跟大仙一样是个顶温柔的人,见他怜爱的看过来,南小里害羞局促,低头直搓手。
“前几日下雨不停才未登门造访,今日难得出了日头,就带上家中ณ侄女前来拜访李师傅,多有叨扰,里儿还不快行礼。”
南小里依言,恭敬行礼:“先生,你好。”
想南小里八百多岁的高龄,反而向一个人间四十多岁的人行礼,确实有些滑稽,又想到她十六七岁的心智,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李龟年坐到主桌椅子上,抚弄胡须,呵呵直乐,原本见到自己้欣赏的琴师来访本来就高兴,再瞧见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艺术家嘛ใ,总是喜爱美的事物。
不过,对于峄小弟口中的“侄女”,骗骗小年轻还行,自己唱了几十年情歌,难道还看不出他眼中的情意吗。
“好好好,峄小弟的侄女讨人喜欢的很嘛,二位请用茶。”
两人闲聊两句,话题慢慢就转到音律上面了,曲谱什么的专业名词南小里根本听不懂ฦ,坐在椅子上老实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难受,耳边都是些子曰诗云,听多了头昏脑胀。
一双圆眼骨碌碌四处乱转,身子也扭来扭去,撇到大堂外好多花盆都开出娇艳欲滴的鲜花,她是草木之身,看见花草树木比看见人要亲切的多。
眼巴巴瞧了一会儿,禁不住诱惑,拉了拉大仙的衣袖。看看他又转头看看花圃,眼神乞求。
大仙回首,方才她就躁动不安,难为憋了这么久ื才拉他衣袖,摸几下南小里的秀发,温柔地说:“不要跑远,不要随意采摘。”
南小里低声欢呼,起身不跟主ว人打过招呼就迫不及待奔向花圃。
大仙无奈摇头,自己代南小里向主人家致歉:“侄女无礼ึ,让李师傅见笑了。”
“无碍,正是天真烂漫的年岁,遥想当年,鄙人这般年纪时还只是个宫中ณ的学艺小徒,如今却……”
李龟年眼中难掩落寞神伤,大仙开口安慰:“李师傅不必唉声叹息,人生难免时运不济,李师傅身怀高艺,待时局稳定,定能重返宫中ณ。”
安慰的话大仙也不多说,他相信一两句足以,说多了就显得侨情,李师傅定然明白。
“呵呵,倒是鄙人在小弟面前闹笑话了,该罚该罚,小弟如若不嫌弃,午时就在鄙人家中用饭如何?”
自己在友人面前露出伤春悲秋的神色,而且年纪又比自己小了十多岁峄阳大仙外貌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李龟年不免有些难为情。
其实你的知音已经几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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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ว就叨扰了,还要麻烦李师傅多添两副碗筷。”
“粗茶淡饭而已,峄小弟要吃别ี的我也拿不出来啊。”
临近晌午,饭菜已经在偏厅备好,李序从偏厅出来往大堂方向走去。
往常都是他跟师父两人用饭,今日林嫂多备了两副碗筷,说是师父的友人来访要留แ在家中用饭,他正要去请师父一行人用饭。
没走两步,看到เ花圃中有个人头埋在繁花中ณ,整张脸贴着花,只看得见一个头顶ะ。心下好奇,走过去查看。
南小里正兴致盎然观看一只蚂蚁在层层花瓣中“走迷宫”,瞧它傻乎ๆ乎的一直绕不出来,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怕,她转头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消散。
“是你啊姑娘!”
李序惊喜低呼,居然是昨晚他在夜市碰到เ的那位少女,今早ຉ他还去街市转了一圈,遗憾ย没见到人,原以为她是路过江南游玩的旅๓客,自己再见不到她了。
没想到蓦ย然回首,她就在艳艳芳草处,这一定是天赐的缘分!
李序双眼神采奕奕,像要把南小里的脸看穿,再相遇的喜悦让他忘记男女之间应守的礼节,心神激动又荡漾。
南小里看少年的脸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是你啊,你住在这里?”
李序回神,赶紧拱手作揖,声色难掩激动,有礼地说:
“在下李序,年方十九,是朝中乐师李龟年的关门弟子,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敢问姑娘芳名?”
李序本来还想快嘴问她找婆家了没,幸亏他还没失去神智,知道对初见的姑娘问这些太失礼,担心适得其反,惹佳人恼怒。
得亏他没问,因为南小里根本不懂这些,等下乱答闹出笑话,又要讨大仙嫌弃了。
李序又说话文绉绉的,她连芳名两字还是因为里面有个“名”字才猜出他应该是在问她名字。
“我叫南小里,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直接叫小里就行了。”
李序见佳人性子爽朗,才敢大着胆子问:“请问小里芳龄几何?”
至于有无婆家这种问题,李序现在是决计不敢问的,只能等日后旁敲侧击了。
“芳龄几何是什么เ意思?”南小里面有难色。
李序噎了一下,心想她年纪一定不大,听不懂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