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淡淡“嗯”了一声,敷衍道:“还记得,日后若有机会,还可再带你来此地游玩。”
这不是容霁。
五百年来,无时无刻不记着这个名字!
云虚子的师父,扶越的师祖,若不是他的天雷,老大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真的……?”她试探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里还卡着他的妖丹呢,合着他连妖丹也不要了,自己重新修炼,又回到了昔日的巅峰时期?
谁又能想得到,这些妖力强大的小妖王,居然只有十岁?
容炤既ຂ然留在父母身边,十年前便化作了婴儿的模样,用人类的速度慢慢长大,如今是十岁的小男孩模样,在世人眼中,他也是帝后唯一的皇子。
“傻猫。”容霁抬手揉乱了她披散的长发,低叱道:“何必为了这种事情烦恼?”
别的事情,都有他来解决。
阿秋:“不会的!”
一边的容霁索性靠着柱子,抱臂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一切。
容霁:“……”她这么吵,他又不是猪,说睡就睡。
容霁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还不算太笨。
阿秋:嗯???
果然不能对他期望太高,指望他有什么为了爱无私奉献的品质,还不如让她早日改嫁。
他来救她。
他的肉身被火迅速烧起,很快就化为了原型,成了一只烧焦的狼,没有平时的威แ风凛凛,没有呼吸,面目全非。
阿秋:“那ว里哪有什么珠子,我上回都没看到,该不会是你放上去的吧?”
阿秋:“……”她果然高估了他的无聊程度。
孩子还这么小,带坏了怎么办。
容霁微笑着摸了摸三娃的脑袋:“乖。”
阿秋在给孩子们梳毛,容霁今日已经在阿秋身上得到了满足,丝毫不介意阿秋和孩子们亲热,他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剩下的三个ฐ毛球,按理说这三只应该也要出生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一边的藤妖感受到เ了强大的妖力,惊讶地看了过来。
宫女一头雾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殿下笑起来甚为ฦ俊朗。”
容霁倒也真没有不让阿秋去,他甚至心情很好,很乐่意看见阿秋去借伞。甚至还将阿秋搂在怀里,慢慢走到容珣跟前,将那把伞递给了宫人,淡淡道:“二哥不可着凉了,孤的太子妃心地善良,不忍看二哥如此,特意为ฦ二哥送了伞来。”
少年冷笑一声,吓得阿秋浑身一抖,一对耳朵都往后缩去,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
容霁冷眼瞧了她半晌,还未开口,又听到一声巨响。
阿秋:“……你好过分。”
容霁笑着亲了亲她的侧脸,又低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阿秋把自己的发现向容霁说了,容霁笑着说:“因为ฦ这是人间,他们低人一等,自是怕你畏惧你,孤也不喜欢此地,明日便去请奏。”
容霁被她舔得有点痒,抱住阿秋胖乎乎ๆ的小身子,在床上滚了滚,滚得到处都是毛,一人一猫依偎着,他一边捏着她后腿上的肉,一边在她耳边懒懒道:“最近似乎又沉了。”
容霁把阿秋抱起,转身回了寝殿,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变成了狼,将阿秋圈在怀里,来来回回舔了一遍,直到阿秋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他的味道,他才重新า变成少年,看样子十分满意。
像小孩子,非要证明东西是自己的。
本以为容珣也会说好,可他却凝视着她,低声道:“自从知道你被赐婚为太子妃,我每日都备受煎æ熬。”
她成亲,他为什么要煎æ熬?
容霁打断她,冷冷道:“滚回别院去。”
阿秋松了一口气,心道:真的好险,要是让他从正门出去,明天她和老大可能就要解释一下,是怎么在一夜之间生了个这么เ大的儿子。
“啊……”阿秋捂着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你……”
容霁说:“你睡着之后跟猪一样,孤浑身上下摸一遍,当然能摸出来是哪里。”
她一脸“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的神情,但是容霁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甚至皱着眉,很严肃地问她:“孤想给你一场婚礼ึ,你似乎不太愿意?”
阿秋马上改口:“愿意愿意。”
阿秋忍不住问道:“老大,在你眼里,我是你什么人呢?”
阿秋说:“还有呢?”
这姑娘真是好福气,能让殿下这么เ宝贝着。
她很害怕,还瑟缩了一下。
阿秋:淦!
吃一蛰长一智,阿秋此事之ใ后,仍旧把自己裹成蚕蛹,继续不出来,这一回,无论大娃怎样控诉她,甚至在她身边假哭,阿秋都死活不肯出来了。
他不是说过了吗?为什么เ还要再说一遍?
眼前这个人在伪装。
谁知少年却弯腰,将他抱入了怀里。
扶越:“……”
阿秋觉得,带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来比较好,如果让容霁这个ฐ死洁癖带,估计要把女儿教得和他一样毛病多。但尽管她态度坚决,容霁也还是和她争了好一会儿,他们在孩子这件事上各执一词。
阿秋在床上一边舔毛,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孩子她爹拿着小梳子,一丝不苟地给小奶猫梳毛。
扶越心虚又愧疚,扶额道:“若是我去送,我怕她又哭。”
可事实上呢?事实是,阿秋自打孩子丢了之后,就一直没听过哭泣。
上清透过这小小的笼子,看着狼狈不堪的阿秋,微笑道:“你的尾巴,我已经代为转交给他了。”
阿秋舔毛的动作一顿。
她没有抬头,只怔怔地盯着自己的爪子,许久都没有动,眼睛有些酸,莫名想哭。
老大要是看见她的尾巴了,应该会很难过吧。
她最喜欢自己้的尾巴了,老大也最喜欢摸她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