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娃二娃经常偷偷溜出别院玩儿,二娃顽ื劣,又和姐姐感情颇好,他们里应外合,撒着娇让藤妖打掩护,几乎没人发现,不过他们也不敢走得太远,因为藤妖和他们说过,外面有很多觊觎他们的妖和神仙。
老三容淮思考片刻,仰着头望着爹爹,问道:“爹爹说那儿灵气充沛,是不是还想让孩儿们在那里趁机修炼一番?此去也有锻炼我们的意思吧?”
容霁抬手,捏了个水球出来,又捏了个火球,水球和火球撞在一起,并无任何变化。
一边阿秋默默捂脸。
上回坑了哥哥,她还没来得及道歉,想起这些日子带孩子全靠哥哥,她就有些心软。
藤妖还记得扶越临走时十分焦急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扶越露出那ว样的表情,看来天上是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让他都走得这么เ匆忙,什么都来不及交代。
周围没有人敢靠近他分毫,对此甚至十分避讳,无人多看他一眼。
他跪在那ว里干什么呀?还被雨淋成这样?人类的身子这么孱弱,他这样难道不会生病吗?
这回他下了狠手,阿秋的尾巴都要被他薅秃了,嗓子也要叫哑了,掉得满床都是毛,一片狼藉,像是犯罪现场。
“瞒着孤每日吃草?”
譬如容霁让大娃ใ跟着阿秋,不让阿秋偷吃,大娃就真的寸步不离地跟着阿秋。
每当这个时候,容霁就会亲自去逮阿秋,抓到เ她之后,再把她摁着好好揉一顿ู。
阿秋一踢地面,在秋千上来回荡了荡,刚ธ刚在外头嚼完舌根子的宫女推门进来,端着若无其事的笑容,走到阿秋身边,笑着道:“已经到เ了午膳的时候了,太子妃可要用膳?”
那宫女的笑容一僵。
容霁抬手,看着手指间淡淡的黑气。
所以他宁可为ฦ妖。
他想起第一次遇见这个小美人的场景。
他只知道她是薄家的姑娘,打听了许久,都仍旧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谁知很快就传来她要做太子妃的消息,她的身份也随着浮ด出水面——容珣这才知道,她原来只是薄家远方แ亲戚的女儿,寄人篱下,和母亲相依为命,甚为ฦ可怜。
确实是惊喜,只有惊,没有喜。
阿秋不由得联想到เ他出生时的场景,那个画ฑ面,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老脸一红。
可她感觉丹ล田处萦绕着一股陌生的感觉,忍不住拽着容霁的衣袖,小声道:“我感觉怪怪的……”
阿秋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又说:“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更何况,这还是薄家的姑娘,虽然皇后对自己这个ฐ“侄女”半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纳正妃礼仪繁复,当天早上阿秋还在温暖的床上踩奶,就被容霁摇醒。
容霁冲她坏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嘴渡给了她,阿秋吃到เ了他的口水。
阿秋捂着脸,觉得浑身燥热,自己仿佛都要被旁้边的火烤熟了,这条鱼要是每一口都这么เ吃完的话,她可能要当场炸毛给他看。
容霁看她坐立难安,笑着把水泼到她脸上去,“一件衣裳就难住你了?”
她一时忘了形,迈着大步跑向湖边,果然被绊了一跤,容霁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大笑不已。
阿秋:“喵喵。”
大娃ใ很委屈地耷拉下脑袋,哼哼唧唧地说了一长串,翻译成人话就是:“舅舅每天都陪我玩儿,娘亲只知道陪爹爹玩儿,娘亲不如舅舅疼我,娘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知不觉,他瞒着她的事被他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阿秋也毫无所觉,被他抱出了内殿,她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扶越,下意识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贴着少年的颈窝——看见和自己一样的猫这么惨,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
扶越:他不是都解释了吗,没有别ี有所图,只是个ฐ认个ฐ亲而已。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极凶的呲牙声,伴随着“喵呜”,一双爪子落了下来。
稳准狠,阿秋这一出手,直接将扶越咬炸毛了。
“喵~”
容霁:“噗嗤。”
她哭得双眸通红,越想越自责,“哇”的一声抱住容霁的腰,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伤心道:“我再也不这么马虎了,老大,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孤会将偷孩子之人碎尸万段。”
扶越想着,既然要沟通,那得先了解阿秋,便又捉来了阿秋身边的藤妖,藤妖起初吓得魂飞魄散,以为ฦ扶越是寻仇来的,听了他一番话之后,才摸着下巴道:“你当真想消เ除误会?”
藤妖便说:“那得先讨阿秋开心,只要她开心了,其他话都好说。我在她身边几个ฐ月,大概知道她喜欢什么……”
阿秋生了一窝毛球,外头的藤妖、全真道人甚至是文谦,都在探头探脑,都知道阿秋生了,还不知是怎样的小妖王,容霁进去之后,也一直未曾出来,不过听声音,应该是母子平安。
但后来见了那五个毛球的时候,俱呆住了,任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状况。
阿秋本来是假哭,哭着哭着就想起了昔日的恐惧,越发害怕起来,越哭越是停不下来,然后她吸着鼻子泪眼婆娑时,就看到了扶越皱眉的动作。
排山倒海的疼痛紧接着袭来,痛得她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