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把,康梓岳押了“小”又押对了,刘庄的神色才变了变。
连赢四把!这个运气确实很不错了,这张桌前渐渐聚起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老人家连忙摆手:“不……不用道歉。”说完,他急匆匆走了。
钟苓苓说:“你和我来。”
高个子着急了,骂矮个子:“你在干嘛,别真比不过一个女子!”
就连围观的人忍不住嘲笑起来:
钟苓苓“噗嗤”一声,揶揄道:“想去就去吧。”
钟苓苓饮了口茶:“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几次了。”
小奶猫嫌弃地用后脚๐瞪了瞪,离开她的手心。
忽然的,他听到她在睡梦中轻轻说了声:“娘……”
而猪猪却缓缓睁开眼睛。
他试着站起来,然而却连走路都走不稳,手上也没半点力气。
偏偏他还没有自知之明。
康梓岳有点犹豫:“那ว……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施善?”
警惕之下,她果断抬手把他拍晕了。
把人弄到床上看诊,郎中皱眉想了半天,说:“不像是疯了,不过脉象不平稳,也是受了惊吓。”
她这句话够殷切了,赚钱的方式那么多,顾ุ宅不缺急钱,然而因这百两得罪刘ถ庄,乃至刘庄身后的势力,不值当。
可惜他不懂。
康梓岳甩袖子,说:“怕什么,刘庄敢只手遮天吗?县衙难道是摆设?”
他看钟苓苓仍是不赞同,心里也来气。
其实他也委屈,他更希望能看到她眉开眼笑一起数钱,而不是否定他,说得直白点,他就是为ฦ了她赚的钱,结果她不领情。
他离开前,撂下一句:“总而言之,我不还回去!”
然后让人把钱抬到自己้房中。
钟苓苓站起来,知道他又犯了小孩子似的脾气,也不和他争,然而小环在对上她的目光时,也低下头。
钟苓苓问:“你也觉得我错了?”
小环嘿嘿一笑,说:“小环也不懂,但夫人太过谨慎了,爷今天本来高高兴兴,闹了这出,又不欢而散了。”
她又嘀咕一句:“你们还没圆房,就又吵起来……唉!”
小环是真心为钟苓苓着想,平凡人家,哪有夫妻从成亲后没同房过啊?要是爷一不高兴,抬个小轿养一房姨ถ娘,不是白白糟心么เ?
钟苓苓明白她的担心,敲敲她的额头:“行了,别想了,你个ฐ小脑瓜懂什么เ。”
她吩咐小环出门买东西,自己坐在窗边看一本游记,但她有些看不进去,过了会儿,游记上忽然出现一只白白的猫爪。
钟苓苓抬眼,是猪猪。
钟苓苓吐了一口浊气:“你也觉得我错了?”
猪猪的胡须一动,心说夫妻吵架不是常事么เ,何必纠结,何况她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能拨开金钱的诱惑看本质,比起其他妇人家,她的目光长远,确实少见。
然而,他的意思不能传达给钟苓苓。
钟苓苓放下游记,撑着脸颊。
她垂下眼睛,睫毛在白瓷的肤色上落下一层阴影,手指捏着书本的右下角,却久ื久没翻动一页。
忽的,一只猫爪轻轻按在她脸上,肉垫凉凉的,一下子把她从发呆中拉出来。
她抬眼看,猪猪半立着身子,因为前爪子抬着,露出胸前和腹部柔软的毛发。
它圆圆的眼中带着水润的光。
钟苓苓一下子被治愈了,她抱着猪猪蹭:“猪猪你太好了,我都舍不得放你去抓老鼠了!”
猪猪艰难地从她怀中探出个ฐ猫头,耳尖通红——好一个ฐ乡野妇人!她怎么可以这般……这般……
然而他一抬眼看到钟苓苓带着笑意的芙蓉面,猫眼一凝。
罢了,罢了。
橘猫低下头,掩去发亮的眼神。
钟็苓苓心情好转,便把游记合起来,道:“我多留点心算了。”她不想成为寡妇。
而康梓岳独自在房中,气不打一处来,他踹着箱子:“不赚钱你不开心,赚钱你也不开心,这么难伺候!”
骂着骂着,他忽的想到,别人穿越,不都是天选之ใ子一路开挂,他唯一能ม开挂的,好像就赌博了!
康梓岳忍不住得意,从赌博赚钱,有了钱,他肯定能成为人上人的,到时候钟苓苓作为他的原配,就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然后他就娶一些小妾来气死她,让她今天有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