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那人却显然认得他,朝他一拱手,“二公子在里面。”
“这还没见面呢,表哥就呵斥我,我可当真委屈,辛辛苦苦千万里过来找你,就得到这般待遇。”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陆鹤州ะ哑然了一瞬,“就是玩乐的地方แ,平日里歌舞升平的,雅俗共赏,也甚是有趣。”
只不过里面的姑娘,个个才艺绝伦,寻常无事的时候,他与朋友常常会过去喝酒谈事。
“你这么不小心?”岑悦叹口气,“想什么呢,我关门了都没有看见。”
岑悦脸色微红,“你……你别说了我去给你找药抹。”
他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阻挡不了。
岑悦脸上有些痒痒的。
语气虽然很淡,说出来的话,却是在赌气。
陆鹤州觉得自己都要被气死了,也要被醋淹死了。
对方吓了一跳,脚下一停,可木桶没停,震荡之下,腥臭的液体泼了出来。
岑悦恶心的皱了皱眉头。
那老太太挺直腰板:“我都这把年纪了,看你怎么污蔑我。”
“我说的句句属实,前日我出门散步,亲眼看见老太太您,和一个ฐ大爷抱在一起,年纪一大把了,还不知检点。”
这么多年过去,她连爹娘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却唯有那一个ฐ眼神,刻进了骨血里。
这些时日的接触,岑悦当然看得出来,陆鹤州不是唱大戏的,也不是个土匪,而是个确确实实的富家公子。
接下来就是一阵哄笑。
他拄着拐杖走到เ门口,啪一声推开了门,冷冷看着门口几个人。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岑家……”
“婶子眼就是毒,可不就是不配。”
刘渝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哥教训的是。”
岑悦尴尬的笑,站在陆鹤州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เ,这位是皇子殿下……年纪轻轻的,怎么生的这般不聪明?
刘渝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银白色的袍子上面沾满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他看了一眼,轻轻叹口气,道,“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这一声巨响,自然不仅他们三人听见,门口等着伺候的侍卫们也听的一清二楚,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自己的刀,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结果就只看见自家主子和人家大眼瞪小眼,底下一片废墟,宛如是被人糟蹋了。
侍卫长小心翼翼地问,“主ว子……发生了何事?”
陆鹤州回头,“无事,你们先下去。”
刘渝北扶住自己的腰,喊了一声,“唉哟我的腰,你过来扶着我回马车上。”
侍卫长吓了一跳,“主子这是怎么了?”
“摔的。”刘渝北没好气,“疼,你们赶紧去给我找个郎中,没把我的腰给摔断吧。”
他扶着自己้的腰,像模像样地揉了揉。
岑悦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真的摔住了,满脸愧疚,“都是我不好,没有先试试……要是我试好了,不让你过来,你就不会摔这一下子了”
刘渝北依靠在侍卫身上,摆了摆手,“小表嫂千万别这样说,我没事,年轻体健的,摔一下算什么,我就是随口哼唧两ä声,更何况我也知道,表嫂你是一片好心留我的,没想到这床这么不争气。。”
他也挺无奈的,“本就是随便折腾折腾,没想到表嫂这样不经逗……”
陆鹤州闻言,脸已经黑了一半。
刘渝北哑然,不敢再逗岑悦,便转移了目标,看向陆鹤州,“表哥,我都已经受伤了,你还跟个ฐ黑面煞神似的,你还是我亲表哥吗?”
刘渝北感慨起来,“怪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果然是这样,表哥以前最疼我了,从不舍得欺负我,如今为了小表嫂,居然拿这种眼神看我。”
他委委屈屈的,“重色轻弟,亏你还是个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他看向岑悦,“小表嫂对我已经很好了,刚才我都摔懵了,表嫂一心只关心我又没有摔伤,结果我的亲表哥,哪像他,张口就说我太胖了……你还是我哥吗?”
他掸了掸自己沾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袖子,满脸嫌恶,嘴里还不忘埋怨陆鹤州,“我亲哥都没有像你这么残酷过!”
陆鹤州白了他一眼,“那你去找你亲哥去!”
刘ถ渝北看向岑悦,“表嫂你看,你管管他吧,也就是我脾气好,不跟他计较。不然就凭他这张毒嘴,换了别人,肯定忍不住要跟他打架的。”
岑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鹤州ะ笑了笑,将她拉到เ自己身边,低头附耳,对她说了一句话,岑悦的脸便红了,看着他,讷讷不敢言。
刘渝北啧啧两声,“我还在呢,表哥你能ม不能收敛一点,不知道人还以为是我们家不将就,青天白日的就搞这些有的没的。”
他一直在说话,侍卫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他拉走。
陆鹤州冷笑,“悦悦,方才我同你说了什么เ?”
岑悦小声说了一句话,刘ถ渝北脸上的笑容,像变戏法一样,瞬间消เ失不见了,只余下一张呆呆的脸。
岑悦低着头,又重复了一下刚ธ才陆鹤州和她说的话,“听说二皇子八岁的时候,还在尿床呢……”
刘渝北横眉,怒视陆鹤州,“表哥!”
陆鹤州ะ轻咳一声,“我可什么เ都没说……”
刘渝北看着他装无辜的神情,忽然笑了笑,看向岑悦,神情里自然而然带着几分恶劣,“小表嫂,我跟你说件事情,可重要了,你今天不听,一定会后悔的。”
岑悦奇怪的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陆鹤州心里一突,听见刘ถ渝北的话,眼前瞬间一黑。
刘渝北笑嘻嘻道,“表哥在京城中,特别受欢迎,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他,连我妹妹裕华公主都对他情有独钟,可是表哥一向无动于衷。”
他压低了声音,虽然在四个人的屋里,没有任何用处,却还是活生生营造出紧张的氛围来。
“我们都说啊……表哥他不举……”
不举!
陆鹤州眉头倒竖,瞪着刘渝北,“你胡说什么เ!”
刘渝北一摊手,笑嘻嘻道,“表哥,我说的都是别人的话,我可从未传过你的流言蜚语,你要相信我啊,扶我出去,我们走吧。”
他说完话,便深藏功与名,靠着侍卫的肩膀,让侍卫扶着他,他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挪地走出去。
他倒是走的干脆利落,只留下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陆鹤州ะ。
陆鹤州看着岑悦,这辈子头一次无从下手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悦悦……那个ฐ……”
他当真说不出口。
若对面是几个男人便罢了,大家都是男的,再荤的话都不算什么เ……可悦悦还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跟她说这样的事情,陆鹤州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种罪恶感。
可是不解释又不行……
万一悦悦误会了呢?
陆鹤州稳了稳心神,准备跟她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