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茵停住,改口:“就这两ä个地方,你选一个。”
“……”
他拿起来看一眼,淡淡笑了笑。
“阿辞,那人找到เ了,什么时候动手?”
桑茵把嘴巴里的蛋糕咽下去,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
“你有什么过去,不就是……职业赛车手么。”
易轲突然低头凑过来,叫桑茵的名字。
“一会看完演出,能一起吃个夜宵吗?”
心跳已经突破极限,她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拎着保温壶转头就跑了。
过了一会,他才翘了翘嘴角。
说话间,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沉着脸的陌生男人,表情不大好的裴辞,红脸又有点呆滞的江早早……
“如果有人找你呢?”
裴辞很无所谓,桑茵心里倒不是滋味。
“不用,我不想麻烦他。”
裴辞把后半句话留在心里,转而对桑茵笑笑:“医药费我会给你,你可以帮我找个护工照顾我。”
她连忙跑上去问:“医生,刚刚送来的那个病人没事吧?”
桑茵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
“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关心。”
忍不了了。
“反正,他就不是陌生人。”
裴辞站着不动,难得站在桑茵这边,以退为进地说:“不用,这不合适。你姐说得对,我就是一陌生人。我不好去你家。”
马上要放长假,宿舍里其他室友都走了,只有安娜还在。
“嗯,”桑茵应一声,问:“是你告诉他我今天会回来的?”
“你不回学校没关系?”
桑茵忙咳嗽一声,截住裴辞的话:“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哟,钱来了呀。”刚刚冲桑榆吼的男生瞧了眼手机,喊桑榆过来转钱输指纹。
“哎哟,转账这人挺漂亮啊。她谁啊?”
她困倦地起床,洗脸刷็牙,临出门前,大脑都还是懵的。
家里的窗帘都被拉开,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姐姐,我告诉了你的名字,你应该也要说说你叫什么吧。不然以后,我又找不着你怎么办?”
“噢?”他刻๑意拖长尾音,“认错了吗?应该不会吧。”
从小品学兼优的桑茵,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起来。
一个ฐ多小时后,砂锅里的粥熬得差不多了,咕噜咕噜冒着泡。
桑茵关了火,舀出一点放凉。
想去二楼卧室看裴辞醒没醒的时候,裴辞自己下来了。
睡脸懵懂,好似刚醒。
身上的睡衣单薄松垮,身形却清晰可见的匀称。
他从楼梯上下来,闻到了空气中白粥的清香,揉着眼睛说:“好香。”
这样的他,充满了少年气。
桑茵悄悄收回眼神,说:“给你煮了点粥。”
裴辞突然站着没动,许久之后,才微微抿了抿唇。
天色渐暗。
裴辞坐在餐桌前,拿勺子舀着白粥,小口吃着。
本来想给他弄一点配菜的桑茵,在冰箱里没找着任何食材,只好作罢。
她在裴辞对面坐下,没什么办法地说:“你这什么都没有,只能ม干吃了。”
裴辞低着头,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却隐藏住了他的表情。
桑茵觉得有点奇怪,问:“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我小时候生病,我妈也会这样对我。”
裴辞的声音低低的,有一点喑哑。
桑茵愣了一下。
“你可能不信,她走了这么多年,如果不看照片,我都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裴辞……”
“我爸也一样,我也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裴辞说完,还轻笑了一下。
看着云淡风轻,桑茵却好像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孤单和脆ะ弱。
她犹豫一下,小心地开口问:“你爸妈……怎么去世的?”
裴辞拿着勺子的手僵住。
桑茵看到了,连忙说:“我就问一下,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出车祸走的。我们一家三口,就我活了下来。我爸临死之前,把我交给了赶来的小叔。”
裴辞说的言简意赅,语气也很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
明明是在揭开自己的伤疤,却表现的无关痛痒。
桑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慰的话,他可能ม也不需要。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用不到เ。
仔细想了一番,她轻声说:“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