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我也没有在你身上用了什么计谋，我哪儿舍得把对付别人的招数用在你身上呢？”季洛甫吻了吻她的耳根，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对命运的叹息，“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但季洛甫明显地感觉到，肩上那一块儿的衬衣已๐经湿的不成样子。
即便心里装满了许多的“合适”，但偶尔冒出来的一句“喜欢”便让她开心不已。十句“合适”让她颓然，但一句“喜欢”也令她振作万分。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看着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但眼神里好像装了很多事，你俩不合适。”朝夕言简意赅地下定论，在季洛甫发飙之前，她连忙补充，“你这么เ复杂的人，应该找个简单点儿的、没什么เ经历的、白纸一样的女孩儿。”
即便隔着电话，朝夕也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怒意。
“如果……”他提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往前靠，双手往前，与她的手离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他眼里装满了期盼，直直地盯着初一，“如果我当初身边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女生，只一心一意对你，初一，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半分钟过后，她点头，说：“会。”
算了，等到时候见面再问他。
午休结束。
初ม一余光注意到，季君菱的身子明显一僵。
苏花朝说：“不过你就一个哥哥，还是你亲哥，这玩意儿就不太行，怎么着，也得合法啊。”
而且昨晚她还特意叮嘱季洛甫别在脖子上留痕迹，季洛甫虽然不太情愿，但仍旧ງ选择尊重她。
“气色很好，”苏花朝用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里能感觉得到，最近过得很甜蜜？”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或许她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季洛甫用气音回她：“嗯？”
她问：“怎么เ突然提到他了？”
陆程安那样的男人太耀眼，面对女人的时候，秉持着来者不拒的原则，他在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却在见到朝夕之后忘却此生。
她以为是什么样的女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甜美甜美，最主要的是因为ฦ甜。
初一莞尔一笑：“我总得和妈妈伯母说一下呀。”
初一拉过他的手，环住她的腰，她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侧脸宁静温柔，缓缓地说：“还能ม说什么？——我来陪你啊。”
季洛甫沉了沉眸，他的神情骤然变得清冷起来，像是隔了层真空似的，将人隔绝千里之外。
初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眉眼阴鸷，陌生的让她害怕。
没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初一。”
初一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他：“你嘲讽我？”
“你敢得很。”
初一想拍开他的手，但又注意到江老爷子在，于是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嘟囔着：“别摸我的头啦。”
离开南城前，没有这些习惯，去了趟南方，再回来，说话就变了个味道。声音软软的，像是被江南的烟雨浸了一整个春一般。夜晚迷离时分媚眼如丝，在他身下喘息的时候，更是令他心软万分。
“……”
“警告就够了吗？”季洛甫不屑，“我向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但带了她过去……
许如清说是的。
两个人晚上都会打电话，时间或早ຉ或晚，时间不长，就半个ฐ小时，聊天也没什么เ可聊的，就聊聊一天发生了什么。
听着彼此那边的呼吸声，安静地沉默。
很矛盾的观点，血脉亲情重要吗？
但至少，初一每次和人介绍江续，都是：“他是我的哥哥。”
初一：“嗯？”
“……”
·
路上收到季洛甫的消息，她边开车边分神给他回消息。
初一点头：“好，我在门外等你们。”
言倾慕站在原地，恨的咬牙切齿：“初一是吧？嫁给季洛甫就这么เ嚣张？离开季洛甫，她算什么？”
她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月亮不都一样吗？”
季洛甫抿唇笑笑，轻声道：“老婆，晚安。”
“去哪里？”
初一眼前一亮，她半坐在会议桌上，心情颇好道：“我之前就是在锦市住的。”
笑完之后，她声音温柔道：“不许笑。”
偏偏季洛甫还停住笑意。
四目相对，初ม一眼神空洞得很：“先别急着擦，看看我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