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上的。”莫恩庭整理好衣裳,“这老三你说他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就是看不透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过?”莫恩庭揽上洛瑾的腰,将人带向自己้,“总来一副事不关己。”
洛瑾正准备进门,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她回头,见几步外站着凤英。
洛瑾没说话,只伸手去开门。
谢显看着大哥和莫恩庭出去,自己้和莫振邦说起了话,话题自然离不开莫恩庭。说是谢家的孩子,可是什么也不记得,不免会让人怀疑。可是要真是谢家的孩子,又不能任由他流落在外面。
谢家这一辈得孩子中,才学没有特别出挑的,大多资质平庸,以后在仕途难有建树,倒是现在的莫恩庭,如果真是大哥的孩子,倒是可以培养,将来担起整个家族的荣兴。
洛瑾的耳朵有些热,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最后颤抖的环上了莫恩庭的腰,虽然是很轻的碰触。
“你的手在干什么?”莫恩庭恶意的问了一句,果然见那张小脸红的像四月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啄上一口。
“好!”薛予章松手,折扇在手心敲打着,“我依你。”
“别哭呀!”薛予章伸手去拭,被洛瑾挡开,“你看看,哭的我心肝儿都碎了。”
莫三郎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州府里来的,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在州府惹了麻烦,来这里躲避。至于是谁,惹得什么事儿就打听不到了。”
想来走的急,莫大郎一头大汗,先跑进正屋跟张婆子报了一声平安,紧接着连口水都没喝就跑去了西厢屋。
“我的……脚崴了。”洛瑾使劲儿憋住哭,以至于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洛瑾看着莫恩庭蹲在自己身前,“二哥?”
“就是……”洛瑾闭着眼睛讲着,最后蜡烛燃尽,她也睡了。
温暖,安定,那是让人眷恋的,除了有时会她觉得憋得慌,放佛被什么勒住了。
回到西厢屋,洛瑾一如往常,坐在外间绣花。见莫恩庭回来,张口叫了一声二哥。
“我……”洛瑾盯着绣花针,“连一两都不到。”
莫三郎简单吃了些饭,回去东厢屋换了套衣裳。
家里商量事儿,一般都是男人拿主意,平日里喜欢插句话的张婆子,此时只坐在一旁听着。如果莫恩庭能找到生身父母,那ว么เ就没有人说他是私生子了,而她多年的心结也会解开。
“不如就留下来吧。”看着洛瑾不说话,宁娘开口,“咱们女人就是这样,最重要就是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不指望他给什么荣华富贵,只想要一心一意。”
“你这姑娘整天想的太多,其实事情本来很简单。”宁娘是个直性子,洛瑾这种谨慎的脾气她有时候看着都着急。“你是觉得二郎不好?”
在正屋收拾完,洛瑾拿了些柴回西厢屋,烧了热水。
“二哥,水好了。”洛瑾见莫恩庭一直看她,往旁边站了站,小声说道。
“他出门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洛瑾看着莺兰手里提着一个布搭子,那ว是莫三郎平日出门带的。
“你要我帮你传话吗?”洛瑾问道。
这天,又下起了雨。想来是天不好,所以没有出摊儿,张屠夫来到莫家看望姐姐。
“姐,桃丫头小,不懂事,我跟她娘都说她了。”张屠夫一脸络腮胡,看上去是个ฐ性格粗犷的人,心里毕竟疼爱女儿,不愿意听别ี人说女儿的不是,“那以后,她懂事儿多了。”
“我也看出来了。”卢管事见张婆子犹豫,又道,“这娘子身材瘦弱,实在不是个干活儿的。恐怕平日里惹您生了不少气吧?”这个ฐ他听凤英说过,张婆子不喜洛瑾,时不时的刁难。
卢管事笑笑,“说实话,这嫁娶还得看门当户对,您说是吧!不过,主子会好好待她的。”
顺着一条小路进了一条沟,两ä旁้全是花团锦簇。樱桃树的枝桠伸展开来,将徜徉的两人淹没。
“什么?”洛瑾看着花枝。
洛瑾换上干衣,湿透的放进木盆。莫恩庭敲了两下门后进了屋。洛瑾换上的是宁娘以前的旧衣裳,大大的包裹着细细的身子。
洛瑾走到灶前烧火,柴湿了,点的不太容易,呛了一屋子的烟。
在外间支开绣架,洛瑾坐在门前,天气阴沉,那里光线好些。大峪从外面跑进院子,见西厢屋这边开着门,直接跑了进来。
“都湿了,不知道早些回来?”洛瑾拿出帕子,为大峪擦干净脸。
炕上,张婆子又拉着莫三郎,说着邻村的哪家有个合适的姑娘,家里几口人,多少地之类。
“就你事儿多!”张婆子拿着炕帚敲了儿子一下,“你看你大哥,有你这般不省心吗?再看老二……”
“正好去那边给东家办事,想着再去打听打听。”莫振邦往后移了移,“我就是怕你这次考试,出个ฐ什么事儿。”
收拾好正屋的活儿,洛瑾回了西厢屋。不能做工挣银子,剩下的只能绣花,至于期限到了,能ม不能还清,她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一切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