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朝徐亭洲沉声道:“孽障!尔还敢不跪?”
京兆尹见端王意图私了此事,他觑了眼太子的神色,见萧景厉并未打算阻止,便挥退了带着镣铐上前的官差。
萧景厉给她身后垫上柔软的靠枕,又拉过一条厚实的兔毛毯子,披在沈念娇็身上。做完这一切后,萧景厉握住沈念娇的手,发现冰凉无比,他皱眉问道:“冷?方才为何不说?”
下一瞬,萧景厉便挤过来,将沈念娇揽在自己怀中ณ,男ç子热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他轻拍沈念娇็的后背,语气极尽温柔:“今后有孤一直护着你,莫怕。”
她从没想过,徐表哥竟是个ฐ人面兽心的家伙,他此时弄死自己,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萧景厉闯入藏书阁的前门,并未看见任何人影,却闻到一阵血腥味,还有沈念娇身上那股子极致的幽香。
司闺一事,不如让她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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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她家族失势,他没救过。
可如今,她还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成了另一个男人的禁脔。
尚宫局,议事厅。
崔妙澜坐于上首,面容波澜不惊,实际上她对于昨晚兰苑之ใ事心如明镜,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沈念娇一怔,重重点头。
可这儿是女官住所,沈念娇็才刚住进来,皇后未免也太心急了。
可她只看到เ了那张脸的十足俊美,再无其他。世人皆道太子性情暴戾,而忽视了他容貌和才能的出众,沈念娇็却都看在眼里,这会儿不敢再多看,身子就要往后倾。
不过仅维持了一瞬,他浅尝辄止,又极快退开,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最前面高高挂着一块朱红色的牌匾,上书“尚宫局”三个ฐ金漆大字,里面的院子不时有身着官服的女子,捧着几卷竹简制成的文书经过,瞧着极是忙碌的模样。
萧景厉在她身后出现,见状,他挑起长眉道:“不是想做女官么?进去瞧瞧,看中了哪个ฐ位子,孤就送给你。”
元德帝一下子沉了脸色,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เ。
穆深急道:“念娇姑娘,你……”
元德帝此刻已经缓过神来,朝穆明雅和蔼道:“明雅公主莫急,宣朝好男儿多的是,何止太子一个?”
“你闭嘴!”元德帝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怎可能让看中的继承者萧景仁娶一个ฐ北厥公主做正妃,于是便继续和蔼道,“除去太子和七皇子,公主可有中意的人选?”
这人光块头儿大,一点也不中用,怪不得不是最受宠的北厥皇子。
翌日,金銮殿。
萧景厉骑在穆深身上,他瞪着沈念娇็,一双漆黑的眼眸目露凶光:“你还敢替他说话?方才在马车里亲得爽了?嗯?你就这般三心二意,有了孤还敢有别ี的男人?!”
“怎么不是?孤方才分明亲眼所见!”萧景厉越说越气,他不舍得对沈念娇动手,便将穆深往死里打,此刻狠狠一拳砸在穆深的面门,直叫对方右眼圈乌青一片,看上去分外滑稽。
事关朝廷的体面,只能将消เ息尽快压下来,不可继续追究。
元德帝沉下气来,最后再瞪一眼太子,便起身离了金銮殿。
沈念娇倚靠在太子怀内,正想着他这是何意,却听萧景厉沉声道:“回东宫!”
“东宫?可是我……”沈念娇迟疑道,想起她一介女乐的贱籍身份,没有圣上的旨意,生是教坊司的人,死也是教坊司的鬼。
秋素韦说着,伸出一只手掌,示ิ意自家姐姐来猜。
“不对!是五千两!”秋素韦哈哈大笑,连带周围的同僚全都笑了起来,气氛一片欢愉。
如今端王在朝堂上的影响,依旧难以估量。若是萧景厉正面与他对上,绝不会讨到好处。
甚至有些围在端王身边的朝臣,之前迫于太子的威势,经常是替萧景厉做事的,如今倒像是找到เ了靠山,一个个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
留下沈念娇披衣坐在床榻上一脸发怔,不知太子这究竟是何意。
继后爱怜地抚摸着萧甄在床榻上昏迷的脸,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难掩,却突然听见外头响起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圣上驾到!”
为了教坊司那八名侍卫,和两ä名侍女的安危,什么反抗都没有,只身一人坐上马车,进宫赴险,世上怎有这般傻的女人,幸亏宫里那两ä个比她还蠢。
萧景厉低眉,瞧着沈念娇安静的容颜,她眼睫卷翘纤长,气息平稳绵长,竟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陆公公朝沈念娇็斜睨了一眼,随即拂尘一甩,径直走过沈念娇:“走吧。”