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看她默不作声,当成是她心虚了,原本和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他刚才那一番๘话不过是诈她一诈,看来果真如此,她在外头有别的猫了。
真麻烦。
文谦干咳一身,转身掩饰不自然的脸色,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你既然要取悦殿下,自然是要先躲起来,再给他一个惊喜。只是我毕竟是殿下的人,若是殿下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这猫怎么เ这么好骗。
文德道君只好抬手作揖,“多谢仙友。”
一大波神仙即将来袭。
云虚子理所当然地说:“那就继续做君王呗,生生世世君王命格,直至磨化他最后一点妖气。”
当初群殴人家结果被吊打的是他们,被火烧宫殿折断法宝的也是他们,云虚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了。
她好像喝醉了一样,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忽然往前一趴,“哇”的一声,吐了。
然后低头一看,他的面色又几经变换,最终变得莫名。
阿秋还扒拉着他的衣裳,好奇地问:“这群人认识老大吗?他们是好是坏?为什么要蹲在那里啊?”
阿秋:???
她听说烫就是不好的意思,又摸了摸老少年的脸颊,一路顺着往下,碰到เ了他的喉结。
她还十分关心地问:“老大,你晕不晕呀?”
阿秋越想越觉得老大好,从前她还在漫无目的地寻找老大的转世的时候,就经常想起来老大曾经和她的过往。
她觉得这是她的恩人,是亲娘,是一切可说又不可说的存在。
也唯有再次大病,才能再次顺理成章地出宫修养。
阿秋只好缩在殿外的小角落里,十分沮丧地舔毛。
配图长发女子侧影。
直到最后,宋谈发了条微博:@颜颜最甜=w=下回再给我惹事儿,禁一个月小零食。
文谦:这姑娘的肚子是无底洞么?她怎么这么能吃?
这一睡着,便梦到了五百年前。
他沉吟须ี臾,忽然笑着朝她伸出手来,ไ“如此说话,颇็有些不便。不妨姑娘出来说话?”
容珣微微一笑,眸光闪烁着,握紧掌心光滑细腻的小手,将阿秋从桌子底下拖出来,却仍旧ງ没有放开手。
就在此时,阿秋只觉丹ล田处涌起了一股热流,那股热流往上汇聚,又顺着四肢百骸不断游走,不过瞬息之ใ间,阿秋眼前又是一阵白光闪过。
阿秋没想到这变身说变就变,变成人的时候脑袋顶ะ猝不及防撞到เ了桌子,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砰”,阿秋委委屈屈地捂住脑袋,立刻就疼得泪眼汪汪。
这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她想了想,小身子歪倒过来,后腿朝天一蹬,小脑袋一歪,一双圆不溜秋的大眼睛望着皇帝。
帘子被掀开,一身礼服的容霁缓缓走下马车,冷淡道:“平身,不必多礼。”
嗯?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只是个凡人,并不是这些山野精怪的对手。要真正束缚住这个千年猫妖,自然要用一些手段。从前的他本是万分无所谓的,但他这人,素来不是什么无私的好人。
殿中烛火明亮如昼,金砖地面反射着冰冷的光,少年的影子淡淡落在榻前,寒意顺着拂落的衣袂往上蔓延,落下一身清寒。
云水观后院的小竹屋外,由高到低一排趴着在四个ฐ黑不溜秋的脑袋。
方才他本来是观外的台阶上扫着落叶的,谁知道扫着扫着,就瞧见一只白中掺灰的猫儿十分灵巧地顺ิ着阶梯爬上了山。
阿秋似乎是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了。可是他也不懂男女之事,也不是那等将就之人,更何况,她不是将他当娘亲的吗?难道之前是他理解错了,她之所以会在他身上踩奶,并非是将他当成娘亲,而是当成心上人?
阿秋:“不是……我不是……”
与这双水蓝ณ色的猫眼对视着,容霁勾了勾唇角。
小家伙,真蠢。
虽然还是没弄明白,为ฦ什么一到晚上她就会变成人,一到เ白天又变回原形,但阿秋已经为自己争取到เ了迄今为止最好的待遇,她已经丝毫不介意了。
阿秋除了吃便是睡,老大也不限制她踩奶了,偶尔看见她在他身上踩,还会露出温柔慈祥的表情,时不时挠一挠她的小下巴๒。
容霁赶回去的时候,阿秋还趴在笼子里百无聊赖,心想这回是真的玩脱了,老大倘若真的将她关上个ฐ几天几夜,一想这几日都不能出去扑鸟玩耍了,阿秋就一阵心塞,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哄好老大,便看见少年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径直朝她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เ?!!别过来啊!!
他倒要看看,她还背着他藏了什么。
……这不是他失踪了三天的汗巾吗?!
阿秋:……她哪敢啊。
一边说,还一边爬起来,在他膝边蹭蹭,只当自己还是猫儿,少女的长发散在肩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乌发浓密泛光,一如猫儿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