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玉用力闭眼再睁开眼，手上的黑色蝴蝶果然消失了。
“嗯。”
自从“鬼吼鬼叫”的官方微博宣布《病变》的第一位成功通关者已经出现，并且在取得了赵思佳的同意之后，将她和那个男生的脸部ຖ打上马赛克，把全程录像的剪辑版放到เ网上。虽然是四十多分钟的体验剪辑成片段，并且还在赵思佳的要求下隐瞒了那个男生抛弃她的那一段，成片最后只有短短五分钟的情况下，还是在视频网站上取得了上千万的播放量。
曲辛欣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给编剧加鸡腿”“给工作人员加鸡腿”“给化妆小姐姐加鸡腿”的私信，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于是公司便又从外面招了两个人，专门负责微博和微信公众号还有其他平台的运营。
“哇！”
要知道，“鬼吼鬼叫”的成本偏高，价格自然也不低，每次门票就要2๐88๖，是一般鬼屋价钱的两倍。有了六次的免费体验卡，就相当于是拿了一千多快的现金。再说“鬼吼鬼叫”承诺最多一个月会换一次主ว题，六次免费，就可以体验六个不同主题的鬼屋，这张卡实在是非常实惠了。
“严格来说，这种药物已๐经通过了动物实验，只是还没有适用在病人身上。”他缓缓说道，“之前在实验的过程中，有些大鼠会在服药后更容易集中精力，情绪也不比从前躁郁，但极少数的大鼠会在服药后变得更加焦躁。所以——”
戚白玉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蝴蝶就是蝴蝶，每次都不一样，有变化也很正常。”
男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顺着自己้早就拿到的故事背景，有些紧张地回答道：“我，我那个，外面风雪太大，我迷路了，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
说完就转身朝屋子里走去，男生也跟着走进屋子，在后面各种伸长脖子想一窥究竟的人面前情形关上门。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戚白玉深吸一口气，拉开门，然后自己飞快地闪到门的另一边，在安妮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伸手猛地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了回去。
世界安静了几秒。
“有人吗？”她问。
“请问找谁？”
只见ppt上只有两个字——丧尸。
“曲老师，我有个问题。”一个女孩伸出手。
她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屏住呼吸，企图透过那ว条门缝看到什么。
恍惚中一只蝴蝶扇着翅膀从眼前飞过。
里佳背后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李尧荣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在拐角的地方探了个头出来，但是刚说了两个ฐ字就突然卡壳。
“是，里佳。”李尧荣打了个响指，“今天晚上我有安排吗？”
戚白玉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准备拉开一段安全距离来欣赏接下来这段表演。
鉴于手脚并用爬着下楼梯这个姿ู势着实是很累，戚白玉在她落地的一瞬间朝旁边走了两步，恭敬地给她让开足够的施展空间。
一楼ä没有任何声音，想必那人是已经到了二楼ä。
嚷嚷藏身的卧室就在二楼。
戚白玉从墙边小心地探出头，只能ม看到客厅的一半——空无一人。
她朝莫榭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后，然后转身就想往沙发的方向爬。
但是刚往外爬出半个ฐ身子，就听见楼上突然传来熟悉“吱呀”声。伴随着的，还有一步一步的，下楼ä的脚步声。
从脚步的沉重程度判ศ断，这绝对是个成年男人。
莫榭也听见了脚步声，但看见戚白玉动作仿佛是僵住了，在原地一动没动，便伸出手拉着戚白玉的脚腕略一用力，就整个把人拖回了厨房。
在戚白玉的手指消失在厨房门口的同时，一双黑色的雨靴出现在楼梯的转弯处。
一双塑胶制的，黑色的最普通的雨鞋，带着泥土的气息。
外面没有下雨。
鬼屋身处闹市区，周围没有修路和基建，能沾到泥巴不容易。
除非他是越过中ณ间的花坛，踩着那ว些花草的尸体。
戚白玉脑中，这双黑色的雨鞋已经顺着地上的痕迹倒退着出了鬼屋大门。
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倒退着走到马路中间，面对花坛，丝毫没有绕开的意思，而是直接走进去。
沾着汁液的泥土从鞋底驳落，汁液变成水珠升起，和重新站起来的花草融为一体。
雨鞋迈出花坛，干净的鞋底在水面的反射下，没有留下丁点痕迹。
他走到街对面，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影处脱下了自己้的雨鞋，换上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运动鞋，走进超市，收银员把钱递给他，对他说“欢迎下次光临”。
他走到超市角落，将手中的雨鞋放回货架，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他或许是低着头，每个ฐ和他擦肩而过的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欢迎光临。”
黑色的蝴蝶从客厅飞过来，落到เ戚白玉的头顶。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用力咬着牙。
五米外，那人走到最后一阶台阶，在原地站定。
为ฦ了营造气氛，鬼屋最初在装修的时候就将所有窗户都用水泥封成实心墙，除了楼梯转弯处接近房顶的位置留了一个三十公分见方แ的小窗。
此刻整个ฐ房子里所有的光都来自那个小窗。
孤独的光正好照在陌生人的脚๐下，像是一束聚光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戚白玉从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一点那ว人的轮廓。
陌生的入侵者没有急着向前走，而是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他站在原地，但是脑袋却在缓缓转动。
戚白玉伸手顺着墙根摸过去，在靠近门的位置找半天，，终于找到了那ว个自己想找的按钮。
可是屋里很安静，按下塑料按钮就必定会有声音。对方แ不知道什么来意，甚至手里有没有武器也说不定——
陌生人的影子突然向前了两ä步，这次戚白玉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